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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晚上就撑不住,被他打发去睡觉了,说着说着他自己也连连打哈欠,一脸的困意。
我想了想,他们几人都是一整夜没睡,估计还在医院里各处活动,就我是最清闲的,安安静静在病房里呆了整宿。于是就劝周通去休息,留我下来看守黄大仙就行了,起初周通不同意,说还要等尧哥过来决定如何处理的,可我看他连眼皮都搭下来了,向他保证一定分分钟都不离开病房门口半步。
周通朝病房门的小窗内看了看,想是觉得黄大仙成这样了,也没什么攻击力,就让我留心点若有事立刻叫护士去喊他们,这才离开去休息。
坐进椅子里,脑中把昨晚之后的事过滤了一遍,难怪夜里一点声音都没,原来一早就布好了局为引黄大仙,局的名字叫引君入瓮。也不知道后来在巷子里,盛世尧与黄大仙是怎么斗法的,这应该是场恶战吧,最终以盛世尧赢为收尾。
正想得入神,突听病房内传来异动,我起身去小窗口看,发现黄大仙已经醒了,而且真如周通所述那样,拿头在撞墙壁,一下一下,十分用力。本想置之不理,可很快白墙上出现了殷红的血迹,这下我有些急了,想要去找医生,但想之前跟周通的保证,不能离开病房门口半秒,旁边又不见护士,只好推门进内。
进门后,我并没有莽撞上前,而是驻足观察,见黄大仙撞墙的行为并没有停止,一直重复着单一的动作,就好像完全没有痛觉一般。等了近有十分钟,我朝门窗外看了看,见走廊里空无一人,这才回头走过去,离了一米远处萧冷着语声道:“黄兴元,别装了,你不可能会疯的。”
话声落就见本在撞墙的身影顿了顿,这一顿让我明白刚才的试探是对的,他确实是假装的。目光一厉,抽出怀中的影月,上前一步横在他的脖子上,寒声而道:“我已按照你我协定做了,现在该你兑现诺言了。”
黄大仙停止了所有动作,缓缓回头过来,目光相触时我猛地心神一震,那眼睛
他不是黄大仙即使眼前这人将整张脸都包满了,只露了眼睛和嘴巴在外,可我也立即就分辨出他不是黄大仙,因为眼神。黄大仙的眼神犀利、阴寒,而此人的眼神最多的情绪是惊疑,还有那么一点熟悉感。直觉告诉我事情不对,强烈的不祥感充斥我全身,我甚至都不敢问出一句:你是谁直愣愣地盯着对方。
身后的门响了,然后是脚步声传来,我迟钝地回转过头去看,就见盛世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他的身后是刘悦与周通,他们看着我的目光里有失望与愤怒。
心往下沉,从未有过的恐惧漫进我全身血液,比在那暗无天日的洞穴生死不知时,都还要恐惧。因为我知道,我可能将要失去或者已经失去的是什么。
现在我已经明白看着身后那“黄大仙”的眼睛,为何会有熟悉感了,因为他是六子。五个人,除去我自己,其余四人属盛世尧是最熟悉的,哪怕他一个背影我都能分辨出来;刘悦是女人,身材单薄苗条,一看就能看出来了;周通与我闹惯了,他的体形又微胖,也很容易被我识破;唯独六子,这个一项沉默寡言的人,他的存在感是五人中最低的,也是我最少与之说话的人,所以他成了“黄大仙”。
好一招引君入瓮的戏,只不过引的不是黄大仙,而是我。
在我想通这些事的过程中,六子走回到了盛世尧的身后,慢慢将脸上的绷带与纱布给解了下来,露出了他本来面目。除了额头有些淤青外,根本就没什么流血破损的,想必那血迹是问医院拿的血包吧。也难怪他回头看我时的眼神里出现惊疑了,因为对“黄大仙”说的那些话,都不可能会是出自“无辜”的我。
我将目光定在盛世尧脸上,想从他的表情中或者眼神中看出些情绪来,失望痛心还是愤怒但他从进门后,就一直是极淡漠地凝着我,淡漠到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干哑地开口:“能听我解释吗”
盛世尧没表态,刘悦已经怒喝出声:“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与那姓黄的根本就认识要不要听听刚才的录音呢”她从六子手中抢过一支录音笔,开关一按,刚才我说的两句话就在房内回放出来。“黄兴元哈,天可怜见,我们至今都不知道黄大仙是叫这名字,来,成晓,快跟我们说说,你们的协定是什么是在老周伤口里安装追踪器吗还是引我们入黄大仙的局,一次次制我们所有人于死地”
心中咯噔了一下,追踪器的事他们竟发现了我转眸去看周通,他扭开脸不看我,痛心疾首道:“小成晓,我们都这么信任你,你居然是黄大仙的人那枚丧魂钉是尧哥取的,他怎么可能粗心到里面还留着追踪器都没发觉之后除去阿悦替我敷药包扎外,就只有你接触过我受伤的脚,所以”
所以刘悦不可能会这么做,那么就只有是我。
“老周,你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她就是内奸就说我们怎么会着黄大仙的道,原来都是她在穿针引线呢。”刘悦目露凶光,恨不得冲上来将我撕了。
我没再去看他们,把目光转回到盛世尧脸上,从来在这群人中,是他说了算。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已晚,事实俱在,我连辩驳的立场都没有。可有很多事并不就像表面那般,我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对盛世尧道:“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115摊牌
沉默了足有半分钟,盛世尧缓缓走向我,一直走到我跟前,手指轻捏我下巴,我被迫仰起头凝着他的眸,他终于低吟出声:“机会可以,小小,你的要求我又怎会不同意呢。你们全部出去”
后面那句话是对其他三人说的,刘悦吃惊地喊:“尧哥”被他回眸一个厉眼,止住了声,之后没人再敢发表意见,全都乖乖走了出去,房内就只剩我和他两人。
没了旁人在,我相对要松口气,想着把事情原委对盛世尧都交代出来,再求他几声,应该不是那么难的。可当我还在组织语言想着要怎么开口时,突觉身体一个凌空,等我反应过来时,已被盛世尧压制在了身下,双手高举过头顶,他单手扣住手腕,使我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