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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闪身便到了郑榭的另一边,指着窗台边的一对青年男女道:“这位是突厥的青年高手跋锋寒,这位是我们瑜姨。”
郑榭点点头,道:“君瑜姑娘好,替我向令姐问好。”
傅君瑜霍然动容,失声叫道:“是你”
“是我”
郑榭耸耸肩,又对跋锋寒道:“跋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非酒菜不合口味”
跋锋寒脸色一片凝沉,手按剑柄,肃然道:“跋某想向阁下请教”
郑榭笑道:“好啊”
说着,向他踏出一步。
“咚”
脚步落下,整个酒楼都似乎颤动了一声。
长叔谋和花翎子的脸色凝重起来,始知此人乃是不逊于其师的绝世高手。
跋锋寒双目凝视着他,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出剑在即。
“咚”
郑榭又向前踏了一步,脸上始终挂着淡笑。
厅中静谧一片,尽皆屏气凝神,拭目以待。
跋锋寒的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郑榭的破绽,寻找出手的时机可是在他眼中,郑榭浑身上下全部都是破绽。但他心里却有一种急迫的危机感在提醒着他,若冒然出手,定会惨败而归。
所有的破绽仿佛都是陷阱,在等着他往里跳。
“咚”
脚步落下,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郑榭的肩膀微微耸动,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跋锋寒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郑榭的动作,他几次想要出手,气机已经提升到极点,却又无法出手,让他心口积气郁结。这种想要出手却被提前压制的感觉比起招式被挫更让人绝望。
他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只怕还未出手就要失败。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心理上的打击。
“噗”
跋锋寒毕竟心志坚定,在压抑到极致之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将心中郁结之气跟着吐出。
同时长剑出鞘,一道剑光在血雾中向着郑榭斩了出去,如断流分浪一般,剑气将血雾迫开。
“当”
郑榭双掌一合,将跋锋寒的长剑夹在手中,双手一搓,“咔吧”的一声,他的长剑从中折断
“当啷”断剑坠地。
跋锋寒猛地退后一步,脸上却露出了一副释怀的笑容,潇洒地耸耸肩,将断剑随手抛开,说道:“我输了,君瑜,咱们走吧”
他的动作洒脱,笑容中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很是吸引女孩的目光。
傅君瑜目露奇光,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遍,微微点头,跟着跋锋寒下了酒楼。
厅中所余之人更是看得目眩神迷。
郑榭旋风般转身,对长叔谋道:“阁下是自己走呢,还是要我出手请人。”
“我们走”
长叔谋十分光棍地抛下一锭金子,招呼手下,大步离开酒楼。
郑榭走到商秀珣对面坐下,笑道:“场主大人,在下幸不辱命,把他们都请走了。”
直到听到他说话,商秀珣才惊醒过来,故作泰然地“嗯”了一声,心脏却不争气地“嘭彭”直跳,俏脸也微微红润起来。
在刚才那一刻,郑榭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将她的视线牢牢锁住。
“噗哧”
郑榭看着她这傲娇的俏模样,不由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
商秀珣芳心大乱,娇喝一声:“我吃好了,咱们走”
郑榭打趣道:“好,都听场主大人的。”
亲随将这一桌还未动箸的饭菜打包起来,出了酒楼。
一众人向襄阳城外而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婠婠
襄阳城的主干道上,一队队的侍卫列队跑过,行事匆忙,城中行人和商贩都小心地避了开来,就连城中的江湖人士都远远躲开,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气氛肃然。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江淮军打到这边来了”
牧场一行人刚出了酒楼,便看到这般场景,商秀珣开口问道。
郑榭轻描淡写地说道:“跟战事无关,郑某手痒,刚刚把钱独关宰了。”
“什么”
商秀珣惊叫出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众人也都吓了一跳,与这个不安分的主在一起,心脏承受能力稍差一点都不行。
郑榭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等出了城再容我向场主解释。”
“你最好能有一个现由说服我。”
商秀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命令道:“马匹和行李不用拿了,大家尽快出城。”
众人接令,立刻攀城离开,赶至东城码头,花重金租了一艘货船,并令船家立刻开船。
货船起帆。
众人看着襄阳城渐渐变小,才松了口气。
郑榭来到商秀珣的房间,对她道:“秀珣不要生气,你听我解释。钱独关并不只是汉水帮龙头老大那么简单,他真实的身份其实是阴癸派的弟子,占据襄阳城也是为阴癸派扩张势力。”
商秀珣脸色微变,道:“真的”她对阴癸派也有所耳闻。
阴癸派行事不择手段,作风狠辣,在江湖上可以说是臭名昭著,几乎所有的人都对她没有什么好感。
郑榭道:“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跟秀珣开玩笑”
商秀珣瞥他一眼,道:“那你应该事先跟我商量好,你这么招惹阴癸派,就是在拿我们这些人的小命开玩笑。”
郑榭笑道:“我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动手。”
商秀珣道:“人已经被你杀了,说再多也没有用,下面该怎么办”
郑榭道:“阴癸派占据襄阳城对牧场来说始终是一个阴患,既然如此,不如主动将它拿在手中。出发前我让李靖将军做好了准备,现在他已经出兵离开牧场,趁襄阳城大乱之际,正好将它拿下占据襄阳城后,飞马军进可攻退可守,即使竟陵城出了意外,至少有城可依,不会措手不及。”
商秀珣怒道:“你为何不提前跟我商量好”
郑榭道:“我若提前说了,秀珣会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