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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明,高副官就是耿长乐,而耿长乐就是八路”
“幺西”渡边一郎原本挤成一团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笑容。
赵华一见程云彪拿出了耿长乐写的推荐信,心里暗叫一声不妙,又暗自骂耿长乐不辨真假,转念又一想为了保住他的身份,自己只能把这场戏唱到底,便再次哭嚎起来:“没有的事儿太君,不是这样的,我就是冯保,从没跟谁换过命,程会长为了掩盖他的目的才这么说的,太君不要被他蒙蔽啊”
程云彪听他这么一喊,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心想难怪今天事情这么古怪,这里面肯定有陈菲菲的事儿,这八路审问的时候轴得一根筋,现在怎么这么会演戏他的神态表情和口头语看上去都像极了冯保,这肯定是陈菲菲提前和他串通了消息,那小丫头古灵精怪的,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馊点子,而渡边一郎的脸不阴不阳地让人不好琢磨,他这个人心思很重,此时恐怕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
“太君,目前我已经取得了重大的突破,有了这封推荐信,我就可以让冯堂主冒充八路,去刺探他们的老巢,到时候皇军就可以将军分区一网打尽了”
渡边一郎砸吧着嘴,心里在反复衡量着程云彪刚才的说辞,如果眼前躺着的人真如程云彪所说,是换了身体的八路,那程云彪就真能打探到军分区的详细情报,这样的话对皇军是大大的有利;如果躺着的这个人就是冯保,那问题可就严重了,说明程云彪放出去的人就是八路,他既可以通过这封介绍信和自己的势力,让八路赵华逃离县城找到组织,也可以让赵华把城里皇军的详尽情报悉数透露给八路,对皇军来说后果非常严重,而眼前这个人真假莫辨,但是从行为举止上来看,他真的很像冯保,况且他刚才已经查看了被击毙的大个子尸首,可以确定,此人就是黑仙会的人,这说明陈菲菲的话具有一定的可信度,而手中这张介绍信,也的确出自高副官之手,这说明程云彪的话也不全是假的,他不由地双眉紧蹙,局势复杂,让他感到很头疼。
想了许久,最后他决定采用折中的办法,一方面吩咐程云彪按照计划继续往下进行,设法找到军分区总部的位置,另一方面他又派人将眼前这个自称是冯保的人看护起来,严禁任何人靠近,打消了程云彪换命的念头,同时暗自派人监视着程云彪及其手下的举动,现在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旦出现问题,恐怕他就得向天皇切腹谢罪了。
陈菲菲躲在暗处,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想渡边果然是狡猾异常,他对双方的话都采取了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这样安排至少也能让程云彪有所掣肘,眼下赵华把冯保的身体弄成重伤,这使得程云彪将两人复原的希望化为泡影,这样赵华虽然得受些皮肉之苦,但是能保他暂时安全无虞,至于以后,陈菲菲兀自捏紧了白皙的拳头。
第三十九章 封魂上 本章字数:3086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0 00:09:010
走出医院,陈菲菲独自一人在大街上游荡,耿长乐被抓走让她担心而失落,想想自己接下来要独自面对整个黑仙会,她突然感觉有些茫然,虽然耿长乐有时候看起来过于一根筋,总成为她嬉笑打击的对象,可一旦离开他,自己又感觉无比孤单。
这些天她一直在纸上写着画着,想找到消灭程云彪的方法,他的命门自己已经知道,计划也已经想出了大概,可一个关键问题无法解决,令她懊恼不已,时间紧迫,如果不能想出妙计,等待她的就只有无边的黑暗。
整整一个下午她就沿着道路漫无目的地转悠,试图在行人,房屋,树木上面找到灵感,可除了浪费时间外,一无所获。
到了傍晚时分,她才懒洋洋地回到北岗医院门口,一想到那间空荡荡的屋子,冰凉的座椅和冷清的氛围,她本能地有些排斥,可意识里又在强迫自己一定要坐到书桌跟前,拿起笔和纸,去计算程云彪的死期。
她脑子里胡乱想着这些事情,走起路来的时候心不在焉,此时感到双脚被人绊了一下,原来街边上有闲坐的老太太,看着有些富态,头上包着白毛巾,此时正给她使眼色,示意她身后有人。
她有些纳闷,回头看了看,只见到街上都是收摊的小贩和各色行人,乱哄哄的看不出什么特别,就朝老太太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
就在她转过医院拐角的门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身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迅速消失在阴影中,当她回头去看的时候,只见满院子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段日子整天对着一盏小台灯在书桌上熬夜,几乎都快变成近视眼了,可她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原地停住,女人总有一种天生的感觉,有人说那叫第六感,她突然感觉到那人就在自己身后
看来老太太所言非虚,真的不太对劲,可当时街上那么乱,她是怎么看到的现在她无暇细想,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她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耳朵拼命捕捉着来自身后的任何轻微的振动声响,可除了晚风吹过扫落叶所发出的轻响外,再无其他,可那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她身体轻微颤抖起来,就感觉鸡皮疙瘩直顶衣服。
随即她加快了脚步,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从里面将插销顶住门,接着打开了所有的灯,房间里灯火通明,她坐在床边,扫视着亮堂堂的屋子,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会又是程云彪在搞鬼吧”她开始胡乱猜测起来,那台窃听唱机今天早晨被她拆掉了,那时候正是她回来取耿长乐笔迹给监狱里的赵华看的时候,她那时脑子里也是同时想着两件事,看到这个唱机就想看看里面的器件,结果一时手贱就给拆得七零八落,拆起来确实很容易,可眼下再想组装起来也得花上不少时间。
这层楼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住,自从张秋芳跳楼又莫名死亡后,那些护士们就不敢住在这里了,她们都认为这栋楼不干净,里面有邪性的东西,殊不知始作俑者正是她陈菲菲,现在可好,她把护士们都吓跑了,倒显得这里格外冷清,死寂。
她坐了一会儿,感觉到心里稍微平静了些,便对自己说,也许是连日来精神过于紧张的缘故,就又来到书桌前,找到那些画满数学符号的草纸,又伏在案上写写画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