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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力量
今天青州战场之上很多人得此荣幸,看见了这神奇的一幕,只是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一幕背后的意义。
张小刀知道,王洛菡知道,袁越也知道。
他们不仅知道这神奇的一幕需要如何强大的神奇力量,还知道自己是天人的敌人
作为天人的敌人,这一瞬心中的错综复杂当真难以言明
但毫无疑问,选择逃跑似乎是唯一方式。
张小刀突兀的出现在了法义与王大牛的身边。拉起了二人猛然消失。
袁越一步跨上了青州城墙之上,看到了一张张亢奋的脸颊,感受的到此时青州边关上下的喜悦情绪。
但他还是运足了元气,怒喝道;“全军撤出边关”
没有人知道这一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亢奋的脸颊变得僵硬,有些混乱,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的原因是他们没有理由撤出边关,因为张小刀斩杀了刘亦晨,斩得干净利落。斩的大快人心
如果这时袁越喊的是全军出击或许全军上下都会用最快的速度冲出边关,冲向似乎与天连成了一线的十万西域大军。
但他喊的居然是撤
这无疑是人们短时间无法接受的事情,但好在盛唐军队一向军纪严明
军纪严明的盛唐部队习惯下意识的听从指挥,哪怕是让他们去送死。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所以在短暂的诧异与不理解在袁越连番的怒吼之下,迅速华为了迅猛动作,边关内外的盛唐战士开始撤离
西域大军看得见雄伟锯齿城墙之上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退去宛若退潮,不知为何。不懂为何
本来先前也下令撤军的司徒此时也木讷的看着苍天巨树下的光明骸骨
他在这瞬间察觉得到来自各个国家的强者们都跃跃欲试,他也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因为这很可能意味着一步登天。
虽然司徒如今在西域的地位已经达到常人难以想象的高度。但越接近山顶,便越想去看看风景的强烈夙愿总会应运而生
西域大军中同时窜出数十名强者,狂奔向平原中央处的苍天巨树。
与此同时青州边关的城墙之上脚步声如同暴雨降临一般密集,站在锯齿城墙之上的青翎展开了羽翼,王洛菡脸色苍白的看着远方,感觉得到心底的恐惧正在腾升
当这种恐惧达到临界点时,青鸾发出了一声哀鸣,响彻天地之间
它猛然振翅顾不得其他化为了一道流光眨眼间越过了青州边关,直入盛唐。
也是在这弹指间,奔跑在平原之上的西域强者们发现最强方出现了一名身着灰色长袍的男子。
男子出现的极为突兀,因为凭借修为优势抢在在前方的司徒双眸中本没有人影,可他便活生生的闯进了司徒的瞳孔之中。
男子出现的刹那,司徒止住脚步,一种想要跪拜的冲动强行被他压制下,却再也无法迈动步伐。
先后来到司徒身边的西域强者遭遇了同样情况,他们的双脚仿佛被黏住,再也无法寸进,只能看着那灰色的背影闲庭信步的走到了苍天巨树之下,垂下了头看向了那具对修行光明之人来说乃是至宝的光明骸骨
光明骸骨的光泽映亮男子的脸颊,男子撇嘴,脸颊之上却出现了一个梨涡。
他蹲了下来,似乎并不着急去做一些事情,只是打量着这幅骸骨,心想着曾经与自己见过面的掌教老人怎么会有着玩意
男子便是南神门门主,如今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男人,或许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抵达天人境的人。
但即便是天人,也是人,有些事情他无法控制。也无法预料。
不然当年他不会花费大力气去安排文晴岚与唐胤龙的相遇走了一着无用棋,更不会留下他自己都没在意的痕迹,让赤脚和尚一手建了通天塔,铸就了他仍然不知道的盛京秘密。
男子觉得奇怪,是因为掌教老人在他看来是一个不怎么纯粹的光明修行者,光明骸骨出现在他的身体之中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而没有救下刘亦晨,之前出乎预料,但之后也并不出乎预料,因为他看到了当年在灵隐县出生的那个孩子。
他并不打算杀死那个叫做张小刀的孩子,所以才有闲暇时间看一看这在他眼中一文不值的骸骨。才有闲暇时间站起了身子,转过头说了一句:“一群白痴”
白痴骂的自然是司徒等西域强者。
面对这神秘而强大的男人,包括司徒在内的西域强者没有一个人敢于还嘴。
南神门门主又轻声道:“我是你们前任掌教的朋友。”说着他指了指阻挡了西域大军的青州边关:“马上要破,你们应该回去组织一下如何踏进盛唐”
司徒木然点头,他又道:“至于这破骨头,自然我先替你们收了。”
说着他单手轻轻一招,那散发着光明的骸骨离开树干,却猛然消失在了半空之中,看得众人瞠目结舌
然而显然南神门门主不在乎这几人的瞠目结舌。他越过了自己亲手铸造的苍天大树,不见有何动作,只是对边关吹了一口气。
这口气仿佛吹进了以司徒为首的一众高手心中,他们猛然身体颤栗起来。不知即将要发生什么震惊天下的事情
而在这时张小刀拉着王大牛与法义小和尚已经出现在了青州边关之外。
王大牛与法义小和尚不知到底即将发生什么,便见张小刀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现时,张小刀已入青州边关。
王大牛与法义小和尚骇然的发现身边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边军儿,却看不到张小刀的踪迹。心中更为焦急
这时一阵呼啸而至的狂风起于平原那颗苍天大树旁,吹向了青州边关,吹在了斑驳的城墙之上
只是弹指间。青州边关的城墙仿佛便经历的百年风霜,在司徒等人的眼中整整座边关雄城缩小了数分。
这一幕落在人们的眼中如梦似幻,但司徒凝神之下却可以看清每一块青砖的干瘪,看清耸立的塔楼倾斜。
他无法形容内心的波涛汹涌,而眼前雄城的老化却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