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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心冰哼了一声,算是默同了。但心中仍想到:“清月呀,你往日的聪明到底到哪里去了。阴谋诡计才是令人防不胜防的。据说爱情是会令人愚蠢的。难道你竟然会爱上了这个各方面都不出众的小子恐怕你自己也不肯承认吧最好是没有,否则我这个做姐姐的,为了你,也只有”
篝火仍在扑扑地烧着,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切又都重归于寂静了。
火辣辣的太阳已经不再那么毒,但对这一行人来说,崎岖的山路已变得异常地难走。沉枫、姬心冰的内伤都为颇重,分别要在筱筱和姬清月的搀扶下才能行动,两名重伤的病员,无形间束缚了这一行人的行进速度。
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这行人行路中保持的沉默。姬氏姐妹和沉枫身躯同时一震,沉枫的手已在第一时间内,按在了亮银小剑的剑把上了。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来者并非是追赶他们的那种凶神恶煞形的追兵。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山路上快速地滑过,在山风的吹拂下,华丽的帷幔隐隐掀起其中一角,内里一个曼妙的白衣倩影隐约可见。
姬氏姐妹彼此对望一眼,明眸中都同时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讶色。
姬清月沉吟了一下,向沉枫比划了个原地等待手势。她本人却径自上前朝着那辆华丽的马车走去。
沉枫其余几人则遥遥地站在远处,看着姬清月上前去与驾车的两名婢女打着交道。
沉枫的目光,却为着车帘上那朵灿烂夺目的百合花所吸引,低声自语道:“这车内坐的,究竟是什么人呢”
“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号称贵族中的贵族的天之娇女,高贵仕女。”出乎意料的,姬心冰那冰冷平淡的声音居然在耳边回应起。
“呃”老实说,姬心冰的开口说话,要比这所谓南宫世家大小姐的身份要更给沉枫以震撼力得多。
“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帝都的三大美女之一好高傲、好不可侵犯”姬心冰冷冷一笑。
沉枫偷眼望去。此时的姬心冰,杏目中闪动着的满是嫉妒的光采。看来女性天然出于对同性的嫉妒,是连像姬心冰这样的冰美人都不能免俗的。
姬清月悄然地退回到沉枫身边,摊开手掌,莹白的玉掌中躺着一个黑色的小瓶。
“南宫世家的内伤药亦是天下闻名的。恰好我与南宫大小姐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凭着这份缘面,才讨来了这瓶伤药。”
姬心冰低声怒道:“谁叫你去求人的”
“你这人好生奇怪姬姐姐凭她的交情去讨来的伤药,又关你什么事了你凭什么在这儿吼”筱筱气鼓鼓地道。
“小丫头多嘴”姬心冰狠狠瞪了筱筱一眼。
在几人彼此低语间,一只浑然如白玉般雕琢的纤纤素手,轻轻挑开了车旁的窗帘。
那是只美丽绝伦的玉手,白里透红的肌肤宛如婴儿般幼嫩,纤长若春葱般的十指细嫩柔滑我无比,雪白的玉腕,肌肤闪动着晶莹的肤光,散发着一阵阵淡淡清幽的香气。这般绝世美丽的玉手,即使是世上最优秀的名家,也无法雕刻出这等美丽夺目的艺术品。这只有天地自然的鬼斧神工才能雕刻出来如此的绝世艺术品。
沉枫从未想过世上竟有着这般美丽的手。仅仅是一只手掌,便已美丽至此,动人心魄,那这玉掌的主人,又该是何等的绝世芳华呢
由于帘子抬得较低,距离又较远,沉枫抬起头,只在刹那间,接触到了那双美目。
那双若海一般蔚蓝却又有如泉水一样清澈目光,只在极短的一刹那间不经意地扫过了沉枫。但那短短一瞬间的接触,心灵却如同触电般,在那一刹那,完全都为之颤抖起来。
帘中的主人,借着些许的缝隙,随意地扫了路旁的路人们一眼。玉手轻移,厚厚的帷幔再次落下,遮住了帘后的绝世容光,也将沉枫直然的视线挡在了帘外。
“喂走啦人家早已都走远了你还在那傻傻地愣着发什么呆”姬清月看着沉枫那副呆呆地目送着马车远去的样子,也不知是哪里冒出的一股子气。学着筱筱的样子,纤手伸出,在沉枫背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嗷嗷好痛”
久违了的沉枫的惨叫声,终于在此时再度回响起。
“上路吧”沉枫淡然道。嘴角边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凝目望去,在那泥沙滚滚之中,马车的踪影早已消失得无踪无迹。心中却浮现出那对比秋霜还冰,却又比海波更柔的美目。
这匆匆的一目之缘,竟是少年的燕沉枫,与他生平最挚爱的妻子,生命中永远纠缠不清的爱侣,唯一能影响未来的沉枫,思想情绪的女子,南宫玉瑚的首次会面。
自此之后,不负责任的命运之神,便在有意无意间,用一根无形的命运之绳,将两人自此以后的毕生岁月,联系缠绕在一起了。两人日后彼此的生命,将在柔情蜜意、风雨飘零、金戈铁马中,一起并肩渡过,缠绕的命运交葛,将直至生命的永远。
第十四章 夜暗风黑
漆黑的山夜下着朦朦的细雨,山路很是润滑,但几人却不得不走。必须在天色完全看不见之前找到歇息的地方,否则就是真正要做回风餐露宿的野人了。
筱筱对姬清月好好的大路不走,却偏要行山路很是有些怨言。但也只是嘀咕几句就算了。姬心冰一直冷冷地,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不过,为了不让沉枫看出破绽,她仍不得不装出伤势未愈的样子。倒是沉枫,对姬清月的安排,从头到尾从未发过一言,只是跟随而行。像是要打破姬心冰那夜的预言。
于是,这一行人走路也默默不作声,彼此之间缺乏一种意味和默契感。长久的沉寂憋得最活泼的少女筱筱受不了。直到姬清月的一声低呼:“有人家”,才把她从半睡间拉醒过来。
在不远的前方,一点微弱的火光照映着前方,也给这又饥又渴的一行人带来了希望。
破旧的茅草屋,一灯如豆,只住着一位衰老的老汉。屋内仅有的几张破烂的桌椅,大片枯黄的麦草为铺,显示着生活惨淡,贫人无告的苦楚。
老汉很是好客,主动将他们请进了屋内。屋内,柴火舔着的破铁锅内,新剥不久的狍子肉香阵阵扑鼻,映着热烘烘的暖气,惹得众人食指大动。
围着火炉,沉枫突然感到了一种亲切的气氛,这使他想起了独守家中的母亲,思念之情由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