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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火的鸟儿落在甲板和水中。奇怪的是,芒针发了几轮,鸟儿的尸体也厚厚的覆盖了甲板和海水,而那肉屏风却是一点空隙也没有。眼看几个宫娥身上携带的芒针就要用尽,一旁观战的泽后王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身边的那个身着长袍的女子见状,忽然一声唿哨,飞身而起,直奔海边而去,岸边的那些个胡服宫女见到那女子的身形,当下便收了弓弩,起身列队立在一边。而那些褐色的海鸟也瞬间四散开来,在白衣人的楼船上空拍着翅膀盘旋不去,如同黑褐色的云团。
那身着长袍的女子身形极快,眨眼功夫,居然娇笑着站在了白衣人的楼船甲板上。她从发间抽出了那支长长的步摇,看似漫不经心的轻轻向那自称是长硕的白衣男子面门前点去。那白衣人也不躲避,胸有成竹的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将那长簪夹在了指间,却不想那女子将手腕一撤,居然从簪子里抽出一根非金非玉的三棱针来,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见那白衣人猛的倒退一步,雪白的衣领上已是鲜红一片。于此同时,那女子忽然猛地跃起在半空中,长袍被她一把撕裂,露出后背来。众人不由大吃一惊,不是为那雪肤冰肌,而是为那女子色彩斑驳诡异的纹身。那本该是洁白如玉的背上,居然纹了一个鬼面罗刹,张了血盆大口,口中隐约可见一俏丽女子残破的脸庞。女子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舔食着三棱针上的血。她背后的罗刹鬼的色泽鲜亮起来,仿佛有了生命,忽然那女子一声惨叫,扑落在地。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就见有什么东西从那女子的背上慢慢的爬了起来。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就见有什么东西从那女子的背上慢慢的爬了出来。
站在桑海王身前的玉虚道人见状,不由神色古怪的看了看背手站在一边的泽后王,随后压低声音对凑过来询问的桑海王道:“贫道曾听一位道友提过人身罗刹,听说此物一旦炼成,便可调遣百鬼千妖。故此,尽管祭炼此物需杀人无数,有违天道”,玉虚真人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听的周围众人惊呼不断,腥风扑面而来。真人和桑海王一清抬眼望去,不由也一同倒抽了口凉气。
只见那蜷卧在甲板上的女子,此刻已经完全醒了过来。她低垂着头颅,长长的发披散开来,盖住了整张俏丽的面孔和雪白的肩膀。在她裸露的背上,立着个半身的四面罗刹。那罗刹,面孔青绿,口里滴滴答答地淌着红色的液体,八条手臂上绕着色彩斑驳的毒蛇,形容着实恐怖。女子一边背着罗刹飞快的在甲板上爬行,一边发出古怪的笑声,忽然女子立起身来,直扑向受了伤的白衣人,那些空中盘旋的褐色鸟儿见状,纷纷发出嘶哑的鸣叫,却又仿佛顾及什么,不敢俯冲下来。那白衣人此时已是面色惨白,他一边躲闪那人身罗刹的攻击,一边冷笑着高声喝道:“徐夫人何在”就听天空中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应道“得令”。随后便有隆隆的战鼓之声传出,本来还算平静的海水腾起了波澜。浪涛里,白衣人带来的那百余只楼船上的黄色灯笼纷纷离开了船体,升上天空,随着噼噼啪啪的无数声脆响过后,所有的灯笼都炸的粉碎,黄雾笼罩中,仿佛有无数的军士从天而降,出现在那百艘楼船上。那些褐色的鸟儿们也停止了乱哄哄的鸣叫,忽然纷纷往泽后和桑海王所在的海岸上飞去。
