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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微俯身,墨轩打算一会跟几位长老谈一谈教主的异样。而且那位被教主带回来的清岚小姐也不知如何处置。
还是一片荒墟,被烧毁和践踏的山谷还是那个样子,甚至那大片焦黑的土地上再也长不出什么青青碧草,毁掉的房舍斜斜歪歪的倒在那里,根本就看不出一丝曾经秀丽的风景和温馨的布置。
冷御一脚一脚踩在那被自己毁掉的山谷土地上,明明这里曾经的一草一叶都驻留了自己最幸福的那段日子,但他亲手将一切葬送。做工精致的靴子踩在这废墟中,如此对比和不搭调,但是冷御却已经不在乎自己的鞋子衣服会被弄脏。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默默走着,直到看到那颗吴言总喜欢歪倒着睡着的榕树已经被烧的光秃秃,大片树皮焦了,露出黑洞洞被毁了容一样难看的样子,冷御踌躇着伸出一只手碰触上去,却在刚刚触及便神经质的收回来。
“它不会再活过来了”。
熟悉的声音让冷御转身,他是那么迫切的想要看看那声音的主人,想要感受到他的呼吸和温度。
但再看到那人的时候却滞住了目光。
真的是那个有着始终不见变化的脸但却总能让自己感受到温度的人吗真的还是那个被自己背叛在十几个暗卫围攻的时候仍以剑拄地笑的癫狂的人吗为什么这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陌生的让他有种从来就不熟识的错觉。
黑色嵌金边的袍子遮在在吴言身上,没有表情的脸让冷御熟悉,却找不到那陪在自己身边两年的影子。这仅仅是魔教的教主,整个天下盟的敌人,而不是那个吴言。
就算冷御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做了被吴言冷淡甚至仇恨的准备,但真正看到那双冷漠的眼睛,冷御还是感觉自己不能忍受。
“不,到明年春天,这榕树还会重新发芽”冷御看着光秃秃的树干,就算心里有些迟疑但他还是坚定自己的口吻。
只是这话不知是说这已经死了的树还是他和吴言之间破裂的一切。
“呵呵”吴言笑了,他只感觉冷御有时候幼稚的可笑,树就算可以重新活过来,他们若也像没发生过,那那些已经不会活过来的魔教众人死的可真可怜。
“听说天下盟的少主到处找本座的踪迹,如今本座亲自来赴约,还不知少主有什么大事”吴言的话一声声都没有什么感情,没有愤怒也没有责备,那头上的玉冠在阳光下带着一种摄人的气势,天下第一教教主的气势就算在这一片废墟中也没有减弱半分。
“不要这样,吴言”冷御喃喃,他想要在这个魔教教主的身上找寻那个吴言的影子,却只能寥落的发现再也没有一丝半点。
“我我,我只是”冷御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想要说出一句话,就算这句话换来的很可能就是一声嗤笑,但偏偏吐不出,咽不下。
吴言看着冷御那要说不说的样子,吭吭哧哧的惹人心烦,手中没鞘的剑顶在冷御的胸膛,他发现自己现在很喜欢血的颜色,在这个已经葬了几十魔教众人魂灵的地方,将这个天下盟少主的命也留在这里会不会是一个好主意。
冷御低头,笑了。只是他抬头双目对着吴言的眼睛,不在乎一点点送进自己胸口的利器。
“我喜欢你,不应该是爱你了”胸口慢慢散出的血迹晕染了华贵的衣袍,只是那句话却清晰的传进吴言的耳朵“我,爱,你”。
剑停了,只是伴随的是低声的笑。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吴言笑的连剑尖都在颤。
“你”刚刚从口中挤出一个字,吴言就停下了想说的话。
“杀魔头在此”
“为武林除害”
“杀除害”
震天的叫喊和跑动的脚步声让冷御有些晕眩,他有些惊慌的看着吴言的脸色,却对上了一双了然的眼睛。
第39章 冥剑出魂灵泣
“吴言,不是我”冷御不敢相信明明他已经足够小心谨慎,可是现在的事实却让他陷入更绝望的深渊,从四周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将两个人隔绝在两侧,看着吴言冷漠的神色,冷御有的只是深深地绝望,他想大声解释,喊得声嘶力竭都可以,只要吴言能相信他,但现在的一切只是让他百口莫辩。
吴言的头发垂到剑上,他低着头,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甚至连在他耳边呼喊着“魔头该死”的口号都没能将他从这种静止一样的状态中唤回来。这种不同寻常的冷静让冷御有些不安,他想冲过去和吴言并肩,就算上次是他的错让魔教死伤惨重,但最起码他现在想要守护吴言,哪怕让他站在整个正道的对面,站在他天下盟少主这个身份的对立面。
“呵呵”在这样的压抑的气氛中吴言竟然还能笑出来,那笑不带有任何情绪,只是无端让冷御觉得有什么莫名的东西改变了。
“这就是你说的爱吗”单纯的反问,却让冷御哑口无言,吴言抬起头,露出那张让冷御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微微侧着头的吴言沉静的像那个在黑暗的刑室里给他讲故事的小厮,但仔细凝视,却又不是,这人已经是武林最大教派的主人。
“还真是可笑”吴言一句话让冷御只是感觉到从心里的疲劳,那沉重的压力和愧疚让苦苦支撑的冷御有种想落泪的冲动。冷御眼中是干涩的,却酸的从眼中到心底。
“他当然只是说笑”那将吴言重重围住的武林的侠士和除魔卫道的大侠们都纷纷让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青色锦衣的冷天启出现在吴言的眼前,银线绣着盘踞龙形的图腾,仅仅是腰间的一块玉玦就价值连城。
只是冷御一见到这刚出现的人便开始呼吸粗重,甚至那双眼睛都开始泛红。他看到这些突然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人便已经猜到是这人的杰作,只是当看到他这个父亲出现的时候他有的是愤怒和解释不清的委屈。
“又见面了,冷盟主”眼前的情势和在皇宫的那一刻是如此相像,只是这时的冷天启已经大权在握,吴言也已经不是那时的吴言,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吴言的选择也是一样的,战
冷天启冷眼旁观,看着穿着黑衣的吴言手中那把剑直直穿透一个属下的喉咙,他却没有什么波动,对于上位者来说手下的性命是不过是草芥罢了,多少或者价值都对他没甚影响。
吴言嘴角带着冷笑,飘在他周围的是敌人的血,溅在他身上。就算那红色的液体溅在他的脸上也没有让吴言眨下眼睛,只是那笑扯得更加大好像他正在享受着浴血的感觉。
冷御挣扎着,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吴言一个人面对这么多要杀他而后快的人,但他的父亲却闪到他的身后,扣住他想要冲出去的身体,旁观正在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这山谷已经埋葬了不少魔教中人的血,就是不知会不会让魔教教主也把命留在这里了”冷天启见那被围在中央的人变化着剑法,虽面对着众多敌人却没有惊乱的样子,低声道,也不知这低语是对着冷御说的还是对着自己。
大量的武林中人一拥而上,都想将这个魔教的大魔头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