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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袭人心,这种直觉我早就有了。当我们跑到顶,空间所有赫然入目:一百平方左右大,高约七八米,顶端塌方了个缺口,碎石将最中间一个看似池子的地方堵满了,两只超大蝙蝠飞旋在缺口处,无数中小蝙蝠挤在低空,分成一批批地俯冲而下,它们在攻击的是
“那是什么”六子惊愕地问。周通也一脸骇色,“脸像山魈,可是有这么大的山魈吗比我们人都还高啊。”红鼻长脸如鬼魅,正是之前我们所见山魈的长相,但它不但块头比人都高,脸上的长毛也垂落到脖下,只空留了红鼻梁与眼睛露在外。
蝙蝠群攻击的正是这只怪物,它明显是不支了,虽然因为全身灰黑长毛,看不到有伤处,但一的蝙蝠俯冲,每一次都能将它身体全部覆盖,都知蝙蝠是吸血动物,所以每一次进攻,都会吸走怪物的血。只偶尔被山魈老怪徒手抓到几只,瞬间捏爆扔在地上,但蝙蝠群无数,死了又上来一批,它们打的就是车轮战。
超大蝙蝠的体型如我们在魂城看到的那些差不多大,它们在中小蝙蝠攻过一轮后,就会同时俯冲而下,巨大翅膀扑扇于山魈老怪的身体各处,多为栖息后背以噬咬它脖颈吸血。但可见到,有几头蝙蝠的单只翅膀是垂在下的,显然是被山魈老怪给折断了。
熟悉的恐慌感再次在心底浮起,因为这群蝙蝠的群攻方式,几乎与魂城对付我们的完全一致,我看到周通与六子严重过也浮现惊恐。他们与蝙蝠激战的时间更长也更惨烈,所以那些记忆是犹如刻进骨子里,想忘都忘不了的。
是这种生灵与身具备的这种群攻本领,还是我连忙晃去脑中的浮想,告诉自己不会的,魂城是两千年前被武王尧从这个空间抽离到另一个平行空间的,分属两个空间,若没有特殊媒介,我们也不可能进得去,它们也无法出来,所以一定不是魂城的那群蝙蝠。
唯有如此坚定信念,才能抽去不断增长的恐慌。敛转心神,环目四周,此处厮杀痕迹十分明显,几乎可以肯定,原本顶端应该是封闭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剧变,使得顶上的山石碎裂而塌,将最中间圆形池子给淹没了。心中一动,会不会这个池子就是那养蛊池
我悄悄从后而绕,往池子靠近了些,想看清楚池子附近的状况。能见到的就是无数碎石滚落在四周,还有疑似的血迹夹杂其中,也不知是蝙蝠群的血还是这山魈老怪的,或者,不,没有或者。眸光划过某处,心中剧震,顾不得那方厮杀阵营范围内就飞奔过去,到得近前我怔住,真的是影月对这把刀我太熟悉了,远远只看到刃光反射,就认出是它,可它竟然落在此处,那盛世尧真的到过这里,他在哪
弯腰捡起影月,刀刃上血光重影,它明显吃过血了。咬牙环视四周,眼睛睁大了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搜寻,可空间就这般大,一百多平方米,也没多余的遮挡物,除了我们进来的通道,再无任何别的途径,一目了然就能窥清全场,哪里有人影难道说,在这个地方的某处又暗藏了机关暗门,他们进去了
头顶上空再次传来长啸声,直觉抬头,是又一只超大蝙蝠在洞穴之外的上空盘旋,眼角划过蝙蝠翅膀后方,发觉有些异样,好像那里垂落着什么,正待定睛去看,突闻周通在唤:“小妹,快看,那好像是庄聿的铁钩。”
拉回视线寻找他们位置,然后循着他们目光去看,果然看到黑色铁钩悬挂在洞顶的缺口上,细丝则被嵌进底下石墙内,也不知庄聿是如何办到的,形成了一条斜往下的细丝长绳。这是否意味着,他们借助这细丝从这缺口爬上去了可是既然上去了,庄聿为何不把细丝铁钩收走这东西他一向随身携带,从不离身,比盛世尧对影月还要重视。
看了看手中的影月,再看看那悬挂的细丝铁钩,他们两人将武器都遗落在了这里,到底是有多险恶才会如此不行,我得爬上去看一看。视线凝了凝细丝铁钩的位置,那处是最险陡的位置,自问没那能力攀得上去,而且庄聿说过,这铁钩会破我魂气,所以还是尽量避之。
191蝙蝠重现2
通观缺口四周,发觉空间虽高,但有一面山壁凹凸不平,有可落脚的位置,最主要的是它是唯一一面与顶端形成角度最大的,几乎就是一百八十度直面了。只需到了顶处谨慎着,要攀爬出这个缺口并不是不可能。
底下战场我们无心去参与,且让它们去厮杀着,反正无论是怪物还是蝙蝠,目前都无暇来对付我们。乘这机会,我们三人都来到那面墙前,把枪往背上一背,就开始向上攀爬。过程如何艰辛也不多描述了,事实上人的潜能是无限可被激发的,等我双手攀在顶端缺口边缘时,回看下方,都不太相信自己竟然爬高到近十米。
深吸口气,脚下用力一蹬,引体而上钻出了缺口,在出到半个身位时人的自然本能反应会去放眼而望陌生环境,几乎是瞬间定眸,那是谁在四五十米开外,有一个人背身而蹲,从身形看,绝不是盛世尧,他的身背于我再熟悉不过,不可能会认错。看着也不像庄聿,因为此人相比起来要瘦小很多,等等,在那人身前似有人躺着
我发了狠力撑出洞穴缺口,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长啸划空,一头巨型蝙蝠俯冲而下,位置正对那个背身而蹲的人。暗叫一声不好,从地拔身而起大步往前奔,却在眨眼间蝙蝠又直飞上了长空,而那个人不见了,我正要抬头察看是否被蝙蝠给抓去了,眸光划过那处,整个人完全僵住。
心头巨颤,是盛世尧躺在那的是他,旁边还有庄聿,与他并排而躺。跌跌撞撞疯跑过去,到得近处时嘎然止步,心心念念渴盼见到的人,如今就在一米之远外,熟悉的如刀削般的五官,嘴角溢着血痕,面色惨白毫无生气,我禁不住心颤漫及全身,脚都哆嗦起来。
脚步凌乱从后传来,“尧哥”沉唤憋在吼间,他们与我一般惶恐。周通跺了跺脚,冲上前俯身去探他鼻息,等了足足十多秒,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心沉到谷底,耳旁却传来他的恼声:“小妹,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快被你那副浑身发抖的样子给吓死了,尧哥还活着”
霎时我如箭矢般冲了过去,不顾疼双膝跪在地上,附耳到盛世尧胸前,感觉到缓慢熟悉的心率跳动时,眼角沁出了泪。至从与他失联后的这几个小时内,每一分钟都其实是煎熬,是一遍遍的犹如洗脑般告诉自己,他很强,他会没事,才坚撑到这一刻。也正因为如此,我脑中幻想任何可能与他重遇的画面,哪怕是看到他们身陷血战之中,也绝不是像现在这般横卧于地,不知生死。
知道他因为秘术的能力,只要留存一口气在,就能慢慢自愈且恢复元气,所以还有气息就代表他不会死。这才有心力去探旁边庄聿的鼻息,虽然微弱,也还有,但也与盛世尧一般双目沉闭,脸色惨白,他的身上还有好多外伤擦痕,看起来不比盛世尧都要狼狈。
耳旁突闻周通不敢置信的惊疑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