当这些鸟儿靠近了泊守在岸边的泽后国战船时,船上的军士们不由大吃一惊,却原来这鸟儿是在是生的诡异,个个都有人的面孔。众军士正在发愣,就见那些古怪的鸟儿忽然咯咯怪笑着冲了下来,见人就乱抓乱咬,转眼间不少军士就血流满面。戚魏晨见状心中大急,高叫道:“切莫让此怪物上岸”,随即下令军士们放箭射杀,那鸟儿受到攻击,更加凶猛。虽然箭飞如雨,却无奈鸟儿数目众多,很快的,有不少的鸟儿已经越过战船,飞到了岸上。
以下是星火流明的续集,不是青灯猫猫的
岸上的泽后王面容看似没有变化,却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从天而降的军士,衣袖中的双手不禁握紧,眼中难掩兴奋之色。
倒是那桑海王身边的玉虚真人自从那群怪鸟出现后便有了愁容,这下看见这群军士,更是身子不觉一颤。这一切被桑海王看在眼里,也不明究里,本想探询,却碍得实下情势紧迫,便也按下不提。
岸边的士兵虽然拼死抵挡,可那些怪鸟不似战场上的敌兵,也不与兵士们纠缠,一股脑儿都向着泽后王冲去。泽后王身边的兵士们边高呼着护驾,边护着泽后王向内退去。泽后王对那群怪鸟却视若无物,只是盯着那船甲上的军士。
原来船甲上十几个诡异的军士抽出乌黑色的刀,将那罗刹团团围住,那刀色与军士的盔甲竟是一色,每个军士均面无表情,甚是妖异。那罗刹如遇大敌,几番冲撞,却被周围的军士斩断了身上乱舞的毒蛇,终究被其中一个军士拧断了脖颈。顿时一股青绿色的烟雾从断颈中漫出,伴随着仿佛无数尖叫哀嚎之声,众人不觉为之侧目。
那泽后王不忧反喜,暗道:“果然如此,确是不虚此行。”另一边,桑海王身旁的玉虚真人竟出了一头冷汗,惊道:“阴兵天降”桑海王听到这,也是一惊,想是从前听玉虚真人形容过。
两国的士兵见此情形一阵慌乱,原先的怪鸟已然不好应对,这玉虚真人口中的阴兵竟轻而易举解决掉了那跋扈的人面罗刹,要是也冲上岸来,那可如何是好
眼见着将是一场腥风血雨,却听得一阵山呼海啸,那群怪鸟连同诡异的军士皆不见了踪影。倒是从海底打开了一个缺口,走出三人,为首的是一白衣老者,后面跟着的一男一女正是先前消失在海中的莫氏夫妇。
却见那白衣老者开口,声音虽不大,却无比威严:“白儿,你也太胡闹了”那船甲上本来神色得意的白衣男子此刻也不敢怠慢,即刻跪了下来:“师尊,我本是。。。”
“不用说了,事情的来由莫兄已经和我详谈过了,此事了结后随我回岛便是”那白衣老者转而向着莫氏夫妇欠了欠身:“管教不严,让莫兄笑话了。”
“混元上师过谦了,路经此地,我们夫妇本就是要去拜访的,只不过生性喜欢管管这人间的闲事,却是劳烦上师了。”黑衣男子依旧一副不变的神色。倒是他身边的娇艳女子接过话头:“上师一心潜修,必是没理睬这尘世之事,我们只是来寻两个调皮的孩子罢了。”女子一颦一笑确也是美艳无比,两国的兵士仿似忘了刚才的惊心一幕,都从对白衣老者出现的震撼转移到了这位美人身上。
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名匍匐在船甲上的黑衣女子捧着一柄乌黑色的古剑:“福儿有罪,请老主人责罚,但请放过小主人。”
岸上的泽后王此刻却是异常平静,内心却盘算着些许,正是暗流涌动。而桑海王见到那出现的黑衣女子却是一惊:“竟和那人如此之像,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是真的”
一旁的玉虚真人此刻却发话了:“大王不必惊讶,确是那人无差,可惜我们算错了一步。”
说到这里,玉虚真人忽地跪了下来,朝那白衣老者一拜:“师尊。。。”
“哼,你也好意思叫师尊,自己的同门都肯相残,也不知黄儿现在如何。”白衣男子此刻已站起身来,虽然受了点轻伤,但也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