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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相符合所有常规坏人的设定,即道貌岸然的外表也掩饰不住那股阴森而奸诈的气息。
他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包括切尔茜在内的数名美貌信女,以及站在阶前的司隐。
“是叫卡洛琳是吧听特蕾娅说,你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非常适合教主侍从的位置呢。”
“多谢伯利克大人。”司隐羞赧一笑,声线婉转,“能近距离观看教主大人所降下的神迹,果真是民女前世修来的福分。”
“唔,只可惜你身上还有邪恶的丑念存在着,这样可不行啊。”
司隐惶惑抬头,浅灰眼眸在面纱的映衬下愈发显得盈盈欲滴:“望伯利克大人指点迷津。”
“大人卡洛琳会跳舞哦”切尔茜巧笑嫣然,纤长手指顺着他的领口一路滑下去,眼神含情脉脉,“让她在大人照耀众生的光辉下献舞一曲,再由大人为她进行净化仪式,这才有意义呢。”
伯利克意味深长地笑了:“很好,就这么决定吧,但要在过程中把你沾染世俗尘埃的衣服脱掉。”
那件信女服饰的确挺美,但在他看来仍旧很碍眼。
“遵命。”
不得不承认,司隐向来是学什么像什么,她早在来此之前就和拉伯克请教了几招,应付色鬼足够了当然,至于拉伯克为什么会这种技能,那要问他这些年究竟看过了多少姑娘跳舞。
那件衣服的设计并不繁琐,脱下来里面基本上就剩一件薄衫了,所以她只好在旋转中动作缓慢地解扣子,一颗又一颗,还要迎着对方的目光款款微笑,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在为此种暗杀方式感到无语。
所幸切尔茜终于有了动静,她原本一直以看热闹的状态和伯利克窃窃私语,直到司隐的手指探向最后一颗纽扣,她突然端起酒杯送向对方唇边,同时右手亲密地绕到了对方身后。
“大人。”
“嗯”
“在玩弄了那么多无知女孩之后,现在轮到你了哦。”
“你说什么呃”
细长锋利的银针准确刺入颈后要害,拔出时带起一串鲜血,溅上了旁边信女的衣襟。
惊声乍起,切尔茜飞身跃至地面,司隐甚至没有顾及那些信女神情如何就将她们一一打昏,两人迅速朝后门奔去。
“我们得快点,被发现也只是顷刻之间了。”
“不,或许还要更快些。”司隐左手抽刀,警惕望向通道尽头,“那里有人。”
既然早有士兵把守,可见伯利克也不是毫无戒心的,只可惜他没料到,自己终会死在好色贪婪这一弱点上。
切尔茜拉着她退回原地,神情严肃道:“如果被他们发现,前庭的守卫就会立刻赶到,最近大臣向根据地调动了不少兵力,全都扮成了安宁道教众,很显然也是在防着我们。”
“冲出去呢”
“没可能的,我会拖累你。”
“谈什么拖累,我这次来本就是以保护你为主要目的。”不过瞬间权衡,司隐从容开口,“就算带着一个人跑不出去,我独自还是能办到的,切尔茜,你在这潜伏了两天,士兵们的样子应该记得一些吧”
切尔茜恍然意识到了她的用意:“你的意思是”
“听着,用你的化妆箱随便变成谁都好,混在士兵队伍里。”
她来引开追兵,那么保住切尔茜就轻而易举,凭借切尔茜的帝具,一路变装逃出去绝非难事。
“司隐,我早都说过,太意气用事会成为你的软肋。”
“不要总用姐姐的口吻和我讲话,我这么多年都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如今自然也不会。”司隐笑着拍了下切尔茜的肩膀,“何况这是尴尬境地下最两全的办法,你肯定是明白的。”
切尔茜沉默。
“没时间了,相信我,在night raid的使命尚未完成前,我们总得活着再次见面。”
假发被顺手扔到一边,长发如墨散落两肩,樱吹雪的寒光映照了整个并不明亮的空间。
赌上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就像每一次互相承诺的那样,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患难
司隐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樱吹雪锋刃上的血迹沿着脚下滴落蔓延,她一路驭风狂奔,直到被巨大的身影拦住去路。
脸生疤痕的男人正神情狰狞盯着她看,二者身形相差太过悬殊,于冥冥中便有压迫感迎面而来。
是来自地狱般沉郁的杀气啊,司隐心想,自己有可能又碰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是把不错的刀呢,小丫头。”男人阴森森冷笑着,“night raid除了赤瞳,何时又多了第二把杀戮之刀”
“对于连姓名都不愿透露的家伙,我不想多费唇舌。”
“呵呵呵,有趣,其实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对将死之人从来都是很宽容的棘,罗刹四鬼其一,是奥内斯特大臣专用的行刑官。”
司隐神色一凛:“是大臣的走狗么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呦,果真嘴硬得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右手应该使不上力吧单用左手持刀就妄想与我对抗,太天真了。”
“你不妨试试看。”
樱吹雪擦着对方手臂堪堪而过,司隐敏捷转身,亦惊险躲开了他的凌厉攻击,她飞身跃起,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双腿收拢,用力将其脖颈扭向一边。
只可惜罗刹四鬼均非常人,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他们能够自由控制身体,这样做是不足以致命的。
棘几乎是瞬间就矫正了脖子,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迎面而至,尽管有圣祭光芒抵挡,司隐仍不免一阵气血翻涌,心下骇然。
“小丫头,乖乖受死吧”
“我没那种习惯。”
电光石火般数十招的体力较量,她始终被棘牢牢压制着不得脱身,她很清楚,在此种实力悬殊的状况下若无转机,自己必败无疑。
不过走神的瞬间,刀法出了破绽,她被前者一脚踢中肋下倒飞出去,落地时血不受控制顺着唇角淌了下来。
司隐抬手将血擦净,怔然注视着那粘稠的鲜红痕迹,恶狠狠咬紧了牙关。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似乎永远都在挫折中前进呢。在毫无光亮的道路上摸索着,所面对的每一个敌人都强过自己,不仅要寻找,还要设法保命,这可真是讽刺。
如果时空之锁的另一边,白兰突然收到了杀戮秩序持有者死去的反馈信息,不知他会露出一副什么表情,是不是面对无法更改的结局,大家都能解脱了
然而假设终究也只是假设,若在此时放弃,连她都不会原谅自己。
天空蓦然掠过一道刺目闪电,惊雷乍起,水滴积点成线,很快便连成暴雨之势倾盆而下。
棘可不在乎这些,他径直扑来誓要给她致命一击结果反因操之过急而被司隐逮住漏洞划伤了肩膀。
“居然还有胆量反抗有骨气。”他嚣张地哈哈大笑,“可惜也只是垂死挣扎,没什么看头如果你这刀是赤瞳的村雨,刚才已经把我杀了,但没办法,它无非是一块废铁”
司隐秀眉微扬,笑得意味深长:“哦小看妖刀的下场,可是会很凄惨的。”
七宗召唤,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