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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狠狠地走向车去,一开车门,果见钱蜕昏在后座位上,满身血污。正待要把他拉扯起来问个究竟,突然见到他的怀中抱有一物,鲜血长流,断断续续,从不曾止。
拨正一看,钱文俊陡然浑身一震,踉踉跄跄忍不住地向后倒退了七个大步。他的双眼怒瞪奇圆,看着那个满是血污的东西,不正是自己的大儿子钱豹又是谁
如此打击,就如大晴天里突然砸下了一个霹雳。钱文俊在这一瞬之间,仿佛老了十岁。脸部的肌肉一阵阵的抽动,老泪纵横而下,喉咙不住地哽咽,如刺在喉。
“豹豹儿豹儿”
钱文俊哀号如鸿,惊天呛地,围在他身边百数十人,无一敢泽扰半分,安静得出奇。一些路过的车辆,均被拦在三百米开外。敢有问者,一巴掌扇昏在地。
当着众人的面,钱文俊也未太过失态。慢慢地,他收拾心情,将无边巨痛压抑在心中。唤醒了昏迷中的钱蜕,沉声而问:“你豹哥到底是怎么了”
钱蜕初醒,便看到伯父在旁,心中被压抑的悲痛瞬间泉涌而出,如诉如泣皆不成声。
钱文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喝道:“蜕儿,当着众人的面,你可别失态,先把前因后果告诉我。”
钱蜕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泣声道:“就这样,豹哥死在了那姓孟的小子手上。”
钱文俊听完,心中盛怒无法抑制,手上劲力不由地一大,钱蜕痛哼连连。
“你怎么了”钱文俊感觉到钱蜕右边肩膀格外浮肿,整条手臂绵绵无力,好似断了一般,奇声问道。
钱蜕忍着剧痛,道:“侄儿无用,豹哥被害了性命,侄儿亦被废了一条手臂。”
“什么”钱文俊震撼至极,道:“那姓孟的小子居然如此厉害,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钱蜕哼了一声,心中大是不服,咬牙切齿道:“要说那小子厉害,其实也不见得,与我相比,大概只在伯仲之间,怪只怪我这次大意了。”
钱文俊剑眉一沉,金色边框的眼镜后面,一双深邃的眸子,含着冰冷的玄光,道:“逢敌大意,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钱蜕自知失言,垂首道:“侄儿错了。”
钱文俊一掌拍在车身上,拍出一个奇深的掌印,道:“废话就别说了,你豹哥尸体在何处,且领我找来。这仇,来日咱们必定要那姓孟的加倍偿还”
第0684章 断手再续
自孟缺回到海天大酒店,发现钱雅茹已经不在酒店之中了。这样也好,这样的告别方式,也许也是最好的一种了。从今以后两人可作陌路,各走各的,再不纠缠。
未敢在酒店里久待,出去之后,抢了一辆摩托车,牛皮哄哄地杀回市里。
今天这一行,总算是没有白费,虽未杀得了钱蜕和钱文俊,但好歹也杀了一个钱豹。钱豹作为钱文俊的大儿子,他一死,钱文俊自然是要将所有的怒恨都迁移到自己身上来。如此一来,许欣也就能够安全了罢。
永州市的事暂且搁置,回到住处,孟缺将所有重心都集中在上海市那边寻找大猩猩的事上。其dna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结果证实那具从水里捞出来的尸体并不是大猩猩,而是另有其人。
得到这个消息,孟缺心头千斤巨石总算是落定了下来。既然不是大猩猩,那就说明大猩猩可能还活着。没有线索就是最好的线索,起码会给众人一种希望。
几日下来,唐琅也渐渐地对此事不太看好,叹了一声,道:“黄浦江偌大一条,尸体能浮上来的是一半的几率,有的被河底泥沙埋葬的,也不在少数,有可能”
“不,你别胡思乱想,吉人自有天相,大猩猩那厮决不可能这么倒霉。”孟缺定声说道。
唐琅还是不太看好,叹了叹,道:“但愿吧,这都快一个礼拜了,整个上海市,我们找了一遍又一遍,现在就差把黄浦江翻过来寻找了。”
孟缺沉吟了一下,话锋一转,道:“上海市的慕容家族有何动静没有”
唐琅道:“当然是有情况的,霸血联盟重新整合之后,由慕容家的人亲自领导,现在正在大规模的对我们骚年会实行地毯式绞杀,哼,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想绞杀我们,无异于做白日梦。”
孟缺提醒道:“万不可大意,尽量将兄弟们分散一点,不要太过集中,万一骚年会中出现了什么叛徒、内奸,那必会是损失巨大。”
“这些事,你不提醒我也知道。”唐琅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骚年会也不是只有你可以支撑下来。大猩猩不在,我同样能把它带得蒸蒸日上。现在我们打低调战,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现身的,我们不现身,他们霸血联盟就无可奈何。”
“嗯。”孟缺微微一笑,心中略感欣慰。唐琅这家伙,果然是个人才,更是好朋友,好兄弟。
“好,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你们小心一点。慕容家族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唐琅应道:“比较起来,我对慕容家族的熟悉可是远胜于你,你就好好的在永州市办事,不用太惦记着这一边。”
“ok,再见。”
“再见。”
另一边,钱文俊率人将钱豹的尸体领了回去,就摆在银河大厦的一楼举办起追悼大会。
其时,与会者不胜枚举,络绎不绝。钱氏家族大半的人都来了,除此之外,一些与钱氏家族在商业上有关系的官员、商贾一并到来,兔死狐悲,碍于钱文俊的面子,他们无一不表示沉重的哀悼。
大儿子一死,钱文俊就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追悼大会上,他一言不发,面对来客,也是冷酷着了脸,谁也不给面子。
银河大厦的热闹一直持续到晚上12点,方才渐休。待所有人员退去,临时祠堂里,三条人影在烛光的映照下飘飘摇摇。
三个人,一坐二站。坐者乃钱豹之父钱文俊是也,站着二人,一是钱蜕、二是钱耀。
三人沉默着,气氛就如隆冬的冷寂。
良久,钱文俊缓缓抬起头来,扫了钱蜕一眼,微有干涩地声音幽幽问道:“蜕儿,你手怎么样了”
钱蜕垂着头,直感颜面无光,苦笑道:“手臂已经被医生证实,的确是废了,恐怕以后再也用不得了。”
钱文俊站将起来,抓起钱蜕的右手臂,呼啦一声将白色绷带全部扯开,但见一条猩红色触目惊心的伤口从手掌正心一直蔓延到肩膀位置。不由得摇了摇头,道:“如此严重的伤,究竟是如何弄成的”
钱蜕叹道:“不瞒伯父,正是被那姓孟的一指洞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