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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楼的四楼。”
司空打岔:“四楼对了,一楼一年级住二楼二年级住三楼三年级住,四楼是干嘛的”
常海丘说:“这个他没有说清楚,就说是有特殊用途的。每层楼都有六十间,他去的就是最末间460。有两个男的在里面,都是三年级的。他砰砰几枪就把其中一个的心脏给射了个稀巴烂。根据法医在伤口上的调查,第一个被弄死的男的估计和那杀人的有另外一男的好像有很大的私人恩怨,另外一个原本跟他们之间的恩怨是没啥关联的,但那人可能因为不爽也照样把他给崩了。”
慕嘉白问:“枪法挺厉害的,能把两个男的当场射杀。不过那枪声可不小的,岂不是把人都引来了怎么着也该装个消音器吧。”
“他把那两人射杀后,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张学辰说,“很快一大堆警备人员都往460那里去了,结果那里除了那两个死掉的人,一个人也没有了。调控校门那儿的摄像头,也完全没有线索,估计是不知道往哪个墙头挖了个坑跑了。他也许就是想用枪声引起人注意的,因为他完全有办法脱逃。”
“第一个被枪杀的那个人,家里还是做大官的,因为学校不让声张,于是便动用各界关系秘密调查,也愣是查不到到底是谁。”
司空说:“那个保安呢他不是看到犯人了吗。”
“那个保安年轻时候在街上被抢劫过,歹徒在他右脑上用棒子敲了一记,神经受到了损伤,从此就患上人脸识别障碍症了,别说记起犯人长什么样,就是再看到一遍也完全认不出来啊。”
司空吓到了:“那他不会那么神通广大吧连保安有劳什子人脸识别障碍都知道。
慕嘉白说:“一开始不知道正常的,但他肯定缜密地做了很多工作,至少他以前应该也潜入到学校里过,人脸识别障碍症的患者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是无法识别的,他应该在保安眼前以截然不同的形象晃过好几次,确认对方在人脸识别方面有某些障碍才开始把这些纳入计划中的。而且,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曾经是这里的学生。”
张学辰眼神复杂地瞧了慕嘉白几眼:“嘉白,你真适合去当变态杀人犯。我们教官说警局调查犯人办案手法,对于保安和犯人身份这一环得出的结论跟你这个差不多。可惜啊,把所有嫌疑人调查了一遍还是没有结果。”
慕嘉白笑笑:“你才变态杀人犯,思想阳光点,怎么不是美国联邦调查员呢。”
司空说:“那犯人现在还在逍遥法外”
“是啊。”常海丘说。
“啧啧啧,真可怜,”司空说完,想了想,补上一句,“虽然裴非那家伙上完文化课还把我们抓去操场跑了一个小时,但是比起那两个被崩了的家伙我怎么说都还没那么可怜。”
“比你可怜的人多着呢。”张学辰摇了摇头,继续看手机。
司空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常海丘则打开电脑开刷。
慕嘉白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密室
“报数”
“一。”
“二。”
“一。”
“二。”
“报告教官,一年一班全员三十八人,共到三十八人。”
“归队。”
慕嘉白回到队伍里,把垂在眼前的宽大迷彩帽向上拉了拉。
裴非环视周围站着笔直的学员,说:“现在原地练习自由搏击。练习完后进行负重跑。”
“教官,什么是负重跑”司空的声音冷不丁从人堆中钻了出来。
裴非冷笑一声:“我有让你随便提问了吗下课后绕操场跑两圈。”
“靠”
“四圈。”
“操喂”
“六圈。”
“”
“负重跑,顾名思义,在跑圈的同时加上负重,”裴非说,“因为这里只是军校,并不是军队,所以我只要求你们负重五十公斤的沙袋,从学校东大门开始绕着学校内部跑两圈。”
裴非扫了一眼众人脸上的表情,轻启薄唇又接上了一句:“大约三公里。”
没有一丁点声音再发出来,可慕嘉白站在队伍里,只觉得周围人内心都在大声地哭嚎。
裴非的表情还是冷冷地,他睨了慕嘉白一眼,说:“慕嘉白,跟我去器材室取沙袋。”然后就迈腿往器材室的方向走。
“是,教官。”慕嘉白乖乖地出列走到裴非身后。
没走几步,裴非突然停了下来,慕嘉白一不留神撞在了他的背上。
他转过身,瞥了眼慕嘉白,对着众人凉凉的说:“也许你们还不知道。现在”
裴非指指学校中央高大的钟楼。
“那上面,已经安装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摄像头。也就是说,无论是现在还是等一下负重跑的时候有谁偷懒,我只需去调一下录像就会知道。被我发现有谁偷懒的后果这应该不用我讲了。”
说完,他两手插兜,继续朝着器材室的方向走过去,慕嘉白急忙加快脚步跟上。
裴非掏出钥匙打开器材室的门,然后大跨步走进去拉开窗帘。
“刷拉”一声,大量的阳光涌进了阴暗宽敞的屋子。
裴非走到角落里拖出一辆手推平板车。
“关门。”裴非说。
慕嘉白进到里面后便把门带上了。
“过来帮忙搬沙袋。”
“是,教官。”
裴非弯下腰把地上的沙袋一只只扔上了平板车。慕嘉白也跟着下腰,拉起一只沙袋往平板车上抛。
一只沙袋有二十来公斤左右。抛了一两只还好,抛得多了,慕嘉白就觉得手臂开始酸,汗水刷拉拉地从他的额上滑落到下巴。
慕嘉白把帽子从头上拿下来扔在一边,解开领口的几颗扣子,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和形状好看的锁骨,然后继续把沙袋往平板车上搬。
“好了,差不多了。”裴非直起腰,喝停慕嘉白。
慕嘉白也直起腰抬起脸:“是,教官。”
他一抬头,悬在下巴上晶莹的汗珠紧接着便滚落下来,从喉结流到锁骨,然后消失在衣襟之间。
裴非微微眯了眯眼。
慕嘉白扯着袖子擦了擦脖颈间的汗水,蹲下来想把地上的帽子捡起来,手还没碰到帽子,小腿上就被裴非踹了一脚,仰面跌倒在地。
慕嘉白还没撑着地板起来,裴非的鞋又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我以为你知道该怎么做。”
恍惚中慕嘉白听到了裴非的声音。他努力睁开眼睛,踩在他身上的是裴非,裴非的背后是刺目的阳光。这使他眼中的人仿佛是披着光芒而来的上帝使者。
、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