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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的话:“胡说清衡好好的怎么会像你说的,”拿过了楞着神的杏仁手中的那碗药,“这便是清衡的药吧”
杏仁点了点头,我径直绕开了他去了房间,心似小鹿乱撞着,杏仁所说的话我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我是自私的,若他就这么丢下我走了,我可该怎般才好,唉怕是会开始那初始的计划吧,毕竟,我已无甚顾虑了,虽然那可能至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也可能伤害本不该伤害的人,但是,就同慕容幸所说的话那般吧,思然的仇不得不报
不知不觉间进了屋,触目所及的是清衡,他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苍白着一张脸,没有往日雅笑的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我轻步走上前去,怕吵醒这熟睡中的人,也怕极了他就此一睡不醒,行走间,脚步时轻时重。
这屋子内摆放的熏炉上飘荡着清烟,淡薄如雾的清烟轻轻悠悠的飘着,抚上了他的脸,也缠上我的眼,我眼内的他,渐渐的有些模糊。
待来到了床边,我俯下身去,在他耳边轻声的唤着他的名,他没有应我,还是闭着眼睡着。
我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这么喜睡呢你啊,也该醒来了,不是说过好好的等我回来么我现在回来了,可你把好好的清衡藏到了哪儿”
不知何时跟着我进屋的杏仁,至我身后开了口,听声音,似乎是哭了:“主子顾主子他”
我转过身去,对着杏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杏仁乖觉的闭了嘴,我满意的牵了牵唇,不过好似太累了,硬是没笑出来,转过身去又是一叹,我轻轻他扶起了他靠在我胸膛,“真是拿你没办法啊,睡便睡吧,不过啊别以为就这么睡着你可以不用喝药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喝下去。”
牵起的唇勾出了狡黠的笑,我将手中那黑乎乎的药喝了口,含在嘴里便将唇覆了上去,用着舌撬开了他紧咬的牙关将药渡了过去,渡完后顺便再吻上一吻,再含一口药喂上去,直至将满碗苦涩的药喂完为止。
喂药时的清衡不气不恼不抵不抗的,也没有反手给我一巴掌,就这么静静的依在我怀里仍我折腾的感觉还真不好,失了往日性情的清衡,那便不是清衡了。
“我说啊清衡,你就这么乖乖的仍我折腾么这不羞不恼的,你也习惯么这可不成,你即便是习惯了,可我这一辈子,也不见得能习惯得了啊”
“主子”身后的杏仁又是一唤,话语的含恼的担忧。
三十九 回府
我将清衡极尽轻柔的放平在了床上,转过头来对着杏仁笑了笑,无言的安慰着他我现在什么事也没有。
“主子您受伤了血”杏仁望着我说着,又是一阵结巴。
闻言,我垂了眸看了看受了点伤的右肩,那血不知何时浸出了银白的战袍,直染得袍子都成了红色,也难怪杏仁担忧的说话都结巴了,“皮外之伤,不碍事。”
起了身,我将身上的战袍脱了下来,对着有些楞神的杏仁道了句:“给本王拿件衣裳来,这战袍穿在身上实在不好受。”
杏仁应了声是,拿了件淡青的外衣由我换上,这些许动作,我见着躺在床上熟睡的清衡眼帘颤了颤,似乎马上便会醒来。
心下一喜,挥退了为我着着衣的杏仁,也不管现在的自己是何等的失态,我坐回了床畔,伸手握住了清衡的手,这些许时日未见,清衡瘦了,原本不胖不瘦的手现下指节都突显了,白得让人心寒,又有些硌人。
“清衡”我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儿,也不论他能否听见,心内想着,就这么唤着,时间久了,清衡或许听得见。
果然,上天还是待我不薄的,瞧,那微颤着的眼帘一寸寸掀了开来,桃花的眼藏着墨黑的眸,初时有些迷茫,渐渐的便映入了我的影,那般清澈动人。
