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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周通拿的是他手机啊,真搞不懂他们了,每次碰头都没好脸色,可却偏偏还老碰在一起。耳旁传来杨文浩的轻语:“成晓,我们能不能也拍张照”
“啊”我回头间发现他离得这么近,顿然想到盛世尧的警告,往旁退开了一步,又直觉视线飘向三楼船舱处,不见有人影才安了心。正要找个委婉的借口拒绝,周通刚好走过来,把我推了推说:“小妹,去把尧哥也叫来一起拍一张吧,我们来个五人组合大合照。”
“盛世尧他会同意”
“所以才让你出马啊,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去吧,别让老哥和你六子哥失望。”
我被推着往前走了几步后,唯有苦笑着往楼梯口走。盛世尧拍照这个画面只要想想都觉得冒汗啊,几乎敢肯定,我向他提议后,得到的是睥睨的眼神。心中不免哀嚎:周通,你这任务也太为难人了吧。
磨磨蹭蹭到船舱门前,他这人也真是能闷得住,可以一个人呆在船舱里一天都不出来,吃饭什么的也都是我给端进来,若我陪着时还偶尔搭上两句话,若我不在他就整日闭目养神。
待我把目的给他讲了后,期盼的眼神不必说,黑眸在我脸上定了两秒,就转向洞开的船舱外,只一瞬,就见他神色一整,大步走了出去。我心中一喜,这么容易就办到了可等我紧跟了出去时,发觉他凝立在围栏前,微仰视角盯着天空上不断变化的云层,这时阳光已被遮住了,但也没黑蒙蒙。
很快就觉气氛不对了,因为盛世尧的脸色变得沉凝,好一会听他低喃:“粗糙云。”
什么云粗糙云有这种名称的云吗我纳闷地暗想。
他敛转黑眸,看也没看我,快步走到三号船舱处,用力拍门。那是庄聿的船舱啊,他是要做什么很快舱门被启开,露出庄聿的身影,他与盛世尧差不多,也是大多数时间呆在舱里,很少能见到他。所以我曾猜测他们俩是各自为恢复自身能力,在船舱里修习呢。
“什么事这么急”
盛世尧眸光略沉,让开身体,淡淡说:“你出来看了就知道了。”
庄聿迟疑地走出来,却也与盛世尧一般,目光定在天空漂浮不定的云层上,他们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为美景而震撼。两人沉默半刻后,盛世尧道:“聿,别说你看不出这是什么云。”
庄聿面色叵变,眸中情绪几番沉定,嘴里分辨:“未必就是”
“那要是呢”盛世尧不等他话说完,就反驳。庄聿转身而走,抛下一句:“我去安排。”
我被他们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但隐隐有预感,似乎不好的事要来临。忐忑地问身旁男人:“怎么了这云有什么问题吗”
盛世尧说:“你有听过波状粗糙云吗2005年在新西兰上空也出现了这种变化万千的云层,之后爆发了一场极地大风暴。在海平面上,一切奇特的景象都有可能是预兆着未来,你看这海面平静到一点浪层都没有,就是不祥的预兆。”
“你意思是风暴要来了”
他微点了头,“很可能。不管如何,都必须得做好一切可能的准备,否则当真的来临时,海上风暴犹如沙漠风暴一般,是一场灾难。”
盛世尧拉了我走进船长室,见庄聿正与船长站在一处商量着什么,所有人脸色都很严峻。看到我们进来,他们停止了交谈,盛世尧问:“如何观测仪能检测出未来气象吗”
庄聿面色黑沉,眉宇紧蹙着说:“目前还监测不到,但以船长多年航海经验判断,也觉得此云不祥,可能会有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风暴来临。”
“那你做了什么安排”
“晚些会召集船员开会,将此事宣布下去,密切注意四周动向,加快码表全速前进,希望能够避开这个风暴区。”
132船下船感谢洲洲岚岚的钻石
“荒唐”盛世尧低斥,“船开得再快也没风暴袭击的快,你能在短时间内抵达吗你能确定风暴的面积范围吗你不能,你这个决定是拿全船人员的生命在做堵住。”
“那你说怎么办”庄聿阴婺地问。
盛世尧走到航海地图前,眯眼看了会,沉声说:“立即检测离得最近的岛屿,全体人员上岸。”庄聿怀疑地问:“有这个必要或许只不过是我们杞人忧天。”
我听到这忍不住插嘴:“不管是不是杞人忧天,未雨绸缪是必须的。很多事出不得一个万一。”海上风暴我没经历过,但却看过很多海啸纪实片,那场景不是用恐怖来形容,而是,毁灭。海浪拔天而冲,所到之处,无不毁灭,再大的船只也成了最渺小的。
庄聿最终还是对船长下令,尽快监测最近岛屿,向那处全速航行。在一小时后,监测有了结果,但情况不容乐观,最近的岛屿也离我们这甚远,至少需要两天时间。界此再不能耽搁,两天之内必须让全船人员做好心理准备和防备工作。
接下来,整艘船上的人开始忙碌起来,我与简宁一负责派发救生衣,务必要派到每一个人手上。尽管天空的云彩依旧美丽,但大伙都没了欣赏感叹的兴致,更别说拍照了。
最严峻的其实是晚上,以往夜里航海速度缓慢,有时若风浪大点,就停船休整。因为夜间视线受阻,再好的导航仪也都有监测不到的时候,最容易触礁。大型游轮沉没的事故屡屡报道,所以庄聿在夜间航海上尤为谨慎。但此时显然不行了,为求尽快抵达那座孤岛,夜间也需全速航行,整个船长室内的气氛十分紧张,因为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夜里我一人在船舱,盛世尧与庄聿还在紧密关注风暴动向,这次的事件,两人意见总算达成了一致,幸而第一晚风平无波度过。但老天爷明显是放脸色了,再不是昨天那种奇观美景,早上开始就阴沉沉的,云层越来越厚。
但仍没起风,海平面平静的像一面静止的蓝色水镜。当第二天也平安无事度过后,我稍稍松了口气,盛世尧说只要再过七八个小时,就能抵达最近的小岛了。但很多事越想避免,越逃不开,就在夜深时,突然船身一震,本就浅眠的我睁开了眼,只见眼前一闪,身旁已无盛世尧身影,那边舱门已被他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