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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除去她的行动,也就是说,这药水其实就是他一人研制出来的。
耿长乐听罢顿时怒火中烧,想自己潜入压鱼观,冒着生命危险偷出来的药水,竟然是山崎玉亲自研制出来的,为了药水,红美子还在自己脑袋里植入意识,经历的困境可以说九死一生,要不是她聪明过人,自己和陈菲菲早就沉没在意识中,无法醒来。以前他就看这个日本大夫不顺眼,这会儿更想过去揍他一顿,直到陈菲菲狠瞪他一眼,这才作罢。
“你有你的难处,我不怪你。”她眼睛看着地面,脸色平静。
责怪山崎玉,毫无用处,倒不如顺着这条思路往下想,既然药水是山崎玉研制的,那这几个人肯定是红美子的手下,而渡边和红美子一直走得很近,按照常理,红美子没道理派人去宪兵司令部门口绑架他,而且当着田中小尾的面,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只能解释为,他们要制造舆论,让日军高层震怒,再想想她们近期的举动,每次都是针对自己,她觉得红美子肯定把自己当做最大威胁,必欲除之而后快。
因此她断定,这次渡边被绑架,目标还是自己,他们给自己设下两难局面,如果她在规定时间内找不到渡边的话,田中肯定要处理自己,纵然能找到渡边踪迹,那几个砍不死的怪人肯定也在他身边,自己和耿长乐赤手空拳,只怕不是他们对手。
由于大船已经开动,现在在暗河中穿行,那几个人就在船上毫无疑问,田中已经带着人把县城翻了个遍,都没找着人,正是根据这个,她得出上述推测。
这时耿长乐也想起一件事,就是马丽,从那次出事之后,他不止一次在县城里看到马丽和胡魁在一起逛街,举止亲密。
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她心里一激灵,问自己她为什么一直呆在城里不走而且那次自己刚出门,她就出现在庞宅门口,分明是红美子或者白小姐授意她监视自己家里,而家里最关键的东西,就是微波发生器。
想到这里,她取来纸笔,像那次推算暗河节律一样,把暗河运行路线又推算了一遍,惊讶地发现自己家里也在路线之中,这下她又紧张起来,红美子在船上装炸药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炸她的家,毁灭微波发生器。
第五十章 山字门下 本章字数:2161最新更新时间:20140827 20:00:000
为了阻止红美子的计划,她仔细研究了下整条行船路线,目光又停在镇邪塔上,这里正好处于压鱼观和庞家宅院中间,而且有个通道能上船,推算下时间,船从到达镇邪塔到庞家宅院,需要经过两个小时,她突然有了主意,但必须在镇邪塔入口卸掉炸药。
她毕竟心快嘴快,办法一想出来,马上就告诉两个男人,山崎玉皱着眉头,问她到底怎么才能卸掉炸弹这可是极危险的工作,弄不好会炸死很多人,而且去拆弹的人只能从他们三个里面挑选,那个人很可能就出不来了。陈菲菲翻着眼珠子,说具体办法她还没想好,耿长乐正对山崎玉闹意见,听他这么说,就挺身而出,说自己愿意去拆炸弹,就算死在里面,也心甘情愿,“不似有些人,胆小如鼠”这是他的原话。
陈菲菲不耐烦地打断他们,时间紧迫,必须马上动身赶往镇邪塔才行。
就在几人聚在屋里,争论不休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屋里的气氛变了,这种改变不是源于他们内部态度的改变,而是真切地察觉出屋内正蔓延起一股阴冷之气,一开始这股气浪盘旋在他们头顶,随后开始向下布散,她的鼻子很灵,早就闻出屋里弥漫着一股霉腐味道,这味道先前没有,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屋里的。
她感觉怪异,就去推山崎玉,问他是不是察觉出什么异常,山崎玉提鼻子闻了闻,随即站起身来,还凑到那只残臂跟前,发现味道并非来自于它,不解地挠着头。
此时就连耿长乐也察觉出屋里越来越冷,似乎冷气是从门缝里流进来的,就打算到门口去看看,刚站起来,突然听到门板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北岗医院实验室的门都是木板制成,上半截装着毛玻璃,朦胧地看不清外面情况,他所听到的沙沙摩擦声,正来自于门外。
“你们听见了吗什么声音”他此时有点紧张,经历的怪事太多了,神经过敏,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脑子里的弦绷紧。
“这会儿走廊里没人啊”山崎玉更加不解,他的实验室在医院底层走廊最偏僻的角落里,平时除了他们几个,根本没人来,听刚才的沙沙声,很像是手掌在毛玻璃上反复摩挲发出的声音。
陈菲菲说自己也听到外面有声音,见山崎玉脸色苍白,发觉情况不妙,也打算出去看看,刚走到门口,突然发现门板毛玻璃上赫然现出一个“山”字,这个字很大,足有巴掌大小,笔画有人的手指头那般粗细。
她捂着嘴,差点没喊出来,山崎看得真切,伸手把她拉过来,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别出声,小声告诉她,屋外有脏东西。
陈菲菲苦笑一声,心说屋外有脏东西我还能不知道要是没东西的话,这个字怎会凭空冒出来要说字也写得很工整,肯定是什么东西戳在屋外形成的,被走廊里光线照射,投射到毛玻璃上,她回想起县里谣传张排梦逃狱那天,在自家屋里的窗户纸上,还曾经看到过一个硕大的“出”字,她目前解释不了这到底是何原因,寻常人看来,这分明是天启。
“山就是塔,你猜得没错”山崎玉小声说道,看来他还真相信所谓的天意传命,他说城里地势最高的地方,就是镇邪塔塔顶,这个山字,正说明她选择镇邪塔去堵截大船的判断是正确的,陈菲菲哼了一声,没搭腔,心说山崎玉啥时候变得这么迷信纵然这个字出现得很诡异,但她可不信这一套。
“我倒要看看门口是谁捣鬼”她冷笑起来,手指搭到门把手上,顿时愣住了,指尖传回的感觉表明,铁质的门把手冷得像冰一样,差点把她手上的皮给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