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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末了,李舜说出了这句话。
“晚安。”希昀掐断电话,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笑容背后
希昀一出车站就看见李舜站在出站口她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正对她笑着,她也回了一个微笑,脚步不禁加快向他奔去。
“这班车挺快的。”他接过她的包包,引她去停车位。
“嗯,因为一路上没什么其它车。”
“也对,这么早的班车。不困吗”
“刚才在车上稍微眯了一下。”
“你应该在家里多睡一会儿的。”李舜帮希昀拉开副驾驶车门。
希昀吱唔了一下,坐进去,看见后座上的便携猫笼,用有些夸张的声音说,“你还真把小球带来了。”
“对啊,你不是要求的嘛。”李舜边说着一边也坐好,发动汽车。
希昀转身将后座的猫笼提过来,看了看里面安静的小球,“真的胖了。”
小球喵呜咕噜了一句,希昀乐了。
“这次回去开心吗”李舜突然说。
“嗯,还行。”希昀看着小球,含糊地说,没有注意到李舜听见她的回答微微皱了眉。
而希昀自己也在天人交战中,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将父母反对他们交往的事情告诉李舜。
今天早上她直接趁着父母还在睡觉没有起床,偷偷出了门,去车站买了最早的班车,经历了昨晚,她不知道该怎么直面父母,想了一个晚上,只能选择逃避。
对于李舜,她觉得应该坦诚,但是又觉得将这件事告诉他会加重他的负担,她也害怕李舜知道。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各怀心思的缘故,车里很安静。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李舜将手扶在变速杆上,希昀悄悄将手搭在他手上,然后被他反握住。
“呐,如果我们一方的父母反对我们交往,你会怎样”希昀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李舜的手微微触动了一下,握着希昀的手加了一点力,“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
希昀看向他,仿佛陷入沉思,李舜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说道,“你呢”
“我当然也不会放弃你的。”希昀回神笑了笑,表示没有这种事情“只是一个假设啦,这么认真。”
“那你也不要这么胡思乱想的。”李舜抽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停下来,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时候,不要太勉强自己,你要知道,我还在你身边。”
希昀看着他眼神里的专注,露出微笑,“我知道。”
这时后面的车开始鸣笛,绿灯,李舜将目光转向前方,发动车继续行驶。希昀也回过头,将差点憋不住的想哭的情绪压回心里。
城中酒店走廊的地毯上,aie被结实的吓了一跳,刚出了酒店房间门没走几步,被从拐角处突然出现的男人拦住,任谁都会吓到。她瞪着面前的男人,他有着熟悉的挺拔身形,黑色的羊绒大衣上还沾着早晨的雾珠,当他抬起帽檐,露出一双微笑着的眼,温和英俊的面容却让她心慌。
“terence“她说着,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被你发现了。”
多日之前,唐妈妈回英国时,她说自己也回美国搬出唐家,却在城中一家酒店住了下来。
唐亦歆上下打量着她,笑眯眯地说:“想到自然就能找到。你这是要去哪儿,我送你”
她看着他,带着一种爱慕和无比迷恋的情绪。他拿下帽子,头发自然柔软地垂在额前,少了年少时候的张狂,却多了成年男子的稳重。记忆里张扬的他,竟已完全蜕变成了这样一个成熟犀利的男人。知道总有什么会改变的,哪怕很慢,在心里,但是每次见他还是会心动。
她知道他的来意,笑得很勉强说:“既然你都来了,我们开门见山好了。”
“哦”唐亦歆看向她。
“何小姐的短信是我发的,你想怎么办”
唐亦歆神情很寡淡,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竞争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就是打算送你回美国。”
“我也想公平竞争,你有给过我机会吗”aie委屈地说,她话峰一转,“回美国就这样不需要我帮你解释清楚哄回美人”
“不劳费心。这是明天飞美国的班机,如果你没准时登上这趟飞机,我会第一时间知道。”唐亦歆塞给她一张机票。
aie把机票握在手里,默不作声。
“把相机给我吧。”唐亦歆又说。
aie抬眼瞪着他,两人僵持了一会,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脖子上卸下相机,交给了他。
“我们扯平了,路上一个人注意安全。”唐亦歆拿着相机转身离去。
“扯平你会后悔的”aie嘲讽地说,“你最好不要去看我相机里的照片,我劝你直接毁了记忆卡。”
唐亦歆身形一顿,侧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大步走了。
aie转身回到房间,嘭地关上房门,她靠着房门,盯着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慢慢地滑座到地上,才没扯平呢。这一刻,她深刻地觉得自己在恨他,上天真不公平,给他那么出色的条件,曾经那么多傻瓜前赴后继地去爱他,他闲散享受,现在却装模作样要为一个人无怨无悔。
唐亦歆回到车里,将相机甩到副驾驶座椅上,相机弹跳了两下,他不理会,准备发动汽车。但转钥匙的手还是停了下来,他还是拿起那台相机,打开,一张张照片向前翻过,除了最近一次他跟苏煜碰头,他还看见了何敏桢和宋离隽:她披着他的外套上车、专注的打球当视线定格在敏桢与宋相视而笑的那张时,唐亦歆有种张嘴却呼吸不到空气的感觉,镜头里她双眸如星、巧笑倩兮,如此顾盼神飞。
唐亦歆不由得闭上眼睛,后仰靠在车座上。看到这些照片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他爱何敏桢,知道她也爱自己。少年时,自己与她一季相逢,然后就像水上浮萍各自散开,从此天涯淡泊。再相逢,十九年的空白,需要时间去慢慢填补,他放空自己,用足了耐心,甚至于小心翼翼。也许是少年孤独的原因,敏桢习惯了单打独斗,有时候,像刺猬一样包裹自己,一预感到危险就全身戒备。
正是因为这样的小心与戒备,让他们之间缺了一些正常的沟通。即便心中有爱,如果冻结在经年累月的沉默中,就会像隐藏的伤口,没有纱布可绑。能怎么办呢,一旦发现症结了,就得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