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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那老头儿嘿嘿一声,说:“边患只怕没那么简单那是天下第一大国契丹加上岭西回徒的夹击啊。我听说许多迁往山北的人都吓得往回逃了若真只是一点边患,会闹得这么大我看可没那么简单
郭威道:“咱们做生意的人。问那么多干什么呢总之老老实实地做买卖,张元帅爱民如子,相信我们总能过日子的。”
那老头儿哈哈一笑,说:“过人不愧是,大龙”见识不同凡响周围的人也都讪笑起来。
丁浩和田安听他说话带着讥讽之意,甚是不忿,郭威却只是笑笑而已。便对丁浩说:“北庭的事离我们十万八千里,还是先忙铺子里的事吧说着带头干活。
到了晚间与丁浩、田安回到后方,郭威将门关紧了,道:“你们既当我是兄长,不因为我落魄看不起我。我也不能再瞒着你们。”便将自己的真正身份与二人说了,二人听完都吃了一惊,丁浩道:“我们早看出大哥你不是凡人,哪知道是来自河东的军爷”
田安道:“不过不过大哥你做的是河东的官,这他们对天策政权已经有了认同感,虽然敬爱郭威。却已经不愿意就为此而背叛天策军了。
郭威叹道:“现在我哪里还是个什么官”便跟着将自己回去后被冤枉一事说了,只是关于桑维翰说要去投契丹一事他略过了。
丁浩田安都听得愤然不已,一个叫道:“这个石敬瑭,不分好歹那个桑维翰,太也可恶”另一个叫道:“早日当日大哥就不该护着他现在他害得大哥这般,若有机会。我们定要设法报仇”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郭威道:“如今北庭生了这样的大事,我们可也得未雨绸缘才好。”
丁浩道:“未雨绸瓒大哥日间不是说不会有什么影响么啊我明白了,大哥你日间是敷衍他们的。”
郭威轻轻一笑,跟着道:“这次的事情,大不简单,北庭虽然僻处西北,但这场仗打起来只怕会改变整个天下的局面。不过咱们且做咱们的小生意,看看形势再说。”
田安道:“大哥,你还记得石拔将军么”
“记得,怎么了”“你走了之后,他曾再来过一次,还惦记着要和大哥比武呢。”田安道:“大哥你这样的武艺见识;不如就走他的门路去投了天策军。若能见到张元帅,一场功名说不定就在这上面了。”
郭威听得颇为心动,但转念便想:“现在走石将军的门路,去到张元帅面前,他必定问其我的来历,我走了私人门路,这些话便不好不回答,一回答,以他的见识必会牵出许多秘密来。我来自河东,石驸马虽逐我,却只是受桑维翰这个奸人的蒙蔽,刘恩帅于我有知遇救命之大恩,现在他仍是河东大将,若我将从他哪来得知的秘密和盘托出,日后倘若牵连了他,那是不义若收收藏藏,天策军上下必疑我不忠。”
便说道:“这事且再说不迟。”
从此且安心做他的生意,丁浩见郭威衣衫破烂,就让妻子拿了自己的衣服改好了给他换上,郭威梳洗过后面容一新,每日做生意之余便引了几个兄弟在后院练枪练刀,打熬力气。将妻丧主逐、千里逃亡的困境中走出,身体状况渐渐恢复过来。
北庭生了这样的大事,人人都道张迈必然迅向北庭追加兵力,没想到凉州这边却迟迟没有动静。曹元忠请缨,要率领三万刚才在凉兰安置的沙州兵赶往,张迈却道:“沙州自此才网刘东来,屯田也才开了个头,现在西征岂非前功尽弃。
又有人提议说反正东面无事小可让汗血骑兵团西进增援,张迈道:“薛复是异面干城,不可轻动。”
姜山、曹昆等也来请战,愿意率众前往北庭听候差遣,张迈也未答应。
有人见张迈左也不动,右也不动。不免起疑,就有人道:“这也不用。那也不用,难道要让姑盛草原上那三万新兵去”
就在这时凉州境内出了一个小小的插曲,位于马城河下游在凉州北部的一部胡族休屠部竟然举兵造反聚了三千多人,举旗号称是相应契丹、回讫。
