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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司徒允却根本不理他,只顾催促着渔民大叔赶紧把故事说完。
高岩再一次对这个富二代的厚脸皮有了进一步的深刻了解是人都看得出来,渔民大叔对这个突然出现、抢走了美女注意力的家伙绝对是深恶痛绝,他却还能一脸无辜地继续缠着人家讲故事
最终,渔民大叔被他的厚颜无耻彻底打败,只好悻悻地讲故事说完:“正当我那哥们靠近鬼屋,马上就能看到二楼窗框里的白影模样的时候,一阵阴风卷带着无数的沙砾突然间从天而降,不应该说是从二楼白影站的地方刮了下来,直接迷了他的眼,痛得他当场哭爹喊娘,叫个没完”
“他看清那白影究竟是什么东西了吗”司徒允好奇地追问道。
高岩觉得很奇怪,既然这个家伙是个十足的怪异事物迷,为什么偏偏就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呢
要知道,之前高岩跟他说过好几次自己在医院的遇鬼经历,可每次换来的均是这家伙的深表怀疑,不是怀疑他是做梦,就是怀疑他工作压力过大,产生了幻觉。
渔民大叔又说道:“他只隐约看到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具体长什么样子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那阵阴风卷来的沙砾迷到了眼睛。到这种地步,我那哥们就算再怎么大胆也撑不住了,捂着眼睛,像个无头苍蝇似的,鬼哭狼嚎地逃了出来。”
“女鬼没追出来”
渔民大叔忧伤地瞥了司徒允一眼,从他的眼神不难看出,他多么希望提问的是女乘务员,而不是这个和自己一样性别的人。
不过,他还是很敬业地继续把故事讲了下去:“后面跟着的那两人一看这样,更是吓掉了魂,赶紧拖着我那哥们连滚带爬地逃下了崖。“
“就这么结束了”以为故事到这里就要划上句号的司徒允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当然没有,”渔民大叔立即否定了他的猜测,说道,“下了山后,他们将那哥们送到了医院,医生看了一下,说没事,只是让沙子给迷了,就给简单清洗了一下,配了点眼药水让回去了,说休息一个晚上就会好的。可是到了第二天,这哥们的眼睛非但没有好,反而还突然出血了,眼白里红红的一大片,可把船上的人给吓坏了”
“那后来呢”司徒允又追问道。
渔民大叔摇了摇头,说:“后来这哥们眼睛算是彻底报废了,他前前后后在全国各地不知道跑多少了家大医院,但就是怎么也看不好。后来大家都说,只怪他胆子太大,那天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不避开,反而还要跑上前去看个究竟,结果将那鬼惹怒了,撒了把阴沙,弄瞎了他的眼睛。”
听完渔民大叔的讲述后,女乘务员怔怔的,没有说话,好像是被这个故事给吓到了。
司徒允却意犹未尽,问个不停:“大叔,那这鬼屋里的女鬼是何来历”
“这个”渔民大叔正犹豫着,边上的女乘务员却突然叫了起来,“别说了,我害怕”
见此情景,渔民大叔连忙摆着厚实的手掌,好言安慰她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司徒允先是失望地垂下了眼帘,紧接着又皱起两道修长的眉毛,做若有所思状。
虽然成为司徒允的租客兼室友才三个月,但对其为人处世风格早已有了一定了解的高岩马上就猜到了他正在打什么鬼主意。
果然不出所料,片刻之后,司徒允就兴冲冲地跑到了他跟前,一屁股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可怜的蓝色塑料座椅在他高大身躯的无情压迫下顿时发出了嘎吱抗议声。
“高岩,你听到了吗原来暮颜岛上有这种好玩的地方,看来这次我还真是来对了明天我们也去看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高岩冷冷地回绝了他的提议。
“为什么”司徒允奇怪地反问道。
高岩觉得他的这个问题十分的白痴,因此根本不屑于回答,只不过鉴于以往的痛苦经验若谁胆敢不解答司徒允提出的疑问的话,最后肯定会崩溃于他的碎碎念下,只好勉强答道:“你没听见吗那儿有鬼啊去那儿不是纯粹找死吗”
“不可能真有鬼,”司徒允先是不以为然地挥了挥胳膊,随即又满怀期待道,“不过,我倒是很想去哪座山崖感受一下鬼屋那种恐怖气氛。我已经想好了,下次的文章就以恐怖之旅为主题,专门写一篇到各种传说中闹鬼地方游离之后的感想,肯定会大受欢迎的,你说呢”
说完,他还兴奋地拍了一下高岩的肩膀,力道之大,差点将身高虽然也不矮、但身形略显单薄的高岩拍离座位。
高岩好不容易才稳重了身体的重心,没好气道:“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会到那种地方去送死”
哼以他这半年多来连续不断的倒霉状态,鬼不主动来找他就不错了,他还主动去找鬼,难道是真的嫌命长了吗
“呵,我知道了,”司徒允眯起大大的眼睛,笑嘻嘻地看着高岩,“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高岩懒得理他,只在心里暗自画了个圈圈,诅咒这家伙最好跟自己一样,霉运亨通,大开阴阳眼,让他也好好体验一把见鬼时的“美妙感觉”,省得他继续在这里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小伙子,”渔民大叔看来人还不错,并没有记恨司徒允抢走了美女的注意力,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之后马上就凑了过来,好心劝道,“千万不要干这种傻事,万一要是真在那里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倒了大霉,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司徒允却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满不在乎地说道:“放心吧,大叔,不瞒你说,其实这种传说中闹鬼的地方以前我也不是没去过,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一个鬼,也没因此而倒过什么霉。所以说啊,要么那些鬼都怕我,从来就不敢在我面前露面,要么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我说得没错吧,高岩高岩,高岩”
可是可怜的高岩再度出现了晕船的症状,脸色惨白,头冒虚汗,肚子隐隐作痛,已经没有精力回应他的话了。
“不行,我、我得再去一下洗手间”丢下这句话后,高岩走到船舱门口,拉开铁制舱门,朝位于船尾的卫生间跑去。
等他从卫生间返回,打算拉开关闭着的舱门前返回舱内时,他有意无意地透过舱门上端的透明玻璃往里瞄了一眼,结果瞄到刚才那个渔民大叔依然靠在乘务员上对着漂亮女乘务员唾沫横飞地说个不停。
只不过,这个时候,渔民大叔的身边又多了个女人。那女人穿着长长的及地白衣,留着一头瀑布般掩面的黑色长发,整个人如一副沾了水的惨淡的黑白水墨画,在舱内黯淡的光线下模糊不清。
高岩没有多想,低头拉开沉重的铁制舱门,走进了船舱。
然后,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就在他这开门进入船舱的短短数秒钟内,原本站在渔民大叔身边的白衣女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