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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由贵族子弟挑起,李愔顺理成章地把主动权握在了自己手里,因为此次几乎所有的贵族子弟都被抓了起来,朝廷中大臣们都有波及。
“殿下,清河公主和驸马求见。”李愔正想着如何趁着抓到主动权整治学校和那一帮老臣,宦官进来说道。
李愔叹了口气,为了表示自己对学校的事情很不满意,他自然要表露出很生气的样子,为此只能委屈一下两人了,而且程伯献这小子的确有些不像话,李愔也是有意惩罚他,于是他对宦官说:“你告诉他们我正在气头上,摔了好几个杯子,谁都不想见。”
宦官应了声是,接着转身离开回话去了。
程怀亮和清河公主等在宫门外,见宦官一脸愁容地出来,顿时觉得不妙,果然宦官走到他们面前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道:“老奴还没见过殿下生这么大的气,公主殿下,驸马爷,你们还是回去吧,殿下说谁都不见。”
清河公主露出担忧的神色,她倒是更加担心李愔,道:“多谢了,你回去劝劝太子消消气,别伤了身子。”
“是。”
清河又伸头望了望,拉了拉皱着眉头的程怀亮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程怀亮道:“殿下如此生气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处置大郎,这昨天殿下不顾高阳公主刚杀了机辩,你说他会不会把大郎出气”
清河啐道:“高阳那是败坏皇家声誉咎由自取,大郎只是年少无知,能一样吗算了,我本来不想烦母妃的,现在只能让母妃去劝劝六哥了,倒是你,现在怎么这么怕六哥。”
程怀亮苦笑,“以前殿下是个不得志的王爷,大家又都是年少意气相投自然可以玩的到一起去,只是这些年我们基本断了联系,现在殿下又是太子,将来还是皇上,这更是君臣有别了,哪能向以前一样无所顾忌,伴君如伴虎,这可是你教我的。”
清河微微叹了一口,接着转身向大明宫走去,也许正如李愔当年在她嫁入程家时候说的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不是他们的关系疏远了,而是他们面对李愔时候心境不再纯粹,总会考虑到一些利益得失,而人之间一旦牵扯到利益,这情感就融入了杂质。
第四百零五章荡平四海
程怀亮离开后又有不少人来找李愔,李愔全部不见,还让禁卫军把太极宫门前抗议的大臣全部哄走,面对明晃晃的刀枪,这些大臣缩了脖子,如今李愔动了真怒,他们还真怕丢了脑袋,那样可就真的不值得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长孙皇后和杨妃也坐不住了,都来太极宫询问,李愔把实情告诉了她们,她们方才明白李愔这是演戏给那些大臣看的。
隔日早上,长安的官员齐聚太极宫,面对阴沉着脸色的李愔没有一个人敢第一个出声的。
“长安大学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李愔的目光在这些大臣的身上扫过,厉声说道:“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些屡教不改的贵族子弟或是他们认为这长安大学教的东西没有人任何用处,所以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在长安大学学到什么东西”
李愔的话说出来,立时引起一阵骚动,李愔的话外之音似是要把这些贵族子弟赶出长安大学,他们虽然顽固,但是也知道长安大学的独特之处,若是贵族子弟们失去了这样的机会日后将真的抬不起头来。
“殿下,这件事由老臣的孙儿引起,都是老臣的家教不严,请殿下治罪。”程咬金这时候出列说道,他这叫以退为进,这件事里,程家被推上的风口浪尖,难保一些大臣不会趁机攻讦,他想着此时不如干脆领罪,免得其他人多嘴。
程咬金的话音刚落,长孙无忌道:“程将军,这程伯献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了,据说这打架的事情每次都有他,不过,若是没有其他人怂恿,程伯献也没这么大胆子吧。”,说着。长孙无忌把稍微转身看了眼那些一直反对李愔的老臣,“若不是一些人公开反对这学校的制度,要把贵族子弟和百姓人家的孩子分开,这些贵族子弟也不会有样学样,在学校里针对那些百姓人家的孩子。”
程咬金听了上半句以为长孙无忌故意奚落他,下半句他才明白长孙无忌是帮着他的,趁机道:“殿下,臣一直教导伯献这孩子不要在学校里闹事,若不是受人挑拨断然不会这个样子。”
李愔微微点头,道:“嗯。这件事我会仔细查究,是非曲直到时候会给程将军一个公道,都说言传身教,父母的言行不正,孩子自然是要有样学样,这些在学校里经常捣乱的贵族子弟我手里都有了名单,这些人是谁你们想必也都很清楚。”
萧瑀闻言顿时蔫了,他只是希望给贵族子弟争取一个更好的条件,没想到弄巧成拙。这学校的刺头不少都是他和那些持反对意见官员家里的,若是李愔真生了气把这些人全部劝退,他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殿下,是老臣糊涂了。这件事的确和老臣有关,若不是我们的影响,这些孩子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殿下要处罚就处罚我吧。”萧瑀颤巍巍说道。
李愔拿这个萧瑀也是没办法。七十多岁的人了,李世民被他气的也是几次让他回家养老,现在他对李愔倚老卖老。
“请殿下处罚我等”萧瑀说过。那些跟着萧瑀闹事的大臣也都躬身说道,心中都是忐忑不已,现在李愔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找到把贵族子弟全部赶出学校的理由,他们自然害怕。
李愔沉默了一会儿,整个朝堂上鸦雀无声,都静静等待着李愔的决定。
事到如今,李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不过是想找个台阶下而已,现在已经超出了预期,他道:“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学校里会把贵族子弟和百姓子弟分在不同的学堂中,如果以后还有打架的事情,或是欺辱人的事情直接退学,永不录用。”
“谢殿下”萧瑀等人急忙行礼,虽说这样一来,贵族子弟另建学校的事情是不可能了,但是分学堂也让他们精神上稍微有些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