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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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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周公子失踪了
很多年后,当时德子己成了千万富翁,西装革履地开着一辆奔驰车奔驰在县城大街小巷的时候,他已经变得很淡定从容。他的女儿考上了大学,妻子去了女儿所在的那座城市照顾孩子。德子每天的生活单调而轻松,只要到所在的公司过问一下业务量,发布一些指示命令就行了。剩下的时间,德子就去找洪哥和升子、七子一起喝酒。
洪哥和升子的孩子也都很大了,都上了高中,七子的孩子也在上初中。他们的生活也都过得很满足。
他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经常会谈起周公子。在他们最艰苦的时候,周公子助了他们一臂之力;而现在他们的生活蒸蒸日上,幸福万年长,周公子却享受不到。
周公子就是那种最崇高又最苦命的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造物主把最美丽的容颜给了一些女人,把最出色的本领给了些男人后,又把最坎坷的命运也顺便赠送给了他们。要不,为什么会有红颜薄命、英雄末路这样的成语看看历史上那些倾城的美女和盖世无双的英雄,哪一个不是这样哪一个不是时乖运骞,哪一个又能够得到善终
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不顶用。
那天黄昏,周公子站在丛林里,斜眼看着夕阳西下。树林越来越阴暗,他的心中充满了极大的恐慌。四名赤身裸体的敌人站在池塘里,他们也看到了夕阳西下,周公子从他们脸上抖颤的肌肉中读出了他们心中的喜悦。
太阳落下西山后,树林里就会一片苍茫。趁着夜色,四名赤身裸体就会爬到岸上,那时候,形势对于周公子将极为不利。
倦鸟归巢,树林里响起了各种鸟雀叫喳喳的声音,各种各样的虫鸣声也次第响起。当夕阳最后的一抹余光涂抹在树林的上空,像一片轻纱一样稍纵即逝,黑夜就要来临了,周公子还不知道该如何在不开枪的情况下,处置这四名赤身裸体。
突然,周公子听到了布谷鸟的叫声,听到第一声的时候,周公子还没有感觉到异样,而当第二声响起的时候,周公子一下子豁然开朗。“布谷布谷,布谷布谷”一声接着一声,声声相连,紧凑急促。现在,时令已经到了深秋,早就没有了布谷鸟的踪影,而且,在遮天蔽日的热带丛林中,也不适宜布谷鸟生存。宋人有诗云:“布谷声中雨满犁,催耕不独野人知。荷锄莫道春耕早,正是披蓑化犊时。”唐人也有诗云:“近寒食雨草萋萋,著麦苗风柳映堤。等是有家归未得,杜鹃休向耳边啼。”说的都是布谷鸟的生活。在南方,布谷鸟又名杜鹃,生活在水边。杜鹃鸟系卵生,将卵产在别的鸟巢,让别的鸟替自己抚养幼雏。
深秋的热带丛林中,怎么会响起布谷鸟的叫声
在周公子所在部队的侦察兵教程中,布谷鸟的叫声表示打探消息,报告自己的情况。莫非,是大个子他们来了周公子心中一阵狂喜。
周公子发出了四声蛙鸣。前面已经说过了,周公子所在的侦察部队里,蛙鸣声代表敌人的数量,四声蛙鸣代表这里有四个敌人。接着,周公子又发出了一声蟋蟀的叫声,蟋蟀的声音代表这里没有危险;如果是猫头鹰的叫声,则就表示有危险。声音的疾缓分别代表危险的程度。
黑暗中又传来了布谷鸟的叫声,声音缓慢悠长,和刚才的急促截然不同,这是对蛙声和蟋蟀声的回应,表示在四个没有威胁的敌人面前,他们的警备解除了。
周公子向树林中望去,他既不知道他们藏身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们在那里躲藏了多久,还不知道他们来了几个人,但是他可以断定,来的是和自己在一个部队的侦察兵。
