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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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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展昭道:“灵公主住在深宫,接触不到几个人,因此你也教不了她什么。可你我都知道,她另有人指点。这个人必定也在后宫,如此才最方便;这个人必定有位分,方能不惹人怀疑。后宫除了嫔妃就是内侍宫女,而月波正好是个宫女。况且她在庞妃宫中,等闲根本没人会对她有任何猜疑。灵公主离宫谁也不要,偏偏向官家要月波,岂非正好证明她俩关系非比寻常”

“慢着,”白玉堂抬手打断他,缓缓道,“你的意思是灵儿和那三个兵士或许还有更多的人是月波教的”展昭道:“这月波既然是庞妃陪嫁,年纪也不算小了,不过她与那些兵士份属同门也说不定。”白玉堂瞪眼道:“那三个家伙可还有几分本事,连我都差点被他们缠死,灵儿跟他们差得远。”展昭道:“那是当然。灵公主要是也有了那等身手,官家追究起来,谁担待得起”白玉堂颔首道:“这事且放在一边。依你看,这前半句又是什么意思呢”

展昭的手指缓缓虚描过“飞天镜”三字,喃喃念叨了几遍,慢慢地摇了摇头。白玉堂的眼光随着他的手指移动,忽道:“我记得南朝有人写过握天镜而授河图,执玉衡而运乾象,你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展昭道:“听这气量,似是帝皇之言。”白玉堂道:“不错。倘若庞玉姣也读过此序,引这天镜多半不是指月亮,而是指官家。”展昭悚然一惊,道:“可大人说,官家并不知道月波来历,因此才要查。”白玉堂白了他一眼,道:“我不是说官家和月波有关系,而是说月波的来历也好背景也好,说不定会对官家造成什么影响。至于究竟是什么,那好像就不关我事了。”

展昭尚未答话,忽听敲门声。开门一看,公孙策在外面抚着胡须:“展护卫,你们可有什么猜测”展昭道:“有是有,却不知对不对。”公孙策道:“那学生先告诉你们一个不必猜测的事实。”他摊开手掌伸到展昭面前,“这支簪子不是庞二小姐的,而是灵公主的。”

展昭和白玉堂一齐凑到近前。只见簪尾那颗被旋下的单珠内侧,留有贡品的标识。公诉策微微弯了弯手指,道:“去年官家回京的路上,很是问了薛锦谦一些克扣贡品的事情。据他交代,下面贡上来的东西都有标识,官家赐到哪宫,就在标识上略作修饰以示区别,免得惹些不必要的纠纷。你们看到的这种,正是给灵公主宫中用的。”

汴河之上,船只往来交错,一派繁荣景象。纵然是阴雨连绵,也未能阻住纤夫的号子、船夫的吆喝。几个姑娘躲在伞下,冲着河里叽叽喳喳。即将远去的后生见了,在船上招手喊话,姑娘们遂笑成一团,你推我让,终于扑了一个出去。后生急急叫了一声,被推出来的姑娘一抹脸上的雨珠,羞红了两颊,一跺脚转身跑了。

一顶小轿从路那头抬来,差点被这姑娘撞上。轿夫赶紧避让,身子一晃,轿子却竟然纹丝不动。待到姑娘连连道歉走远了,轿帘才颤了一颤。轿夫稳住轿杆,又继续前行。

不远处的茶楼中,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盯上了这顶小轿。白玉堂拿盖拨了拨茶叶,道:“你怎知今日有古怪”展昭道:“我不知道。是孙荣送来那只盒子的锦缎夹层中另有纸条,说月波近来日日都出现在此处。看字迹,也是庞二小姐写的。至于先生怎么发现的夹层,我就真不知道了。”白玉堂两指绕着杯盖钮,斜睨着他道:“你说轿子里的是月波她可是个宫女,哪能轻易出宫。”展昭道:“倘若她真有功夫在身,出宫倒也不难。灵公主开口要了她,庞妃现在大约也不会管她了。”白玉堂道:“若灵儿要管她呢”展昭道:“我想,灵公主若是用她,便可以不管;若是避她,只怕巴不得她不在宫里;若是防她,也不会主动要了。”

白玉堂摇摇头,眼睛盯着那小轿,不再说话。

只见小轿抬到码头放了下来。帘子一掀,走下一个女子,款款步至水边,欠身将什么东西递了出去。码头边拴着一只小船,船上人自舱中接了那东西,即刻解了绳子,撑杆荡开。待到小船划入河心,那女子才回身上轿。

“是月波吗”白玉堂问。展昭耸了耸肩,道:“我也不认识她。”白玉堂翻了个白眼,道:“你去追船。”说罢抓起画影,从茶楼后边一掠而下,悄没声地跟在小轿之后。

展昭哎了一声,讪讪缩回手,苦笑着暗道:“就你怕水。”慢慢步下了楼。

雨渐渐大了。无论什么声音,似乎都被淹没在了这潺潺雨雾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jj什么时候抽风完屏蔽你妹啊

第80章 八、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假如展昭不曾因袖箭而练就一双明目,或许早就迷失在了雨帘中。然而,即便他看得清那艘小船也无甚用处,因为它正悠悠划向对岸,而他碰巧不会水。

“要是蒋四哥在就好了。”展昭叹了口气,紧紧盯着小船。小船很小心地不让任何船只靠近周边一丈之内,似乎舱中人防备甚紧。但展昭觉得这是件好事,因为这至少说明这人在河上没有同伙。

没过多久,小船转了个弯,在对面码头靠了岸。船身一晃,从中走出一个大汉,其体格不禁让人惊讶他是如何在这样小的舱内待了许久的。展昭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那大汉在船边弯腰站了一会儿,似是在系绳子。半晌,他直起身来,向着汴河随意地张望了一阵子,方才转过身走开。只这一会已足够让展昭看清他的脸窄额、低眶、狭鼻。尽管他戴着帽子,看不出是否髡发,但那高高的颧骨和长长的鼻梁分明昭示着他是个契丹人。

展昭立在河边游目四顾,视线所及既无渡船也无桥梁,又不能贸然拦人家的运船,只得罢了。刚要举步离开,忽又停下,眼光落在岸边垂柳之上。

正值二月中,新发的柳叶已是万丝绿绦,既长且韧。汴河宽不过五丈,若算准了落脚点,攀了柳枝一掠而过,以他轻功并非难事。只是下着雨,脚下难免湿滑,倘若不慎落水,动静一大,说不定便会打草惊蛇。

但只这一举步一停,那大汉已经走出了三四丈远,再过去几尺,就要隐到民居之后了。展昭不及细思,一把拉住垂柳,足底在树干上一蹬,顺势荡了出去。及至河面之上,方才放开柳枝,借着余力扑向那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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