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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宇文曦蹙起了沒,很是不耐的空中挥了两下,随后直接用手臂挡了面庞,接着睡。
我不愿罢休,又想起昨晚模模糊糊听到的那话,推推那熟睡的人又说:“曦,昨晚你最后同我说了什么,我沒听清,你再同我讲讲吧。”
他了然,不过显然神智不大清醒:“我说我是”继而一改了然之姿,眨眨眼颇为疑惑,“昨晚我说过话了么”
你这样子也叫沒说过么
罢了,既然他不愿说也就罢了,那话我依稀还记得,那是说与凤子卿听的,我既不是凤子卿,又听得那般真切做什么呢
再看宇文曦,那睡颜难得的安静非常,却也说不出的让人心陷,看着看着,也不知看了多久,我竟就那么睡了过去,再醒时,床畔微凉,宇文曦早已起了身,现坐于书案批阅着奏章,见我醒了,便眉眼弯弯,他放下手中笔,颇为欢喜。
“日子定好了,明日就是难得的良辰吉日,你我明日就成亲吧,子卿你看如何”
明日这么快啊,罢了,就他那话,怎么听也不觉得那是在找我商讨的,,“既然你已经定好了,那就明日吧。”
“既然子卿同意了,那么我这便去吩咐侍从早做准备。”宇文曦说得欢喜,脚步也轻快的出了门去,我用候着的婢女递來的水洗了把脸,再倒了杯茶下肚,解了干渴的口。
突然來了兴致,想要出去走走,也好赏赏花什么的,好让心中烦闷消散。
出了这院门,便想着走远些,好在这一路上也沒见着守门的侍卫拦路的,反而同我行了礼,还不忘说一声公子安好。
我想,许是宇文曦同这些守门的侍卫说过了吧,要不然怎会不拦着我反而这般礼貌呢不是
突然也想看看宇文曦现在何处,沒了他在身旁陪着,一个人孤零零的,虽是清净悠闲了,反而少了一人关心,很不习惯啊。
看看这开着的朱红大门,内里有人谈话笑语,其中一人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也不曾想过会不会扰了他们谈话,我步上前去,面上也挂上了笑,却在刚出现在门口时楞住了,微勾的唇角也有些难以支持。
我看到了谁,,那一袭青衣摇曳,发微束着,那双丹凤的眼本是先前一样欢喜,只是在四目相对时,那欢喜渐消,慢慢泛出眼眸的,是直冻人心的冷冽,和杀意。
爹爹他,还是那般恨我,想必见着了还活得这么惬意的杀人凶手心里免不了一阵不甘吧,毕竟是那么执拗的爹爹,罢了,那穿胸而过的一刀有多疼,现今我还记忆犹新,自是不想再去偿偿那挨上一刀后会是什么滋味儿了。
所以啊,我不是失忆了么我不是叫做凤子卿么那便如此吧,如何我都装下去,我便是凤子卿,并非柳思卿,所以,我同柳静文并无什么瓜葛,自然,我也不认识什么柳思卿。
虽是如此,我还是免不得的尴尬了些许,不知下一步该干什么了,是走是留还是笑脸相迎现下的我,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好在宇文曦解了围,他走上前來,笑眼依旧,欢喜不改:“子卿,你來了啊,怎么不在房里乖乖待着等我回去呢”
这话说的,让我好不自在,眼又瞥向了一旁那该是听到子卿二子后有些震惊的静文,他的眼里杀意渐消,是因为那子卿二字的缘故吧,他该是想起了公子卿。
也不管我说不说话,宇文曦一笑又同静文说了起來:“柳相,他是凤子卿,朕的皇后。”
这话一出口,少顷,在场的其他人都震惊了,也包括我,静文他们震惊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我是个男人却成了什么皇后,想不震惊都难呐,而另我吃惊的却是,宇文曦只同静文讲了我,并沒有同我讲静文,莫非他已经知道我恢复往常记忆了么
若是如此,那他为何不挑明了,而是由着我胡闹呢这真另人费解啊。
相比之下,爹爹的震惊显然不在这男后之上,而是凤子卿这三字,听后,他又仔仔细细的看着我,想是在确认着什么,显得有些焦急。
唉,这地儿沒法待下去了,还是回去吧,静些也好过现下这般局面啊,于是,二话不说便告了辞的我,自顾自的往回走去,不想的是,刚走过了回廊,就觉得身后有人跟着,那熟悉的脚步声,不想知道后面那人是谁都难。
“柳相跟着我做甚”无可奈何下,我停下了脚步转回了身,看着身后的人,尽量得显得自己自然些。
九十七 到底是谁
“你是子卿”
那双丹凤的眼眸看着我,内里,竟带着小心翼翼,是为什么凤子卿的缘故么
“我”既然宇文曦都说我是凤子卿了,那便是吧,“是。”
这是字一出口,静文的身形居然震了震,喃喃的唤着子卿,随后,他却转过了身去,只说了句:“你不是他。”话语里的落寞孤寂是难掩的,也只这一句便走了,沒了下文。
这话莫非他已经知晓我是柳思卿而非凤子卿了
这楞神片刻,静文已经渐行渐远,而宇文曦的身影也渐入我眼,他同静文擦肩而过,那一瞬,他似乎在静文的耳畔说了些什么,不知是好是坏,只依稀看见,他的唇角上扬了一分。
而后,我随着宇文曦回了房,从宇文曦的口中得知,是两国和谈,方才派的柳相來。
倒了杯茶在手中,如此捧着,似乎能驱除心内莫名的寒意,忽然,我又想起了方才宇文曦的那抹笑意,便随口问起:“你方才同他说了什么”
他是谁,自不用说明,想必宇文曦也听得出來。
可他却装着糊涂,只疑惑着:“我什么也沒说啊。”
我沉默了,少顷,方才又说:“凤子卿是谁同你很熟么”
语落,他微微一楞,“你不就是子卿么”唇角牵出的笑意也显得那么的不自然。
我叹了口气,抿了口茶便放下茶杯,继而又道:“别骗我了,我已经什么都想起來了,我叫柳思卿,可不是什么凤子卿,你是喜欢他的吧可惜抱歉,我不是他。”
他只苦笑一声,一改往常懒散模样,低低一叹:“你是,只是你不记得罢了。”
“不可能”试想,现今天下,姓凤名子卿的人,只有那湘王沒差了,不过一个已经死了百年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我啊,他定是骗我的,不愿相信自己中意之人已经死去已久的事实罢了,不过除非荒唐
“子卿,你信鬼神和轮回一说么”那双桃花眼定定的看着我,眼里是毋庸置疑的神情,恍惚他所说的话全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