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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民大会,桑德斯和伦尼搞了个叫能源昂贵的时代的议题,说是要让我们免于用更贵的价钱去购买那些小桶丙烷。所以每个丙烷槽因此都有八百加仑的储存量。”
“也就是说,一桶的重量是多少六千四百磅”
生锈克点点头:“加上丙烷槽本身的重量。要是有叉式起重机或液压起重机的话,还有办法抬得起来,只是不能移动。一辆货卡车的载重量,最高是六千八百磅,所以有可能载得了。再说,这种丙烷槽的大小,也与货斗的大小正好符合,顶多就是尾端会超出一点点。”生锈克耸耸肩,“反正只要贴个危险标志,你就可以载着上路了。”
“这里只有这一个,”芭比说,“只要一用完,镇公所就没电可用了。”
“除非伦尼和桑德斯知道哪里还有更多丙烷,”生锈克同意,“我敢说他们一定清楚得很。”
芭比把手放在丙烷槽写有凯瑟琳罗素医院的蓝色文字上。“所以这就是你们弄丢的东西。”
“我想,那并非我们弄丢,而是被偷的。由于我们一共被偷走了六座丙烷槽,所以这里应该还要有另外五座才对。”
芭比环顾长形的储藏室。尽管里头放着几台铲雪机,以及装有备用物品的许多个纸箱,但这里还算相当空旷。尤其发电机附近更是明显。“先别管他们怎么把丙烷从医院运过来的,问题是,镇公所剩下的丙烷库存究竟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
“他们到底是拿去做什么用了”
“不知道,”生锈克说,“但我准备要查个清楚。”
粉红色的星星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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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比与生锈克走到外头,深吸一口户外的空气。空气中有着火灾扑灭后的气味,全是由城镇西方传来的。只是,与储藏室里的废气相比,还算是清新的了。微风无力地吹拂在他们脸上。芭比把盖革计数器放在他从辐射尘避难室找到的棕色纸袋里。
“这件狗屁不通的事,实在让我难以忍受。”
生锈克沉着脸说。
“你打算怎么办”芭比问。
“现在什么也不做。我得先回医院值班。
不过呢,今晚我打算去敲老詹伦尼家的门,叫他给我该死的解释清楚。他最好能说出原因,而且丙烷最好还剩很多,否则后天一到,医院就没电可用了,甚至就连最不耗电的设施也用不了。”
“说不定后天就没事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
芭比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现在去逼迫公共事务行政委员伦尼,是件很危险的事。”
“只有现在这句话你还是去跟那些刚搬到镇上的人说吧。他掌管这个小镇已经许多年了,而我早就听过这种说法一万次以上了。他要么是让镇民搞不清状况,要么就是叫大家拿出耐心。
为了这个小镇好。他最常拿这句话说嘴了。三月那场镇民大会根本是场笑话。要核准建造新的下水道系统抱歉,镇上没有足够税金可以拿来用。
要建立更多商业区这点子很棒,镇上需要更多税收,所以就在117号公路那里建一座沃尔玛超市吧。缅因大学的小镇环境研究中心说切斯特塘的污水量太高了交给公共事务行政委员开会讨论就好,因为大家都知道,科学研究全是那些激进人文主义的假好人外加无神论者搞出来的东西。
不过,医院是对镇上真正有帮助的设施,你不这么认为吗”
“对,我也这么想。”芭比被他的怒火吓了一跳。
生锈克盯着地上,双手插在裤子后方的口袋里,接着抬起头来:“我听说总统钦点你接管这个小镇。我觉得,现在就是你接管的最佳时机。”
“这是个好点子,”芭比笑了,“只是
伦尼和桑德斯有他们的警力,那我呢”
生锈克还没回答,手机便先响了起来。他打开手机,看着上头的小屏幕。“琳达怎么了”
他听了一会儿。
“好,我知道了,只要确定她们两个现在没事就好。你确定是茱蒂不是贾奈尔”他又听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想这算是好消息吧。今天早上,我帮另外两个孩子看诊,他们全都短暂出现了癫痫的症状,很快就退掉了,甚至在过来找我看诊前就好了,每个人后来都没什么事。除此之外,我还接到三通相关的电话询问,吉妮也接到另外一通。这可能是穹顶能量所带来的副作用。”
他又听了一会儿。
“因为我没机会说。他说,”语气相当有耐心,没有任何针锋相对之意。芭比可以从回答里想象出问题的内容:
一整天下来,有那么多孩子出现癫痫的症状,你竟然现在才告诉我
“你接孩子们了吗”生锈克问,又听了一会儿。“好,那就好。要是你觉得不对劲,就立刻打给我,我会马上赶回去。还有,一定要让奥黛莉待在她们旁边。对。嗯。我也爱你。”他把手机插回腰带,用双手把头发往后拨,力量大到让他都变成了丹凤眼。“我的老天爷啊。”
“谁是奥黛莉”
“我们家的金毛。”
“跟我说说癫痫的事。”
生锈克告诉了他,就连贾奈尔提到万圣节,茱蒂提到粉红色星星的事也没漏掉。
“万圣节的事,跟丹斯摩家那孩子在神志不清时说的话很像。”芭比说。
“对,可不是吗”
“其他的孩子呢有人提到万圣节吗或是粉红色星星”
“那些带孩子过来看诊的父亲说,他们的孩子在癫痫发作时,曾经模模糊糊地说了些什么,但他们吓坏了,所以没仔细听。”
“孩子们自己也不记得”
“孩子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发作了癫痫。”
“这算正常吗”
“不算正常。”
“会不会有可能是你的小女儿在模仿大女儿。
说不定我不知道想要争取你们的注意”
生锈克没想过这点说真的,还真没时间想到这点。现在,他倒是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他用头朝纸袋里黄色的老式盖革计数器比了一下,“你要用那东西去勘查”
“不是我,”芭比说,“这宝贝是镇上的资产,而镇上的公权力恨死我了。我可不希望跟这东西一起被逮到。”他朝生锈克举起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