“清衡,饿了没若是饿了,我这就去让厨娘做些吃食。”我压下心底的那份欣喜,强忍着将那刚醒的人揉进怀里的冲动,柔声的问着。
“子卿你不是”许是因为好些时候没开口说话了,那微微泛着白的唇吐出的字眼有些沙哑,倒是平添几分惑人。
“杏仁,快去叫大夫了,再去让厨娘弄点清淡的吃食,”杏仁领了命跑出了房间,我转过头去,对着他笑了笑,便想打趣了,佯装这一脸委屈神色,我张嘴说了句,“清衡啊,莫不是这几日睡糊涂了连我都不认得了。”
清衡一笑,淡淡的唇勾了勾,那双桃花眼也跟着眯了眯,我由心叹着
清衡笑得可真美,又是那般儒雅,哪像我,俗人一个,嘴一咧便是一笑。
“敌军投了降,这战役便是胜了,我自该班师回朝了,”顿了顿,我又道,“清衡,你先前同我讲的,到底哪句才算真”
“我自知配不得子卿,这残败的身子,哪里有什么资格同子卿在一处我瞒着你,是我的过错,现今这般自不想让子卿见着,”那双桃花眼垂了下去,目光游移的不知在看哪处,或许哪处都没入得那双眼,轻轻缓缓的声音飘进我的耳里,有些自风中消散,如同他的人一般,或许在那么一瞬,他也会同这淡淡话音一般,还未同我一处,便消失不见了。
“胡说什么配不配的,我还想我这无权无势的挂名王爷配不上你堂堂国师大人呢。”我皱起了眉,有些微恼,恼的,便是清衡硬是要将我同他分开了。
配不配啊其实我才是最为配不上他的人,我的心内一直都不曾放下过思然,每每思及他,心里便是一阵阵剥皮噬骨的疼。
四十 死别
清衡楞了楞,少顷,轻缓一笑,那笑意倒是带了些许的扯平了的意味。
我见状也跟着笑了笑,起了身便开始整理穿在身上露了胸膛的衣衫,无意的一瞥,一袭明黄的衣入得眼来,我楞神片刻,起了身便是一跪。
杏仁还真是,让他叫大夫来,他却连带着大夫把皇上也一块叫来了,啧,竟连慕容幸也来了,我这衣裳还没穿好呢,怎的每次遇上凤吟,这礼之一字都会好巧不巧的失上一失
“臣不知皇上圣驾,有失远迎,还请皇上赎罪。”
上方的凤吟说话了,语气很是不善,却也没忘了虚扶我一把免了这繁琐的礼仪:“朕也只是正巧同清凌在一处下棋,听皇叔府上的小奴才说国师醒了,便跟来看看,不曾料想皇叔竟会在府上”
果然是不善的,起身时瞥见了那双盯着我看的丹凤眼,眼里似乎满溢了怒火,脸色很是不善。
这无意对视,倒也多亏了凤吟眼急手快,手扶着我,让我想跪下去也跪不得。
未曾通报便擅自从边关回来,我这脑袋似乎有想离开脖子的意思
丹凤的眼紧盯着我未有着好的衣看,看得我老脸通红,急急忙忙的也顾不上什么失不失礼的,便开始整好了衣,清衡的师兄倒是将脸瞥开了,径直越过我去看清衡的病况,慕容幸一脸观好戏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屋内的圆木凳上,倒了杯茶捧在手里,一双眼看着这里都快笑成了一条线。
“皇叔现下不是该在边关么回来了怎的也不知会声朕这做侄子的。”
一双丹凤眼好些时候了方才从我的身上移开,转眼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没见说话的清衡,复又将眸子定在了我的脸上,我抬袖擦了把额角上直冒的冷汗,目光飘飘忽忽的移向了别处:“臣听人来报,清衡他呃,臣便让孙将军派人传信给皇上”凤吟的丹凤眼眯了眯,我又接着说,“皇上你不知道么”
一皱眉头,这般状况,凤吟显然是不知了:“怕是军中将士的信晚送了,朕没见着皇叔所说的信。”
正是万般不自在的时刻,那厢清衡的师兄惊呼出声,接着便是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师兄”
“怎么了”
我急急忙忙回身,心瞬时被攥紧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倒是忽略了,那人唤的是师兄,而非师弟。
那胸膛再没了丝毫起伏,我的眸子也在瞥见那毫无生气的脸时猛的缩了缩。
“王爷师兄他”
原来啊,就在这说话期间,清衡不知何时闭上了眼,这一闭便也没再睁开过,那唇角的淡笑还在,我却再也不能让他同我讲讲话了
清衡,我的心意想法,你该是明白的,你怎可以这样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