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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对少年的表现似乎非常满足。阿特曼再次拍拍他的肩膀,无言的转身离开,张黎生则跑回火堆旁,倚在背包上,辗转反侧了一会,渐渐像是筋疲力尽之下不知不觉睡着一样,呼吸均匀的发出轻微的鼾声。
而等他再从地上爬起来时,早已经是阳光普照的白天。
“你醒了,阿特曼贤者改变了主意,让我和安尼塔跟你进城。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发。”才刚狼狈不堪的站起身。张黎生就听到一个硬邦邦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凯斯,凯斯迪亚先生,换成你跟我进城”少年愣了一下,错愕的问道。
“凯斯迪亚是你的保镖,安尼塔是你在火奴鲁鲁雇佣的职业导游,这样的组合去买游艇我觉得更加可信,不易引人怀疑。”晨曦明媚的阳光下,阿特曼在不远处指着悬浮在空中的一湾清水,朝张黎生说道:“来孩子。洗干净脸你就该出发了。”
“是,”张黎生快步跑到阿特曼身边,迟疑的把手伸进半空中的水湾,发现里面全都是普通、干净的清水,捧出水来洗脸一把脸,他赞叹的说道:“阿特曼贤者,这是你做的吗,可真神奇”
“这是术法的力量,贤者不能触及,当你成为术士后,自然而然就会明白的。”
听到阿特曼的话,张黎生楞了一下,之后表情有些向往,又似乎有些抗拒的点点头,洗干净脸,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和凯斯迪亚、安尼塔两人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不知不觉绕出火山地,走上了通往停车场的林间小路,少年突然说道:“凯斯迪亚先生,你这副打扮假扮我的保镖可不合适。”
“张先生,从现在开始,你叫我苏诺,”凯斯迪亚声音低沉说:“不用担心,安尼塔车上有换洗的衣物,他的衣服我勉强能穿,到了停车场,就会换上。”
“噢,看来是我多操心了,阿特曼贤者谨慎睿智,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
听了少年的话,凯斯迪亚生硬、冷酷的笑了笑,作为一名颇具大局观的统帅,他很清楚张黎生这种分量的商人,投靠己方的分量,明白自己应该尽量用和蔼、善意的态度去对待他。
可无论有多少借口理由,张黎生帮助异世界来的探子,实际上就是背叛了自己的世界。
作为一名英勇、无畏的战士,凯斯迪亚对于卑劣的叛徒,自然不可能心生好感,他不善于假装,所有对待少年的态度显得有些矛盾古怪。
凯斯迪亚的怪异笑容似乎没有引起张黎生的注意,但落在一旁本就透露出温顺神情的安尼塔眼里,却打消了心里最后一丝异样的心思。
昨晚见识过凯斯迪亚强悍力量,安尼塔很明白除非躲进瓦胡岛的米国海军或空军军事基地,否则就算是报警,身边的异世界武士也能在警方面前,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斩杀。
现在他既然露出这种意味不明的恐怖笑脸,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老老实实比较安全。
三人各怀心事,一路安静的走到了停车场,竟然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来到安尼塔的休旅车前,张黎生才突然站住,摸了摸肚子环顾四周说:“噢,凯斯迪亚先生,抱歉,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等在厕所的格子外。”
凯斯迪亚有着武士和统帅的自尊与自负,即便有阿特曼严密监视的叮嘱,他犹豫一下,还是说道:“张先生。阿特曼贤者吩咐过,让我在尽可能的范围内给你最大的自由。
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去方便,不过当我在车上换完衣服的时候,希望你也能上车。”
“那希望你换衣服能慢一点。
安尼塔先生,停车场的洗手间在哪”
“那边。”安尼塔帮张黎生指了指方向,打开了休旅车的车门。
钻进车里,在坐上驾驶座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一股不强的电流穿过一般一阵刺痛。好在不适的感觉一闪而过,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尼塔疲倦的揉了揉眼睛,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转身从后座摸来包在纸袋中的换洗衣服,一边递给已经坐上副驾驶的凯斯迪亚,一边关上了车门。
既然要换衣服,在接过衣服后,凯斯迪亚也不经意的学着安尼塔关上了车门,在关门的一刹那。他透过车窗突然看到,正走向洗手间的张黎生猛然回头。朝自己生硬、冷酷的一笑。
瞬息之间,凯斯迪亚觉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一下炸开,而随着他寒毛炸开的还有身边的安尼塔。
数十上百只长着二十公分长的漆黑蜇刺,婴儿拳头大小,身上长着红黑相间的环形花纹的丑陋飞虫急速扇动着透明羽翼,从安尼塔爆裂成无数薄薄人皮碎片的身体中涌现出来,刺向了呆在狭小车厢中的凯斯迪亚。
受到攻击。不知道如果开启车门的武士只能不顾一切的以狂烈的斗气灌注身体,直接将车门撞碎。
顾此失彼之下,把他团团围住的上百飞虫中。有一只竟突破了凯斯迪亚的护身斗气,将毒刺扎进了他的身体。
刹那间猛烈的毒素开始随着血液流向身体各处,感觉到眼前出现淡淡黑雾的武士这时却根本不顾自身已经中毒,在得到足够的空间后,猛的拨出了利剑。
可就在他拔剑的同时,从休旅车里追赶出来的飞虫体型突然胀大二十余倍,长满皱褶的肚子急速鼓起,十只、十只联合在一起,不放过任何死角的开始朝武士冲锋。
这些怪虫无论是被凯斯迪亚用利剑劈死,还是接近他到足够短的距离,都会像微型真空炸弹一样无声的爆开。
极短时间之内,凯斯迪亚周围大约五十平方米的范围,空气便都扭曲着形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密集真空带,将根本没有躲避可能性的武士撕裂的体无完肤。
而在凯斯迪亚好不容易挨过飞虫的攻击之后,紧接着一只身体漫长的巨虫兽头就从虚空中伸出,一口将他咬在了嘴里,仰头咆哮咀嚼起来。
这时自知已经无法幸免的武士终于下定了与敌偕归的信念,爆发出最后的力量,高喊一声,燃烧,周身散发出炫目的黄色光芒,缓缓撑开了巨兽的嘴巴。
可当他悬浮在空中,用血红的眼睛扫视脚下的停车场时,却发现几秒钟前还站着张黎生的地方,这时却蹲踞着一只三座并排的磨坊一般大小的怪兽,正鼓起身体,张大嘴巴,朝自己喷出一股似乎连太阳挥散下的光线都能扭曲的气旋。
悬浮在空中像靶子一样,一生经历过大大小小上百次战阵,从未言败的凯斯迪亚,此时终于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几十年的峥嵘岁月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逝,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身穿白色蓬裙,站在春风中微笑的娇媚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