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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其它罪名不谈,单单以此论处,你也必死无疑”
“不你,你们不能这样。我不想死不想不想”
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辛格的意志崩溃了。他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军属一直是帝国社会阶层中类似贵族般的存在。奴隶只是玩物,“”这个词,与女奴根本就扯不上什么关系。黑狱城中有很多人都喜欢共享有姿色的奴隶。尤其是在一些官员举办的高级宴会上,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将洗干净的幼奴带到大厅中央当场宰杀,切割成细条小块,用铁钎制成串烧,架在火上烘烤。这种场景很常见,人们并不觉得有什么过分或者残忍,而且乐此不疲。
“死不死,并不是由你说了算。”
黑衣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冷冷地看着被镣铐捆绑的年轻罪犯,淡淡地说:“所有的一切,都必须遵循法律”
声音,像冰一样寒冷刺骨。辛格却从其中听出明显对于自己有利,也是对方尚未说出口的隐藏部分。他立刻不顾一切疯狂嚎叫起来:“告诉我应该,应该怎么做”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黑衣人拉开抽屉,取出另外一叠厚厚的空白文件,将摆在旁边的钢笔插进墨水瓶,意味深长地看着眼中满是希冀的青年,用标志性的冰冷语调说:“供出一个同谋者,你身上的罪责就能减轻一部分。说得越多,你活命的机率就越大。如果能够提供某些我们目前尚未掌握的重要情况,可以立功受奖,我也能够向法官求情,当庭宣判你无罪”
辛格猛然抬起头,满面愕然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问:“同同谋”
“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没有人逼迫你。”
黑衣人如冰寒射线般的目光在他全身上下扫过,语调依然冰冷刻板:“说了,你可以不死。不说,我现在就把你送上绞架”
“我,我,我究竟,究竟应该说些什么啊”
辛格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黑衣人的话,还有无数熟悉与陌生的影像在思维空间里来回纠缠。以至于根本无法分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现实。朋友、亲戚,微笑与善良的面孔,瞬间转化为面目狰狞的恶兽。他们从四面八方蜂拥过来,将自己团团围在中间,张大满是尖利獠牙的嘴,争先恐后撕咬着自己的身体。
撕心裂肺的痛。不是来自于心,而是真正发自身体。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玩。萨卡,给他点儿教训”
随着黑衣人冷冰冰的话,站在旁边魁梧粗壮的光头男人狞笑着走上前来。他从后腰皮带上抽出一把弯角尖刀,左手用力按住辛格腹部,握在右手中的刀子从肚脐偏上的部位扎进,划开一道大约五厘米长的小口。下刀的位置非常准确,没有伤及内脏,仅仅只是破开肌肉和皮肤,露出被紫色血管盘绕下的滑腻肠管。
伸出手指,弯曲,在震耳欲聋的惨叫声中探进裂口,灵活地将一小段肠管钩出体外。虽然被捆绑不能动弹,辛格却可以低头看见从自己肚皮表面外凸拽出的管壁。它很滑,表面似乎裹着一层薄薄的油。随着呼吸,还在有节奏的收缩、蠕动。
再也没有什么能比看见自己身体内脏更加令人发指的事情。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惧,瞬间占据了整个大脑思维空间。被痛苦折磨的他拼命惨叫着,眼角流出不知因为疼痛还是绝望的泪水,浑身颤抖着连声哀嚎:“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不想听无聊的废话。”
黑衣人满面冷漠,他双手交叉摆在办公桌上,声音深沉而凝重:“说出二十个同谋者的名字,你可以改判临时监禁。”
“我说你要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辛格脸上的表情若疯若狂,如同濒临溺死的人忽然抓住救命稻草,拼命喊叫。
黑衣人薄薄的双唇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讽刺的意味全然不加掩饰。他点了点头,伸手拿起插在墨水瓶中的钢笔,示意站在旁边的壮汉从医疗箱中取出绷带和药品,心平气和地说:“开始吧一个一个来。记住我刚才所说的话每多供出一个罪犯,你身上的罪名,也就越轻。”
混乱,丝毫没有影响到王宫内部的平静。天色已经全黑,到处都亮着灯。原先负责王宫安全的帝国卫戍部队已经被全部更换,六百余名来自“极限战士”军团的进化人战士取代他们成为新的守卫者。在确保王宫外围没有丝毫乱像的前提下,守卫力量开始重点转向以刑讯所为主要方向的区域。
布兰琪和葛利菲兹仍然呆在书房外间的临时办公室,与林翔进行激烈的争论。但就彼此双方说话口气和语调而言,已经少却了很多火药味。更加冷静,没有硬对硬的碰撞,只有妥协、默认,以及理智笼罩下的宁定。
“为什么要故意制造如此之多的案件连畜奴和都被列为必惩项目,这听起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要知道,这在任何势力或者家族领地都被视作合法。这样做相当于是对其它邻近机构宣战。”
布兰琪说话的口气依然强烈,话语中却明显能够听出对目前事实的屈服,以及几分淡淡的不甘。
“我说过,一千万和一百万之间,我只能选择前者。”
林翔丝毫没有动怒。他能够明白布兰琪的想法每一个在废土世界出生的新生代人类,已经习惯于奴隶和自由民之间的区别。这并非社会制度造成的不公,仅仅只是因为食物和水。说简单些想活,就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用自由换取食物,其实就是一种等价交换。
“但他们是奴隶是奴隶”
布兰琪反复强调着这个至关重要的词:“他们没有资源,没有生活资料,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掌握。即便数量再多一倍,又能有什么用只要打开粮仓,荒野上有的是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