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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事情容易,那就不用找郑二公子了。”
郑济道:“话是如此,但铁器涉及到国力之强弱,大都扩府对此限制极严,不瞒大师,即便是我在疏勒时也没法插手,所以这件事情我也是有心无力了。”
胜严却依然没有消极、失望的神色。而是满怀信心地说道:“天下间的事情,不会完全没有可能的。本来世人谁也想不到张大都护能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连克龟兹、焉者二镇,但如今他不也办到了么只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张大都护要守护好这片花花江山,也总得与已经帮过他大忙、且将来会继续帮他忙的国家梁柱合作啊。”
郑济道:“大师这两句话,话中有话,郑家人可有些听不大懂了。”
胜严笑道:“张大都护横扫诸胡的气概、混一安西的雄心,放眼西域无第二人能及,尤其难得者是他上马铁血,下马慈悲,上战场能够金刚怒目狮子吼,入城市却又随心顺民安黎民,深合我佛出世入世之真谛。正因此佛门中人对他老早就很关注了。我今天来,背后可不止是金光寺而已,在我背后是我佛在西域的无上慈悲。张大都护攻克龟兹风山产大家的意料,但到了焉者纹里就是各方面助力的结果巾二公子虽然在商界但消息灵通,对焉者军政大局想必也知之甚深。二公子可想想骨咄之乱,是谁出的力量何正刚献城,又是谁在推动安西军入城后焉者迅稳定,六千子弟兵也都向张大都护效忠,这背后是否也有菩萨的保佑呢这三件只是大者,至于小事一时就难以尽言了。”
胜严说的这几件事郑济知道有些是与佛教有关,但也有些他没想到会与佛教有关,这时胜严点破了之后。他才暗叹焉者的局面牵涉之深还远在他意料之外。
胜严又道:“如今张大都护与伽的对决,关键不在战场之上,而在战场之外。张大都护与伽都是西域之雄,两虎相斗,胜负难分,但谁能得到我佛的庇结,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便势必无往不利。其实张大都护自从在疏勒驱除邪教、光大佛法以来,早就已经成为我沙门之护法,菩萨也一早就在保佑于他。只是如今张大都护或者身为我佛护法而未自知,这一层关系,肤浅之人或难自明,但以二公子以及郑长史之会跟却必然解得,也就不用贫僧多费唇舌了。”
胜严的话自然字字都深藏玄机。又句句紧扣佛法,语气之中也带着相当浓郁的盅惑性,其时天山南北、葱岭以东乃是佛教的天下,自君主以至于庶人无人不崇佛法,倒是郑济进入萨曼已久,与天方教、袄教、摩尼教、十字教都有深入接触,反而对佛教显得比较淡漠,此刻听了胜严的话后不为所动,心念一转,忽而破口一笑。胜严奇道:“二公子笑什么”
郑济道:“大师的言语,怕是有些夸大了。佛法虽然广大无边,但弘道在人,诸神诸佛不会在人间现身,要一较长下也得通过人。若非我安西唐军动疏勒攻防战,现在疏勒是哪一般派之天下还难说呢。在骨咄处也罢,在伽处也罢。甚至在沙州曹令公处也罢一究竟是人在用佛法,还是佛法在用人,这里头的微妙关系可还得仔细琢磨才行。张大都护之得焉者自有其必然。焉者诸寺在大都护入城之后有安定人心之大功,这一点功曹落上不会勾销省略,对菩萨,我们自当敬以诚信与香火,感谢庇佑,至于人嘛,有时候却不可贪天之功了。大唐素来崇佛,只不过谁是齐木、谁是蔓藤,这里头的关系却得摆清楚。弄明白。”
