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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时辰还没到,抽两根烟再去也来得及,看你们脏的,赶紧进屋洗洗吧”
原来还不晚,老吴顿时松下一口气,谢过蒲伟带着胡大膀和小七就进院了,在角落的井边打水互相给雨衣上面的烂泥冲掉,然后再把脚给洗了,才进到屋里。
蒲伟比老吴能小上几岁,但也没成家,独住在这个祖上留下来的宅子。进门之后,蒲伟翻出一些厚实的白布,拿给他们擦擦身上的雨水,老吴脱下雨衣扔在门口,接过白布刚想去擦头发,突然但想到蒲伟他们家专门干白事的,瞧着这布怎么就像是白事用的,心里头犯膈应,找个风凉的地方坐着自然晾干,还给哥几个互相介绍一下。
胡大膀抬头看着屋里说:“哦你就是这个干白事的,我以前听说过,你是不是叫、叫铺路”
蒲伟听后笑出了声,摆着手说:“蒲真禄是我爹,我叫蒲伟,在县里头给人家办白事的当执事人,以后哥几个互相照顾。”蒲伟说的很客套,把老吴他们抬高了不少,是个会做事的人。
随后蒲伟发给在场人烟抽,都是黄金叶,胡大膀不认识,没当做好东西,几下就抽没了。老吴可是当宝贝,但突然看着烟问蒲伟说:“我说兄弟,哥哥问你件事。”
蒲伟笑着说:“吴哥怎么如此客气,有事你就问,知道的我肯定告诉你。”
老吴举着手中还在燃烧的烟问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烟可不便宜吧而且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我上次过来见你就抽这个,怎么如今还有啊你究竟是从哪弄到的”
蒲伟听后咧着嘴笑了,然后从兜里掏出半盒黄金叶扔给老吴,然后对他说:“这烟的确挺贵,不怕你们笑话,就我那点钱还不够买上一根的。但上次去开封给一户有钱的人家办白事,仗着老爹传下来的手艺,那家的儿子在给赏钱的时候,还给了半条黄金叶。我当时借过烟,根本就没想自己抽,那东西太贵了,我可抽不起来,但想去卖掉,可太贵没人买得起,太便宜了自己又不舍得,所以就自己留着慢慢抽,我给你那盒里估计还有一大半,吴哥你留着抽。”
老吴笑着把烟揣起来,乐的满脸都是褶子,胡大膀看的奇怪,他只会抽不懂这烟的价值,想着不就是一盒烟吗至于这么高兴吗老吴还真是病的不轻。等着时间差不多了,蒲伟招呼他们准备走了,刚出门突然想起来那天看到老吴带着五六个人,怎么今天就来了三个,觉得奇怪便问他那几个兄弟哪去了
老吴高兴也没瞒着,就呲着牙说:“那哥几个早上临时被县里的头给带走去衡山挖古墓了,剩的他们三个好说歹说才放走,要不都得一块抓去挖墓,怎么了兄弟难道人手不够”
蒲伟摇着头说:“够了,只是突然想到就多了一嘴,没啥事走吧”
可就在蒲伟一只脚踏出门槛的时候,突然听身后“啪嗒”一声,回头去看,发现他爹的牌位竟好端端的掉了下来。
蒲伟心中暗自叫到:不好可能这趟活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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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吓人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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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丧葬风俗
老吴他们先出的门,在外面站着等了一会,随后看到蒲伟阴着脸从家中走出来,神情古怪。不禁就觉得奇怪,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这样,难道出什么事了虽然是这么想,但也不好直接就问,谁还没点什么私事。
可胡大膀一回头看到蒲伟的脸色后,低声对老吴说:“这哥们脸拉的那么长,怎么像刚死亲爹似得。”老吴赶紧推开他,笑着对蒲伟说:“兄弟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哪不舒服”
蒲伟听这话后,抬手搓了几下脸,挤出一丝笑说:“没事,就是脑袋里面有点疼,可能是昨晚睡的太晚,没啥大事咱们走吧。”说完话就撑着伞打头走出去了。
“啥玩意,瞧他娇贵的,谁脑瓜不疼,我屁股还”胡大膀本来还想说什么,结果被老吴拽着雨衣给拖走了。小七本来也想赶紧跟上去,可发觉鞋底粘着什么东西,走路的时候发沉。他就以为是烂泥巴,一只手撑着墙,把鞋脱下来对着墙就砸了几下,没想到竟“吧嗒”掉下来一块黄色的泥巴,在雨水的冲刷下,才看出来原来里面是一个三角形的黄纸,他没踩过这种东西,能是哪来的正想着,突然发现身边的墙上有几个清晰的泥印,就在自己手边,似乎是有人从这里翻进墙后的院子中。
小七看着周围,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那天胡大膀和老吴进来吃东西的那个院子吗还在院子里看到鬼一般的爷孙俩,可吓人了。因为想到这个就有些畏惧,赶紧把手拿开,可就在这时从院子中传来推磨那种毛骨悚然摩擦声,吓的他胡乱套上鞋,抬腿就要跑,随后院中竟有人说话。
小七觉得很奇怪,就想离得近些去听听里面说的是什么,可已经走远的胡大膀发现小七没跟上,就扯着嗓子喊他:“哎七儿你趴人家墙边干哈呢”
也就是被胡大膀这一声喊,院里突然安静下来,紧接着又是一阵推磨的摩擦声,这次似乎是推的很着急,还隐约能听到什么东西闭合的闷响。
胡大膀见小七还愣在那不知道干什么,就走过去拍了他一把,贼笑着说:“瞅啥呢你小子是不是想干坏事啊”
小七咧着嘴胡大膀别出声,然后低声说:“俺干啥坏事哩刚才、刚才院里有人说话,哎呀可渗人了”
胡大膀笑着说:“你这孩子玩笑话都听不出来了别磨叽了,赶紧走吧,管他有没有人说话,都不关咱们事,哎快点走。”说完话就像老吴刚才拽他走一样的把小七也拽走了。
蒲伟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他则跟老吴说这白事的规矩,让老吴也多明白点,到时候不至于添乱。
旧式葬仪祭仪非常繁琐,有“搬铺”、“烧脚尾纸”、“请水浴尸”、“套衣入殓”、“守灵”、“送殡”、“归土”、“收灰”、“做旬”、“做对年”、“烧灵厝”种种仪式。这些繁琐的仪式,就是交给蒲伟这种执事人来办。
还有的请和尚或道土诵经拜忏,超度亡灵,母丧、舅父如健在,须迎舅父亲视含殓,然後始敢殡葬,无舅父则请外家尊长代替。如外家对亲人之死有所怀疑,不同意立即殡葬,就会给丧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父母之丧,旧时为人子者须守制三年而实际上只是二十七个月,古称父死为丁忧,母死为丁艰。守制时谢绝应酬、辞官回乡庐墓、不得婚娶、不得参加宴会、不得娱乐、不得参加考试、不得与妻同房。守孝期间只能穿黑、灰、白三色衣服。丧事未完,还不得理发。子女先父母死亡,不少地方有父母持竹枝鞭棺之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