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43(1 / 2)
克莱斯特实在太年轻了。这是他那个时候最大的弱点。如果他的时间阅历能够更久一些,三十岁、四十岁或许,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黑沉沉的夜晚,从废墟里弄到的留声机发出强烈的音乐节奏,超过六十度的伏特加,一群年轻男人被酒精充斥头脑的结果,就是寻找任何可能释放出内心狂暴和欲望的机会。
黑金镇上有酒吧,也有女人。不过,那两个年纪加起来至少超过八十岁的婆娘,已经被镇上几乎所有男人轮流干过。她们肌肉松弛的身体,克莱斯特实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两个酒女也非常喜欢这种随时可能被男人按翻在地的生活。她们根本不穿内裤,裙子也短得可怜,只要愿意,并且拿出足够的钱,谁都可以把住她们的屁股狠狠乱捅。
对于她们,克莱斯特早已干得想吐,甚至看见那两张涂抹着劣质化妆品的肥胖油脸就觉得恶心。和她们上床,丝毫没有快感或者兴奋,反倒有种自己正被女人骑在身上强奸的错觉。
拎着半瓶喝剩的伏特加,克莱斯特和几个“魔爪”士兵歪歪扭扭走在小镇街头,一面喷吐酒气,一面放开喉咙狂吼着自以为最美妙的歌声。走近医生居住小木屋的时候,门正好从里面被拉开,身穿灰色长袍的珍妮露出半张美得令人心颤的脸。她似乎想要出门,却又恰巧撞上一群酒意醺天的醉鬼,犹豫间,不知道究竟应该关上房门,还是走出房间。
克莱斯特已经记不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开的头。他只知道把那具白腻身体按倒在地的美妙滋味儿。声嘶力竭的惨叫,暴怒混乱的咆哮,打斗、流血、咒骂还有枪声,让人无法判断现实,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迷乱的梦幻中。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医生已经被捆绑在小镇中央的木杆上。夜里的混乱中,他用手术刀割断了一名“魔爪”士兵的喉咙。至于珍妮就躺在小镇酒吧的大厅里。雪白粉腻的皮肤表面,布满一道道形状可怖的青淤和划痕,两条光滑修长的大腿被折叠成令人恐惧的角度,巨大的白色骨头从腿根部位硬生生地挣脱出来,肩膀完全脱臼,大张的眼睛早已失去光彩,木然惊惧地望着天花板。就在两腿中间被黑色阴毛覆盖的部位,已经扩张成直径超过十厘米的可怕深洞。散发着腥臊恶臭的黏白色液体,正从里面缓缓流出,靠近边缘的部分,基本上已经干涸。
黑金镇需要医生,但是男人同样需要女人。尤其是像珍妮这种漂亮、温柔、令人忍不住想要强行蹂躏的美女。
镇上所有男人都干过珍妮。他们当中可能有些人会觉得畏惧,但是在混乱中,理智很容易会被欲望吞噬。看着别人在那具充满诱惑力身体上肆意抽插,他们的脑子也很快充血,肾上腺素分泌加速,不由自主脱掉裤子,摇晃着赤裸裸的屁股和生殖器,加入到轮流施暴的队伍中。
发泄欲望的那一瞬间,没人会记得医生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强暴珍妮,反抗和阻拦立刻被视作敌意。镇上的男人把医生牢牢捆紧,得意洋洋地抱起他的女人,冲进近在咫尺的酒吧,任凭愤怒的咆哮与丧失尊严的哀求在耳边回荡,加上身下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每一个人的神经,都被彻底麻醉、迷失在肉欲和冲动的旋涡中。
第二百四八节 死妻
一滴温热的眼泪,掉落在克莱斯特左边面颊。湿漉漉的,有种很不舒服的麻痒。
“听着,我我对那次的事情感到抱歉。医生,我我我本来不想我,我的意思是那,那个时候,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你应该明白,那不是我的错”
克莱斯特语无论次地反复纠缠着几个简单的字眼,喋喋不休竭尽全力想要表明自己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大错。但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兰德沃克碧色的眼眸深处,正随着从泪腺涌出液体缓缓释放的虐意与仇恨。
“你说的对在这个肮脏的废土世界,普通人的确只是没有地位和权利的猪狗。只有进化人才是高高在上统治一切的王者。你们可以肆意剥夺所有属于他人的东西,财产、生命、尊严、自由哈哈哈哈这就是一个他妈的该死的混蛋世界。”
兰德沃克微笑着爆了一句粗口。这种情况在他身上极少发生。他灵活地把手术刀在指间转了个刀花,左手轻轻抚过克莱斯特的胸口,非常恶意地拈起一根粗长黑硬的胸毛,狠狠用力挣断。
胸口传来的骤痛,使克莱斯特眼角本能地跳了一下。他抽搐着嘴角,全身肌肉僵硬得如同铁石,扭动着面颊,勉强挤压出一个非常难看,根本分辨不出本来面目的惨笑。
“我我可以补偿你。女人、金钱、权力只要开口,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问题。我甚至可以”
“老子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兰德沃克突然伸开手指,狠狠抓紧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克莱斯特头发左右摇晃,怒声咆哮:“你杀了珍妮,她,她是我唯一的妻子”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古怪,可是克莱斯特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中的特别之处。被药剂束缚力量的他只能默默地望着暴怒的医生,他很明白兰德沃克为什么如此痛苦。克莱斯特自认也算心狠手辣,随着进化力量不断增加,在“魔爪”内部获得的权力越来越大,间接或者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计其数。可是在他的脑海深处,总存在着珍妮灰暗纤瘦的身影。她只会在自己睡梦中出现。伴随着死者的哀嚎与无数凄惨可怕的面孔。有血和火,还有无数干枯惨白,说不出究竟是人类或者动物的骨肉。她的容貌已经变得非常模糊,有时候却清晰得令人感到恐惧。那张只在记忆中出现的脸不再清丽脱俗,而是充斥着死者才有的灰白,眼角和唇边都流着血。她一直在微笑,慢慢走向自己,直到近在咫尺的距离,才猛然撕裂衣服。
那具曲线凹凸的身体,已经腐烂成散发着恶心臭味儿的残骸。本该高高鼓起的乳房,被几根弯曲的肋骨代替。它们表面沾挂着脓黑肮脏的腐肉,其间还不时钻出一条条肥胖滚圆的白色蛆虫。
尽管身上没穿衣服,房间里的温度也不算高,克莱斯特却觉得自己手心里已全是汗水,温热的鲜血似乎已经充斥了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让他胸口发闷、发慌、无法控制的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