曹昆马上就要率兵前往平叛。他认为只需千人就能取胜,但张迈仍然没有答应。眼看张元帅的种种行止显得犹疑异常、一反常态,民间不免议论纷纷。
在遥远的北庭,杨易眼看契丹、伽同时夹攻,本已经做好了暂时败退的打算,不料阿尔斯兰进兵的度却远在他意料之下一开始岭西回讫气势汹汹冲来,当消息传到小金山时葛览部已经抵达白杨河,杨易算计着以回讫人这样的度,很可能半个月内便会突破白杨河与乌宰河,进而围攻北轮台城,胜败的关键在于时间若慕容春华能够将回讫军遏制在北轮台城,那么唐军的主七会大很多,如果慕容春华在野战卜被压千下风以系丹哼公城,让回讫军派出偏师横扫北庭威胁小金山。那杨易就要陷入极端被动的地步。
可是半个月过去,回讫只挺进到乌宰河西岸,又过一个月,回绕人竟然还是在乌宰河西岸,杨易又惊又喜,对杨涿道:“要么就是老天爷特别眷顾我们天策军,要么就是这阿尔斯兰乃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良机稍纵即逝,他却如此磨蹭,现在都已经中秋了,若等熬到冬天,凉州方面都不用派援军来了”
杨涿道:“会不会是宁远那边洛哥哥已经动攻势,所以牵制得阿尔斯兰没法安心东进”
刘黑虎、丁寒山等都道:“有可能”
杨易却道:“未必。亦黑、雅尔之间山林纵横。不但阿尔斯兰要过来不容易,我们要过去同样也难。岭西回讫既然要东进,肯定是对宁远的威胁已有准备。”
杨涿道:“那会不会是张怀忠造了阿尔斯兰的反,如果洛哥哥派遣奇兵,走休循州旧地进入恒罗斯地区。会合了张怀忠,走俱兰城攻击八刺沙襄,那阿尔斯兰只怕就要大糟特糟了”
杨易却摇了摇头,拿出了一封:“你看
书信却是郭洛写的,是一个月前送到小金山的,杨涿打开一看,信的内容很多,杨易指了其中一条让杨涿留神,杨涿一看惊道:“张怀忠老早就去八刺沙震当阿尔斯兰的宰相了”
“嗯。”杨易道:“哼,他既去了八刺沙衷,那就该叫他萨图克了。这个反复无常的回回”。顿了顿又道:“阿洛得到这个消息,应该也有迟延,消息传到这里,又有迟延。所以我想,也许萨图克本人就在阿尔斯兰的东侵军中也唯有萨图克已经被他握在手里,他才可以从容东进。”
杨涿道:“若是萨图克已经归顺了阿尔斯兰,那么恒罗斯的兵马非但不能成为我们的助力,反而会变成协助阿尔斯兰防范我宁远军的力量了。”
杨易道:“对。这也是我之前深为忧虑的原因。”
杨涿道:“可是现在,阿尔斯兰又踌躇不前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杨易皱起了眉头,道:“不知道岭西回讫是我们的老敌人了,可我们对八刺沙袋的掌握,却还没对洛阳的掌握来得透彻。”
这时杨易从各地抽调的兵力都已经抵达北轮台城,又有八千北迁的牧民被慕容春华武装了起来,一时之间乌宰河以西兵马纵横、气象森严。慕容春华心头大定,写了信向杨易报平安,要他无需担心。
有一些北方的秋草渐渐黄萎了。很明显,冬天近了。
就在万众都瞩目与北庭的时候,慕容春华却意外地迎来了一个使者。是阿尔斯兰派来的,使者的态度很是妾横,入城之后便要慕容春华引他去见张迈。
慕容春华冷冷道:“贵我邦交已断北庭之事,元帅已经全权付托于杨都督,杨都督又全权付托与我。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其实他也非有心要截这个使者,只是见他无礼,有心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那使者怒道:“跟你说这责任你负担得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