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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确信刚才那事是真的发生了。
慕嘉白一边把嘴里的秽物吐出来一边也清醒了点。他扶着自己的额头,再把床头柜的装了凉白开的杯子抄了起来,狠狠地往自己的嘴里灌,再面无表情地咕嘟咕嘟了好一阵,再吐进了杯子里。
他刚才在做什么慕嘉白是知道的。可那更像是一念之间驱使他去做的事,平常的他是不可能对自己的朋友或是除了裴非以外其他的男人做这种事的。
慕嘉白不是一个冷静的人,但他是个足够自持的人,他发现自己来到这里以后性格似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慕嘉白,他有那么容易被这样的话给激怒吗会因为友人之间的玩笑话失去理智吗慕嘉白看着杯子里浑浊不堪的水清晰地却倒映出了自己的脸:一张漂亮的男孩的脸,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这是他可又不像他。慕嘉白静静地看着,忽的发现自己有些陌生。
慕嘉白放下杯子,转过头,看见司空、张学辰、常海丘都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笑道:“你们都看我干嘛”
张学辰和常海丘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张学辰舔着有点变干的嘴唇,撑起有些尴尬地笑容说:“你、你好看呗。”
慕嘉白再看司空,甚至连小兄弟都忘记了塞回去,就凸着双眼睛木呆呆地看着自己,看起来
“真蠢。”慕嘉白故作轻松地挑着眉毛,眼睛往司空下身一扫,可心里其实正打着鼓。
“啊”司空顺着慕嘉白的目光往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疏忽了什么,连忙抓起裤檐和弟弟,一个往上提一个塞进去,一张黝黑的脸变得爆红。
慕嘉白若无其事地提着杯子和毛巾走进了卫生间。他一进去就把杯子里的水倒在马桶里,然后捏着杯子柄把杯子冲了不下五遍,接着在自己的盆子里装满了水后把毛巾放了进去,倒了点洗衣液,使劲地搓了起来,不一会儿一盆水就变成了一盆乳浊液,于是他把满满的一盆脏水倒掉,再换上了一盆,再搓直到搓过以后整盆水看起来都是干净地,慕嘉白才满意地把毛巾从里面捞了出来,使劲缟干,再把水倒进了马桶里。然后他挤了牙膏,把自己的嘴里彻彻底底地扫荡了一番。
等他再次提着毛巾和杯子出去的时候,外面的三个人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你们怎么”
一听到慕嘉白的声音三个人好像吓了一跳。
“啊啊呵呵,刚才在发呆。”张学辰说。一边的常海丘也缩着脖子,时不时地瞄慕嘉白一眼,却又好像不敢看他。
慕嘉白白了他们一眼。突然他听到了自己手机有新短信来的提示音,面上一喜,连忙用空着的那只手从裤兜里把手机给掏了出来,点开,消息来自主人。
[这个周六晚九点,军校旁边的冷饮屋见。]
慕嘉白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黑字,看着看着就傻笑起来,站了好大一会儿才记起来要给裴非回短信,连忙按了回复,编辑短信:
[是的,主人。]
张学辰和常海丘看着慕嘉白脸上的表情如风云般变幻,露出的表情好像是女高中生谈恋爱似的,顿时就傻眼了。
司空则是一脸窘迫,听到慕嘉白声音之后就开始低着头脸红。一直到慕嘉白发完短信挂好毛巾放好杯子躺到床上举着本书开始看的时候,他才鼓足勇气站了起来,走到慕嘉白床前一把将慕嘉白手上的书扯了下来,梗着脖子死命地盯着慕嘉白,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怒气冲冲的。
“干嘛书还我。”慕嘉白原本正乐的屁颠颠的呢,刚躺下就被司空抢了书,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
“不还”司空也是一昂脖子,然后说,“慕嘉白你你”可他“你”了半天,却是没有说下去,只剩一张脸越变越红。
“我怎么了”慕嘉白这回是真不爽了,自己刚才脑袋不清不楚做下的事,但是对自己又没好处,司空这小子倒是得了好处。他不禁想: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你”司空举着书,眨巴着眼睛,默了几秒,像下定决心似的吼了出来,“你把我掰弯了”
那个声音发的那叫个气壮山河啊,响彻云霄啊,刚开始把自己弄得步入正轨的常海丘和张学辰二人也被司空吓了一个激灵。慕嘉白怀疑附近几个寝室应该都听得到司空的声音。
“所以呢”慕嘉白平静地回望司空。
慕嘉白那么平静的样子反而让司空有些不知所措了,只见他支支吾吾地说:“所以所以嘛你、你要对我、对我负责呀。”说到“对我负责呀”的时候司空还一只手捂着脸低下了头。如果慕嘉白眼睛没坏的话,司空这个作态应该叫作“娇羞”。
但是一个一米八浑身都是结实肌肉的大男人娇羞未免也
太恶心了点吧
慕嘉白直接往司空的腹部给了他一拳,司空没有防备地被打中了,于是连忙抽出两手死命揉着肚子,书也不管了,慕嘉白就在半空中把自己的那本书接住了,随后一脸愉悦地拿着书,坐在床上挪了挪找了个最舒服位置,开始看。
“阿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司空的脸都因为疼痛皱得像菊花一样了,他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控诉慕嘉白的“暴行”,“明明是你掰弯我的”
“你弯了和我又没关系,别怪在我头上,”慕嘉白凉凉地说,眼睛依旧没有离开书页,“男人之间互相帮忙很正常。”
“可是”司空依旧想说些什么,可慕嘉白一句话就截断了他的话:“没有可是。”
司空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阿白你和裴非那家伙真的越来越像了,总是不让我把话说完。”
“谁听你把话说完谁要疯。”常海丘一脸讥笑。
司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操,老子现在心情不好小心老子揍你,哼哼。”说着还拱起手臂,朝着常海丘挥了挥。
常海丘看着司空手臂上凸起的一块块肌肉,肌肉还在耀武扬威地微微跳动,立马噤了声。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如此平常的,可慕嘉白却一点都不觉得枯燥。军校里的训练本就对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一直到星期五他还沉浸在裴非周六要来的喜悦里。
因为周一到周四都是强化性的训练,除了一班自己的人,一般人对慕嘉白也都没什么了解。邹逍依旧选了慕嘉白当班长,可慕嘉白领跑的时候为了顾及大多数人也没有展现自己真正的速度跑步,尽量与大多数人保持相同的速度;慕嘉白平常为人也很低调,任何人对他挑衅他也只是报以温温的微笑,倒是弄得很多人还是对这个细皮嫩肉的班长不服,而慕嘉白其实到现在也并不清楚地知道班里每一个人的名字。
可星期五邹逍却说要检验所有人的训练成果,要进行耐力跑比赛,跑八圈,一圈四百米,一共三千两百米。得到前三的人期末考核的时候有加分,加一到五分不等。
慕嘉白被分在六批里面的第一批,司空被分在第三批。
其实很多人是打算看慕嘉白好戏的。等慕嘉白走上跑道做热身的时候,另外两批在旁边围观的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甚至有个人扯着大嗓门叫:“俺觉得咱班长啊,那肯定神勇,跑八圈能用多少时间哈哈二十分钟能跑完就不错了”一帮人跟着他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连形象都没有了。
“操,你他妈的说什么”司空的声音冷不丁窜了出来。慕嘉白循声望过去,只看见司空抬着手臂一脸怒容地走过去了。
司空走到那个大嗓门面前,抬起手就往对方脸上招呼,可被身后以前也是一班的同学抓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