胜严那双明亮的黑眼睛掠过一丝动摇来,道:“二公子这番言语如果能够代表郑长史与张大都护的话。那可真是叫人失望得紧啊。需知龟兹也算不上完全平定,焉者得失也还存疑,而高昌之事,将来借重沙门的地方可还很多啊。张大都护与郑长史都是有慧根的人,我想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应该能够比旁人参悟得更加透彻才是。”
郑济笑道:“我既不代表张大都护。也不能完全代表我二弟,我只是一今生意人这才是我的本份。如今整个西域犹如处在一股滴滴洪流之中,水势绝大而人力渺舟行其上,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若就做生意的眼光而论,眼下若给我选择。我也一定会选择顺风顺水的大宝船登上,而不是去为逆风逆水的旧木筏强修强补大师,你说呢”
胜严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道:“二公子说话倒也玄妙得很,不过水势究竟如何,咱们就等着莫敦门的消息吧。
郑济笑道:“消息自然是要等的,不过有悬念的只是时间,不是胜负。”
“嘿,二公子对张大都护倒也有信心得很啊。”
“那当然”郑济毫无犹豫,脱口便道:“唐蹄之下,何敌不克”
莫敦门草原上,高昌军的右翼已即将与幕军的左翼接锋,而高昌的主力也已经闯入了唐军的五十步内。腰弩手已经后退,强弓手亦已射过了三轮,高昌回讫的骑射则开始挥里面射击的攻击力。
砰砰砰
盾牌震地的声了起来,那是八百面的木盾件加三百面铜盾外加一千二百面铁盾,木盾铁盾铜盾阻挡的都是弓箭,那铁蹄呢
即将冲撞在一起的胡儿轻骑与汉家重步究竟谁雌谁雄
此际的天空中,是否真有一双慧眼在凝视着人间的这一切
一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第三十二章陌刀之下无仁慈
二汉草原卜,万骑冲锋而来的炫人声势让许多龟兹新军,都感觉站立不稳,风中传来的巨大声响让回统铁蹄的冲劲便如无数铁锤一起敲打在龟兹新军的心脏上面,地面的震动仿佛联系着血管让大脑产生大地也将崩塌的错觉,那里面扑来的铁骑军团犹如狂涛巨浪让新军们涌起“人力怎么可能阻挡得住”的强烈震撼。
在这一刻安西的主力一折冲府将兵和龟兹新军的差距就显现了出来。
有一些龟兹新军下意识地就想到了逃跑,双脚虽然还不敢动,但目光却已经在搜寻退路但是没有
安西唐军严谨的阵型没有为他们提供逃生的空隙,一层层的严密组织让所有兵将都无法随意行动,此外更有一层震慑着新军的力量存在着一那就是位于整个阵型第一线的陌刀战斧部队和长矛盾牌手
那些都是安西唐军的老兵,也是安西唐军的中坚力量。如果说迎面冲来的高昌骑兵是江河的巨浪,那么这些安西的老兵就是钢铁铸成的大堤
从毕信这个方位望去,恰好可以看见唐军中军阵型的全貌,那是一个外实中虚的桃核状阵型,外面是包括陌刀战斧、盾牌、长矛、短矛、横刀障刀在内的五层防线,而中央则空了一环,然后在最核心才有两辆瞻望战车,战车周围布列着数百骑射手,战车上高高竖立着赤缎血矛,赤缎血矛旁边是一个。戴着银龙面具的唐军主帅张迈张迈的身后是五面牛皮大鼓,五个精壮的鼓手着上身,鼓起肩臂肌肉有节奏得擂了起来
鼓声响起那走进击的号令
现在进军没有搞错么
有一些龟兹新军想
但是军令是不容质疑的当号角吹响,鼓声震动,前面的人就开始动了,而后面的人也会跟上来,在这一刻每一个个体都是孤独的,除非他随着号令而融入整体的行动就如同浪涛中的每一滴水,不管自身的意愿如何都要随着浪涛一起前进
安西军中央部队这颗“桃核”移动了起来,移动幅度很小但很明显是在向前
面对着里面冲来的高昌骑兵,这个步兵阵竟无丝毫畏惧
以我之强。战敌之强,以我之劲,破敌之劲对决越是没有回旋的余地,陌刀手们的热血就越是沸腾难息
“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