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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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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让准备。只是他本来坐在床上,跳跃闪避终究不便,匆忙间只得向边上一撑。

若不是被子凌乱绊住手脚,他是万万不会摔在白玉堂身上的。随着白玉堂一声故意夸张了的惨叫,几只茶杯丁零当啷碎了个彻底。

“展昭你赔我茶具”白玉堂使劲将展昭推落一旁,半撑起身子怒目而视。叫得虽气势汹汹,却无半点当真索赔的意思。展昭对上他的眼睛,扯了扯嘴角,道:“展某向来俸禄微薄,哪里赔得起五爷的东西。”

“那”白玉堂翻了个身,撑到展昭上方,“你就以身相许吧”

展昭望着这耗子不怀好意的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你家茶具会不会太贵了”白玉堂道:“贵是贵了点,可谁叫你打破它。”展昭眯起双眼,道:“展某虽然没什么大本事,总不能只值几个茶杯。既如此,我得打破点别的什么才不算太吃亏,你说是吧”白玉堂眨眨眼,道:“什么”

展昭微微一笑,抬手扣住了白玉堂双肩。

闵秀秀的脸色又不好看了,韩彰和徐庆都把头埋得低低的,蒋平干脆几口扒完早饭就躲了出去。卢方虽然强作镇定,却也一眼都不敢朝妻子看。俞敦和阿敏知她断不会迁怒于自己,但终究不明就里,横竖有些忐忑,也都闭紧了嘴不说话。

气氛凝滞了一盏茶工夫,闵秀秀总算忍不住了,扬声叫道:“卢七,去看看五爷怎么回事”卢七从门口探进半个头,道:“回夫人,小的方才已去看过了。展大人打碎了五爷的茶杯,五爷正和他算账呢。”

厅中众人都是一怔。闵秀秀几步走到卢七面前,奇道:“你说什么展大人好端端的,去打碎他茶杯做什么”卢七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奉命去请展大人时,翠儿说展大人寻五爷去了。”闵秀秀道:“这个我知道。”卢七道:“所以小的就又去了五爷那边,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茶杯碎掉的声音,还有五爷叫展大人赔他茶具的声音。小的叫了几声,他们好像都没听见。小的实在不敢随便进五爷的院子,就回来了。”

阿敏忍不住插话道:“那为什么”卢七看了她一眼,笑道:“敏姑娘有所不知,五爷那院子里到处是机关。不得他叫进,没准推个门就被吊起来了。”阿敏想了想,又问:“我早上送茶过去,敲门时,五爷以为是展大人,说了一句假客气什么。莫非展大人从来不必等他许可么”卢七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但展大人那般本事,也未必困得住他。”

闵秀秀打断他道:“我不管他们算什么账,总之现在得给我吃饭。老五什么毛病,几个茶杯还较真。你请不动他,我去。”说着举步就向外走去。

才走了一步,迎面便见白玉堂拉着展昭匆匆跑进,喘气道:“大嫂对不起我来晚了。”也不等她说话,径直冲到桌边坐下。展昭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好容易才稳住身子。

“老五,你账算完了”闵秀秀叉腰走近,站到他背后问。白玉堂埋头边吃边道:“等会继续。”闵秀秀道:“哟,几个茶杯要那么麻烦哪”白玉堂道:“嗯。”闵秀秀狠狠剜了他一眼,转头对展昭道:“展兄弟,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展昭起身谢道:“卢夫人言重了。白兄要算的这些账,本就是展某连累的,自然应当奉陪到底。”

白玉堂刚喝了一口粥,听了这话差点呛住,连声咳嗽。展昭忍笑在他背上拍了两下,慢条斯理地道:“白兄,方才仓促,只赔得出些粗瓷。若要金杯玉盏,只怕要好好打磨一段时间。”

“臭猫你给我闭嘴”白玉堂抓了个包子往展昭口里一塞,自己也拿了个馒头,做出一副“不管你们问什么爷现在不能说话”的样子。闵秀秀又好气又好笑,在他头上敲了个爆栗,扭身收拾起碗筷来。

俞敦接到家书说妻子突发恶疾,急急告辞了,说好年后再来商谈婚事,阿敏就在岛上住着。几位岛主自然是一番劝慰,闵秀秀更是连声担保将阿敏当作亲妹子。俞敦再三谢过,又叮嘱了阿敏几句,这才踏上归程。

阿敏却再也没有去给白玉堂送过茶,反倒常常望着客房出神,望得展昭心里直犯嘀咕。白玉堂起初不屑一顾,渐渐的也有些疑虑起来,也不再以此取笑。但阿敏从未有过任何行动,自也不好贸然相询,只得随她去了。

天已入冬,虽尚未飘雪,这水泽之中,已有了几分刺骨的寒气。众人皆是习武之人,倒也不惧,却苦了阿敏娇怯怯的身子,成日离不开暖炉。闵秀秀见状,或明或暗地提了好几次,叫白玉堂照顾着些,白玉堂却不是装听不懂就是装没听见。闵秀秀无奈,便又劝展昭即便商谈武学之道,也不用那么久,好让白玉堂匀点时间给未婚妻。展昭满口应了,遂宣称要闭关七天,出关后即辞别回乡。卢方等人自然鼎力支持,安排了仆役递送食水,谁也没注意白玉堂和阿敏都十分不高兴。

只是阿敏面上宛如无事,白玉堂却在客房外骂了足足一日的猫才罢休。

自此除了每日三次进去打扫的仆役之外,白玉堂的院子就没人去了。白玉堂闲极无聊,甚至起了寻阿敏攀谈的心思。但一见到阿敏怔怔望着客房,便无名火起,转身便走。

这日信步走入后山,不知不觉偏离了小道,头顶密密麻麻的树枝将天空划得支离破碎,地上厚厚的落叶隔着靴子带来微小但频繁的麻痒。白玉堂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弄不清方向,面前是以往从未深入过的一片林子。

“这是什么鬼地方”白玉堂惊讶地脱口而出,提气掠上了树梢。极目远眺,只见到雾蒙蒙的一片,分不出是天还是水,卢家庄的房舍则是半点也看不到了。

堂堂锦毛鼠,竟然在自家山上迷了路,这叫白玉堂如何接受。当下凝神分辨,觉得东北方的雾好似略微淡一点,便向那边奔去。一气奔了顿饭时分,仍未见到树林尽头,不禁奇怪,跃下地来。

这一跃下,不由得大吃一惊。他自幼长于此地,若说后山太大从未进过多深还不出奇,那么除了五鼠以外竟不知有他人居住就奇了。陷空岛三面环水,一面是悬崖峭壁,与外界的唯一通路是卢家庄前边码头。鱼米菜蔬尚能勉强自给,可至少衣物定然是要出外采购的,如有人借用过码头,他决不会半点不知。况且此处远离水域,周遭亦无耕地,居住在此,除非以草根树皮充饥结衫,才能不与五鼠通一丝消息。

可是数丈开外立着的分明是一座小茅屋。门前没有落叶,屋顶茅草整齐,显然是有人打扫修缮的。白玉堂屏息走近,从窗缝往里看去。只见到一张竹桌,一张竹柜,柜后露出一角布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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