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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听到那屋子的主人大声喊道:“谁拿了我的衣服,谁拿了我的”
声音戛然而止,应该是他看到了椅子上的银子。
树林里,连欣远停下脚步,“就这里吧”
李伊羡拿起衣服走到一棵大树之后,她回头望了望连欣远,“你转过去。”
连欣远笑了笑,转过了身,“我闭上眼睛,行了吧”
李伊羡见他转过身,背上了双手,这才脱下峨眉服饰,换上刚才偷来的衣服。
换好后,她从大树后走出。
连欣远听到她脚步声,“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吧”
李伊羡道:“嗯,可以了。”
连欣远睁开眼睛,转过身来,只见一个李伊羡穿着一件村姑的衣服站在自己眼前,“不错,还挺配的。”
李伊羡嗔道:“你才配,要不是在乌衣教的地盘上,我才不会穿这件,难看死了。”
连欣远解开上衣衣扣,李伊羡叫道:“你要做什么”
“我换衣服,还能做什么,你想到哪里去了”连欣远却是笑笑。
他脱下外衣,将它递给李伊羡拿着,然后穿上了那件衣服,“我们男人才不像你们女人那么多规矩。”
他系好了衣带,“怎么样,还行吧”
李伊羡望着眼前的连欣远,有些吃惊。
没想到他只穿一件村夫的衣服也显得这么潇洒。
连欣远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没什么,这件衣服你穿着还行,我们走吧”
走了几步,她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不知为何刚才看到换上村夫衣服的他怎会如此紧张。
这时却被喊住,“伊羡,你走错了,是走这边。”
“哦,是嘛是走这边。”李伊羡掉转了方向朝前走去。
连欣远摆了摆头,跟了上去。
两人直行到夜晚时分,也没有看到炎灵教人众的痕迹。李伊羡看了看前方的树丛,“是不是走错了,他们昨日才走,我们追了半天都没看到人。”
“应该没错,路上没有其他岔路口,况且炎灵教的四川分坛也不是走这个方向,他们也没有必要去乌衣教。”
李伊羡指了指前方的道路,那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道路,“那他们是去哪,前面的地形我也不是很熟悉。”
连欣远道:“现在也顾不到那么多了,我们必须要救出那二十多名峨眉弟子。”
李伊羡认为他说的很对,跟在他身后,朝前行去,一轮明月此时正当空,皎洁的月光照在他们行进的道路上。
行到半夜,却仍是没看到丝毫踪迹,四面都是阴森森的树林。
连欣远道:“要不,我们先在这里歇息,他们也是要休息的,我们如果太疲劳,就算追上了也是无用。”
“好。”李伊羡点点头。
连欣远抱来一堆干柴,从地上拿起两个小石头,摩擦生火,点燃了干柴,然后他倚着一棵树坐了下来,他看了一眼靠着另一棵树坐着的她,说道:“现在我们可以休息会儿。”
李伊羡回望着她,道:“这里好黑。”
连欣远道:“夜晚当然是黑的。”
李伊羡道:“可这里连月光都看不到。”
连欣远抬头望向空中,道:“哦,那是被树挡到了。”
李伊羡收了收左脚,这时传来几声狼叫。
“啊。”她叫了起来。
连欣远豁然站起,朝狼叫声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看见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他低头,看见了处于惊恐中的她,走到她跟前,坐了下来,左手搭在她左肩,将她的头靠在自己左肩,柔声道:“没事,狼还离得远。”
李伊羡道:“听得出来,但它们如果过来了怎么办”
连欣远笑道:“你是峨眉二弟子,没在外面过过夜吗”
李伊羡轻声道:“虽然我们峨眉弟子经常在外走动,但在野外,没和师姐妹在一起,这还是第一次,一般情况下,不管手头多么紧,师姐她总能拿出银子出来让我们住旅店。”
连欣远发现她靠的更紧了,她双手抓住自己的右手,她手心在流汗。
李伊羡续道:“后来师姐给她父母寄钱的时候,向我借钱,我才知道她自己其实也没多少银子。”
连欣远见她双眼微闭着,头发有点蓬乱,便抽出右手给她捋了捋头发,把额头前飘着的几丝头发抚到了耳后。
李伊羡声音越来越小,“其实我一直很尊敬师姐她,自从我上峨眉山后,她对我一直很好,我实在是不想这样对她,师姐,我我”
连欣远听到此处却是有点不解,正想问问,却见她已睡着了,一会儿他也睡了过去。
连欣远醒来的时候,只见天已经发白,看来足足睡了五、六个时辰,他打了个哈欠,明显还没睡够,但不能再睡了。
他正要起身,才发现李伊羡一晚上都靠在自己肩膀上,他只得继续这样靠着树。
又过了半个时辰,连欣远觉得不能再等了,不然恐怕很难追上炎灵教的人了。
他轻声喊道:“伊羡,伊羡。”
李伊羡却依旧睡得沉沉的。
连欣远用右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声音大了些,“该醒了。”
这时她才缓缓睁开眼睛,见自己靠在连欣远肩膀上,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脸一红,忙离开了他的肩膀。
连欣远见他醒了过来,便站起身,然后朝前走了一步后蹲下,把火熄灭了,回头说道:“我们要动身了,还要追上他们。”
“恩,好的。”李伊羡整理了一下头发。
连欣远走进树林里。
只听到树林里传来“沙沙”几声,然后他拿了些水果走出,递给李伊羡几个,“今早只能吃这个了。”
他自己也掏出一个水果,一个咬了下去。
行至正午时分,连欣远却发现自己追寻的脚印却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朝四下望了望,只见周围地形并无异常,只是一阵阵风吹过。
他不由得心想。
这些人都是身负武功之人,本来脚印就较浅,被风一吹,便失了痕迹也很正常,只是他们朝何处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