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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柜台边的乔治先生朗声问道:“giotto,以前可没见过你带姑娘来这,是好事将近了吗”一句话说得四周顾客都笑出声来。
镇上的居民大多热情开放,又和giotto一行人熟悉亲近,自然也对他的私人感情状况比较有兴趣。
司隐尴尬地轻咳一声,抬起叉子用力戳进了剩下的蛋糕里。
“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堪的,乔治先生。”giotto彬彬有礼地微笑,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若是司隐愿意,我必定没有意见。”
我必定没有意见。
当离开点心铺很远以后,司隐还在反复斟酌着他这一句,她不晓得他在那样的环境下讲出这种话,究竟是为了摆脱窘境亦或是有着其他想法,不,其实那都不重要,她只想弄明白,为什么自己在那时候,也会产生类似于庆幸喜悦的微妙情绪。
“司隐”他在低声唤她,“你生气了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简直像是个承认错误的孩子。
“我没生气。”
“诶真的”
她略一迟疑,而后缓缓点头:“嗯,毕竟我也不会傻到把你的话当真。”
giotto笑着抬手稳稳按在她肩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可我希望你能当真。”
司隐怔住,却尚未来得及开口回应,便发现他陡然变了脸色,随即只觉腰间一紧,人已被他拉扯着倒向了一边。
身后,枪声骤起。
作者有话要说:giotto:“司隐,约吗”
司隐:“不约,心情不好。”
giotto:“我会碎碎念你哦”
司隐:“我会揍你。”
giotto:“”泫然欲泣
司隐:“好吧我约。”
、凯撒
giotto和司隐在不顾形象地飞奔,而两人后面不远处,枪声正一阵紧似一阵,于狭窄的小巷中荡起回音。
这里有人想要他们的命,躲在暗处的对手本就可怕,更何况此刻还携带兵器来势汹汹。
谁知就待拐过转弯处时,二者终于借微弱的路灯灯光看清前方,原来竟是个死胡同。
“没路了。”giotto迅速自腰间拔出手枪上膛,一面不由分说将司隐扯到身后,“听着,待会儿一有机会就先冲出去头也别回地冲出去”
司隐紧贴墙壁,微微仰头注视着他修长挺拔背影,静默片刻,又把目光投往敌人的方向:“从装扮上看,不是巡警,也不是贵族的私人护卫队。”
对方共有二十余人,均身着黑色制服,肩头绣赤色图腾,为首的男人银发银眸面色沉郁,左手持剑右手持枪,整个人在月光下显得杀气凛然,观之令人心底生寒。
“你就是彭格列的首领giotto”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字一句咬得清晰,“初次见面,我叫希尔维奥,奉boss之命前来了结你。”
giotto很绅士地略一颔首算作回礼,唇角扬起优雅的弧度:“很高兴认识你,希尔维奥先生,我能否冒昧地问一句,你家首领是哪位呢”
“凯撒。”
短短两个字,却已经足够了。
giotto自然听过这名字,叫西西里无数势力闻风丧胆的、evi暗杀部队的首领,豺狼般残暴的领袖,黑白两道通吃的强者。
那人又被称为当之无愧的“撒旦之子”。
“可以给个确切的理由么朋友据我所知,彭格列并不曾得罪过evi组织的任何成员,更不必说凯撒本人了。”
希尔维奥冷笑:“不错,彭格列和evi并无积怨,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司隐将手按在樱吹雪的刀柄上,语气平静:“你的意思是,有人花重金请evi干掉彭格列boss”
“聪明。”
evi暗杀部队并不隶属于任何一个黑手党家族,他们独成一派游走在灰色地带,只拿赏金替人办事,故而神出鬼没,谁也摸不着他们的真正套路。
“我很熟悉黑手党之间的交易,也懂你们的规矩,横竖没什么原则可言。”她如是道,“他们给出的价格我们也可以照办,无非是买一条人命而已,何必如此麻烦。”
希尔维奥寒声反问:“所以呢你觉得我们boss会答应这笔荒唐的交易”
“强者为尊,凯撒应该也很认同这种理念吧他完全不必有另外的顾虑,只要他肯把此次的主使者告诉我,我会在三天之内扫清障碍,永绝后患,钱也会一分不少地交予evi。”
giotto惊讶回头,却顿感手指被她握住,温度微暖,他看着她沉定的眼神,最终还是明朗一笑,瞬间了解了她的用意。
这是一场心理战。
听得希尔维奥道:“呵,听说彭格列号称是为保护当地居民而建立的自卫团,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因杀戮而存在的危险组织,仅仅是伪装得体罢了。”
“你错了,giotto从来不曾滥杀无辜,我相信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加仁慈的首领尽管这未必是好事。”司隐莞尔,“说到杀戮,那也只是我自己而已,希尔维奥先生应该最清楚,在这乱世,若没有人隐于黑暗的地方,从而使家族全部暴露在刀剑相向的明处,还谈什么生存。”
她笑得清丽温婉,言辞却利如锋刃,希尔维奥蹙眉无言,许久,难以置信地开口:“你,也懂杀人”
“我只杀该杀的人。”她向前一步,一手被giotto紧紧攥着,另一只手亮出妖刀,“你要不要试试我们可以打个赌。”
“打什么赌”
“比试冷兵器,我若赢了你,你便回去告诉凯撒,让他考虑和彭格列重新谈条件。”
giotto当即用力把她拽回了身后:“不行”斩钉截铁。
司隐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该信我,我可没输过。”
“我是首领,这时候本就应该冲在你前头。”
“所以你要用首领的身份来命令我”
“不,司隐,我并不是”
“那就好。”她利落截断了他的话,“听着giotto,我会遵照你的意愿,不让自己出任何差错这样你能放心了吗”
giotto愣了一下,而后眸中便盈满了她再熟悉不过的、温柔含笑的光影,只是这一次更多了几分坚定意味:“那好,倘若你食言了,我也肯定不会一个人回去见大家我对你一直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