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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也够了。”与萨曼、八刺沙衷的那些使者不同,高昌回讫的这个使者不但长着一头黑、一双黑眼、一脸黄皮肤,而且唐言竟然也说得很流利,根本用不着翻泽,只是不可避免地带着一些西域口音:“如今,还请张大都护看在阿尔斯兰大汗和
伽大汗两位大可汗的份上,将温宿、蔚头交还给龟兹。”
与会的刘岸、李脑等听到这句话心中都是一凛,暗忖:“他这么说什么意思莫非伽与阿尔斯兰有所勾结”
碎叶、伊丽两河流域,与高昌回讫的北部疆域本来就连成一片,所以两家有紧密往来是必然的,成为世仇或者成为联盟都不值得奇怪。不过若这两大回讫汗国真的结盟,对安西唐军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
张迈哼了一声,道:“龟兹的事情,又和阿尔斯兰有什么关系”
伽的使者微微一笑,说:“这里有一封书信,请张大都护一阅。”说着呈上一封书信,却是回讫文字,李脑接过,看了一遍说:“确实是阿尔斯兰的书信,制式、落款笔迹、印章都没错。”
张迈道:“他说什么”
李脑道:“他希望我们卖他一个,面子,将温宿和蔚头还给骨咄。”
张迈嘿嘿一笑,道:“卖个一个面子派了一个使臣,带了一封书信,就想要我们割让蔚头、温宿八百里绿洲阿尔斯兰和伽的面子可真是够大”
伽的使者纠正道:“张大都护,这不是割让,而只是归还。”
张迈冷笑道:“那还不是一样哼我张迈做人交朋友都是有准则的,要我请客吃饭,随时都可以,但要我割地什么时候都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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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二章决策东征
收亚张迈的态度如此强硬。珊伽的使者道“张大都护,巾仆你真要同时与我高昌以及八刺沙衰开战么”
高昌在东,八刺沙衷在西,若是同时进攻安西,唐军势必尾难以相顾,张迈想到此处,脸色不由得黯然下来。
伽的使看见状,趁机道:“温宿、蔚头虽然是绿洲,但水浅地薄又无险可守,得之不足以强国,弃之无损于大局,与其据此无用之地而招诸国之怨,不如弃此鸡肋而结大国之欢。张大都护以为如何”
张迈沉吟不语,命诸将诸曹都退下,然后才道:“尊使唐言流利。言语雅正,莫非也是我大唐后裔。
伽的使者笑道:“在下乃是回讫汗族宗派,不过我曾祖一代曾与敦煌汉家名门联姻,所以说来也有几分香火之情,幼时又在寺内读书,得蒙高僧指点,颇晓中原诗书,也取了个汉家姓名,唤作卢学道,字明德。”
张迈大喜,道:“那便是自己人了”因叹道:“卢兄才学见识,令人敬佩,我也不瞒明德兄了,我其实也不愿与伽可汗为敌,只是温宿、蔚头虽然无足轻重,但我新任大都护便下令割地,若消息传出,只怕军民会认为我对外软弱,从此对我离心离德。此外边将杨易拥兵自重,飞扬跋扈,又因打下了蔚头、温宿,便自认为建立了不世奇功,一直主张对外用兵,虽被我强行压住,但我要是答应了贵国大汗之情,割让两地,只怕会引起他心中不平,趁机生事。这内外两处忧患已经困扰了我多时,正如明德兄所言,蔚头温宿虽然弃之不足可惜,但我国内自有难处,因此难以从命。”
卢明德心中一喜,暗忖:“原来他有这样的内忧。”乃说道:“张大都护,英雄处世当分清楚轻重缓急,外患能解则解,内忧当除则除,若是一味顺从部下穷兵默武之求,而向敌国逞强,我只怕大兵压境之时,内忧外患一起作,那时候张大都护便悔之晚矣
张迈听得悚然变色,默然良久,才道:“如今我已经稳住了西线,疏勒百姓也是人心思安,若能内除悍将,外联大国,那我在疏勒这花花江山便坐稳了。明德兄,你学问渊博,腹中必有良策,若能帮我指点一条明路,助我消除内忧外患,张迈必有重谢”
卢明德目光闪烁,却道:“我只能跟张特使说,与两大汗国对抗绝非明智者所为,至于安西国内之事,就不是外臣所敢介入的了。”
张迈沉吟良久,引了卢明德进密室,然后才说道:“卢兄,我已看出你在此事上必有独到见解,张迈不是要你介入我安西内政,只是想向你请教一个消除这内忧外患的良方。”
卢明德再三缄口,张迈再三请教,又道:“只要卢兄肯出言指点,事若成必然有重谢,事若不成我也不敢有怨。”卢明德这才微微一笑,说:“其实这个倒也不难,张大都护如今既为安西之主,只要下一道命令将杨易押解到疏勒,服则囚禁,不服则杀,那不就行了”
“这个行不通”张迈道:“杨易屡有战功,而且他又是我妻舅郭洛的妻舅,三家做的是连珠姻,我若无故杀他,不但国人不服,而且家中会有大变。再说杨家在军中根基深厚,他父亲又是副大都护,位高权重,父子两人一内一外互相勾结,我别说是要杀杨易,就算只是解他的兵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卢明德沉吟道:“若是如此,只能用“死荣,之计了。”
张迈忙问:“什么是死荣之计”
卢明德道:“国有大将,即亲且重而为主上之患,欲除之则恐国人不服、社稷动荡,便遣之以迎大敌,使之死于疆场,而后人主再厚加封赏,如此则大患得除而人心不失,内忧外患一并治愈
张迈大喜,道:“若能如此,那当然是好,只是杨易乃是我安西第一猛将,本身已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下三府将兵个个。如狼似虎,听说这半年他又在温宿、蔚头募集人马七千多人严加练,将牧民全变成了轻骑。如今已成了气候,就是真要坑害他恐怕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