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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使他们在其生时终不敢生贰心。即使死后,仍有近半数能对其妻儿忠心耿耿,辅佐二十年光阴。这等统驭之术,确是令自己望尘莫及。看来自己与父亲相比,仍是相差着老大一段距离。
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现在座下,盛庞丰、鲁本南、凤翎三人虽是忠心绝无可怀疑,但始终不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看来在短时间内,自己所能够依靠的,仍只能是兰雅丝和东篱散人了。尽管这两人不见得值得自己信任。
“盘古森林盘古森林哼哼”沉枫连连冷哼几声,虽然那股愤怒与不在意在冷哼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但眼中的那抹忧郁却是难瞒过有心人的眼光。
凤翎究竟出了什么事沉枫目光投向窗外的远方,心下轻轻地念道。
月倾悠雪白的小指头顶在腮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一转,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这时不动用心机的她显得特别的可爱,一副天真浪漫的小女儿家情态,煞是惹人怜爱。
“消息确信吗”黑衣老者脸色凝重地再次反复地询问信使。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长长地呼出了口气,忧道:“想不到五色蛮族竟还留着这一手。而且未通知作为盟友的我们,分明是打算把我们也算计在内了。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果然是不错的。”
“话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月户礼迟疑地道。“五色蛮族尽倾巢而出族内好手协助我们西北作战,死伤已达三万之众。但却半点现实利益也未看到,有所抱怨也是自然成理的。更何况上次烈魔谷一战,是我们首先算计他们在先,未能先行给他们打招呼,以至五色蛮族人员伤亡惨重。他们”
“够了户礼”黑衣老者烦燥地叫断月户礼的话。“你怎么竟帮起五色蛮族讲起好话来了他们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什么时候已经和他们勾搭上了”
月户礼背后冷汗渗出,吓得立时跪下。“公主明鉴户礼忠于我莲源月氏之心,唯天可表户礼只是就是论事而已,绝无异心。”
“那你是指责公主做的不对了”连旁边难得发言的白衣老者也皱起了眉头。
“不,不,不敢”月户礼惊吓之下,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起来。
“户礼不必如此”月倾悠轻轻一笑,伸出皓玉般晶莹的玉腕,将月户礼扶了起来。“我从未怀疑过你对月氏的忠心。而且就是论事,你的话确实没错。确是我算计五色蛮族,失理在先。但”她嫣然一笑,“事先我不是让你去通知他们自行撤兵么他们自己不听,我又不能泄露作战计划在先,只能怪他们自己愚蠢了。”
“是”月户礼暗下抹了把冷汗,战战兢兢地回道。
“妖兽这倒真是很有意思的东西。”月倾悠沉吟着。“看来五色蛮族的谜团还真是不少。先前我还真是小看了他们。好在还及时,没应到我们自己身上来。”
“如果真如打探属实的话。这妖兽一出,恐怕对整个大陆,所有人类都将是一次严峻的挑战。我们亦不能独善其外。公主,恐怕”黑衣老者思考了半天,才重新向月倾悠道。
“也不必过于担心。”月倾悠柔声道。“妖兽一事,毕竟不过是传说而已。究竟后果如何,现在谁也无法确定。也不必太过担心。即使他们真能利用妖兽,首当其冲的对象也绝不是我们。现在我们只要先着眼好眼下的事情就是了。户礼”