身后传来了一阵细碎的的声音,树林里钻出了五个身影。他们来到了周公子的面前,周公子一看,心花怒放,果然是大个子他们。
大个子问周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公子说:“我搞到了一张敌人的地图,控制了四名敌人。”周公子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从敌军官身上搜出来的地图,交到了大个子手中,然后手指着池塘里的四个赤身裸体给大个子他们看。
现在,池塘里是四个赤身裸体,河岸上是六名全副武装。池塘里黯然神伤,河岸上心如雀跃。
更重要的是,大个子他们中有一个会说对方语言的侦察兵,可以和他们沟通;大个子的手枪带有消音器,可以杀对方于无声。
那名会说对方语言的侦察兵叫小邱,他拧亮小手电,对着那张地图只看了一眼,就高兴地说:“这是敌军的排兵布阵图。”
岸上的所有人都非常兴奋,他们知道这张地图抵得上十万精兵。
大个子说,他们此行是来解救那五名战俘,其中有一名是密码战士,培养一名密码战士的代价也不会小于侦察兵,而对方并不知道这是密码战士。如果密码战士招供,全军的密码都要重新更换,通信一时会陷入混乱,甚至瘫痪,战争对我方将会极为不利。
周公子立即想到了大个子他们解救的,可能就是他躲藏在树上看到的那五名战俘。他说了那张国字脸的特征,大个子说,国字脸就是保护密码战士的神枪手,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居然和密码战士一起被俘。按照相关规定,密码战士是不能活着落入敌军手中的。
小邱对着池塘里的四具赤身裸体员里咕噜了一番,站在最边上的一个小个子走了上来,暗淡的天光中,周公子看到他垂头丧气,如丧考妣。一名侦察兵从堆放在草地上的黄胶鞋上拆下鞋带,将小个子的双手背在身后,两个手大拇指捆绑在一起。然后,用另一条鞋带把脚大拇趾绑在一起。侦察兵从堆放在地上的衣服里撕下了一片布,塞进他的嘴巴。小个子蜷曲在地上,像一只虾米。
其他三名赤身裸体也都依次走上河岸,如法炮制。
大个子盘算着,他们今晚奔袭解救我军五名战俘,然后挥师池塘,带着这四名俘虏一起回到大本营。
可惜,事情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四个赤身裸体被抬进了一个山洞里,他们嘴巴里呜呜着,扭曲着身体,裆部的那个东西游手好闲,吊儿郎当。侦察兵们将洞口用石头堵塞了,他们准备解救了那五名战俘后,再带着这四名赤身裸体一起回到大本营。
周公子在前面带路,其余的人跟在后面,借助着洒落进丛林里的黯淡月光,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捕捉着身边哪怕一点点细微的向声,还好,他们一路顺利,一路顺利地来到了那座村庄的外边。周公子曾在这里住宿了一晚,他又亲眼看到那五名战俘被带到进了这座村庄。
他们埋伏在村庄外的树丛里,看到村庄一片黑暗。村外,没有预想到的游动哨;村里,也没有一丝说话声。村庄像一座坟墓,静静地矗立在融融月光中。
大个子问周公子:“你看到他们走进了这座村庄”
周公子回答:“是的。”
大个了又问:“他们走进这座村庄再没有走出来”
周公子回答:“在我离开前,没有见到他们走出来过。”
大个子沉吟一会,招手叫来了身后两名侦察兵。两名侦察兵观察片刻,匍匐前进,他们的身影很快淹没在了黑暗中。
大约十几分钟后,两个侦察兵回来了,其中一个人的肩膀上扛着一床棉被,棉被里裹着一个人。那个人被放在了地上,嘴巴里塞着布片,周公子看到月色中他两只极度惊恐的眼睛,像两只小老鼠一样窜来窜去。
翻译拿下他嘴巴里的布片,用当地语言询问他的情况,村子里的情况,还有那五名战俘的情况。
那个人说,他是农民,祖祖辈辈居住在这座村庄里,现在村子里都是本村村民,白天来过部队,但是部队已经走了。至于那五名战俘,他亲眼看到他们被打得遍体鳞伤,然后被推进了壕沟里,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