待月户礼退下之后,月倾悠盈盈立起身来。朝黑衣老者轻点螓首示意。黑衣老者转动橱窗上的一处机括,墙壁悄无声息地向两旁滑开,露出一条宽约两丈内里幽暗也不知通往何处的秘道来。
“音菱,你也随我来吧”月倾悠含笑道,挽住身边白衣女子的藕臂,拉住她随着黑衣老者的身后走进了长长的秘道。
随着一路走来,白衣女子玉容上惊容愈盛。原来这条秘道之中,每隔数十丈的拐弯处,道壁之上便镶嵌了一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用一照明,珠光柔和,散放着淡淡的银色光辉,映入眼内并不觉刺目。以白衣女子以往的身份,对珠宝的研究也算略知。像此等大小的夜明珠,即使整个大陆,恐怕也不会超出二十颗,这条秘道之中用以照明的却就不下于十颗。用以此等奢侈的照明灯,秘道的尽头,究竟是什么秘密
这条秘道虽然十弯九曲走来有些麻烦,但却并不长,不多时便到了尽头,黑衣老者再次推开墙壁上的一座密门,来到一座内殿里。
内殿里却没有什么豪华值得鉴赏的美丽饰品。 宽度近百米的空间里,四根足让两人合围的石柱将汉白玉的殿顶撑住,殿内隐隐飘浮着似有若无的淡淡白雾。煞风景的是,在殿的中心,竟然立着一座巨大高约十丈的大炉,看来雄伟壮阔,通体泛着红光,烈焰熊熊,靠近其数十步内,便可感到呼吸困难,窒息难当。
数十名身着石绵衣的工人在大炉边来回忙碌着,不断地将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运送到炉口,一古脑儿地扔了进去。吆喝声金铁撞击声不断,却是好不热闹。
黑衣老者走上前几步,靠近一名正坐在地上摇着蒲扇的黄发老者身边,颇有礼貌地道:“邯邪兄,公主亲自来探望你了。”
那姓邯邪的黄发老者却毫不客气,听罢此话,也不起身,双眼一翻,继续扇了几下风,才道:“是么我看却未必见得哪里是来看老不死的。老不死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什么英俊的小伙子值得公主来看,倒是冲着那东西来的却是真的罢”
黑衣老者脸皮抽动了几下,却在着黄发老者面前发不出脾气来。干咳一声,正想继续说什么,月倾悠已经亲自走上前来。
在高温之下,平常人纵是呼吸也极为困难。月倾悠玉颊泛起一片通红,樱口微张,轻轻地急促呼吸了几口,高耸的酥胸起伏不断,星目间流转着难言的神采,实是诱人至极。周围众人除了白衣女子和黄发老者外,连黑白二老者都转过头去,不敢看她,害怕看后会因此而心动神摇,不能自拔。
“难女月倾悠,见过邯邪老”月倾悠轻轻地面对黄发老者,盈盈下拜道。
“老不死不敢当得公主此礼”当正面对着月倾悠时,黄发老者也不敢过于托大,从地上站起身来,慌忙扶住月倾悠,且躬身还礼。只是没有下跪行礼
“邯邪老自先皇在世之日,便即为我莲源月氏出力。数十年来始终如一。其实以邯邪老当年大陆第一名匠的身份,出去无论是哪里都能以上宾之礼以待,受重用。却委屈邯邪老跟随家父及堂兄他们二十年来吃尽苦头,受尽万般委屈。倾悠向邯邪老这一拜,乃是向邯邪老告罪的”
“公主言重了”黄发老者似乎因此受了感动。“想我邯邪纳兕不过区区一匠人而已,怎敢当得公主此言。当年若非先皇赐我一命,这把老骨头早以化成骨粉了。为月氏一族效力,乃是老不死应尽的职责。想不到今日竟能得公主此等赏识,老不死日后定拼了性命也不要,亦要为公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邯邪老言重了”月倾悠柔柔地道。“邯邪老殚精竭虑,设计出新式火炮,已使我月氏在战场上受用无穷了。此乃不世奇功,足以言之决胜于千里之外。已使得倾悠敬佩不已了。”
黄发老者邯邪钠兕似乎被月倾悠的几句话捧得飘呼呼的。他一向乃是桀傲不驯之人,以前连月容神也不放在眼前,少有恭敬。是以虽有设计出新式火炮的大功却仍未能受得重视。连黑衣老者这等脾气暴燥之人对他都是头疼无比。却在片刻间被月倾悠以怀柔之策收拾得服服贴贴,心中尚是感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