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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闹鬼的传言是你散出去的”罗鹊摇头道:“不是,我哪有那么聪明这是阿瑶说的。”
她有问必答的良好态度让展白二人更加摸不准了。若说她是不谙世事,似乎太过无理,有那一身好功夫,怎会连最寻常的处世也不知道。然则她是无所畏惧,将他们视作死人了。这念头一闪,展昭不禁打了个寒颤。
恰在此时,梯子上方的石板被敲响了,阿瑶的声音道:“小姐,李爷派人传话说,他、苏相公和少爷现下都在开封府,脱不开身,这月暂时缓一缓。”罗鹊仰头道:“知道了,去吧。”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知道这趟总算是没白来。但面对罗鹊,实在没有必胜把握。展昭心念电转,想她既然愿意回答,且先问清楚了再说,便道:“这宅子是你烧成这样的”罗鹊看了看他,道:“不是。据妾所知,是宅子原先的主人烧的。”展昭一怔:“宅子主人烧的那主人是什么人”罗鹊道:“这我可不知道了。反正我来的时候,它已经是这个样子。”展昭道:“那你来这里之前,都在什么地方”“之前”罗鹊微皱了眉头,“什么地方都去过啊。哪里记得许多。”
看来她并不知道这旧宅是襄阳王为王妃所建。但她如果一直杀人,四处游荡,武功又高,之前怎会从未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展昭正想还能问点什么时,上面石板又响了。这回是阿砚:“小姐,十七。”
作者有话要说:
本段内容可能引起不适
第20章 第20章
罗鹊微笑了笑,俯身一划,竟是切断了那尸体的一条右臂,道:“公子稍待。”随后执着那右臂,从梯子上方出去了。看着尸体流血的右肩,好不容易平复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白玉堂身子一僵,扶着展昭的手直发颤。展昭拍着他的背,对已经吐无可吐的平剑秋道:“你是十几”
平剑秋虚弱地抬起头,摇头道:“那个人是十二,被那男的抓住时我正好在旁边,自不量力想救,结果被一起带过来了。不过他们好像没把我算在内。”他撑着墙站起来,有些不确定地道:“五爷”
白玉堂对他点点头,道:“你这么大了。”平剑秋一窘,道:“那个,前几天在那酒肆里,让五爷笑话了。”白玉堂眉毛一轩:“什么酒肆这几年我见过你吗”平剑秋一愣,以为是自己当时认错了,也不敢再说,连声道歉。
展昭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觉得脖子有点酸,便将头仰起,左右活动着。同时也正好避免看着地上那尸体。白玉堂走到平剑秋身边,两根指头在他腕上一搭,又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道:“很有长进啊。”平剑秋有点扭捏,道:“全仗五爷提点,又多亏有师父费心。”白玉堂道:“你师父是谁如何拜得师的”平剑秋道:“那年五爷离开之后,我又多待了几天,恰好遇上师父经过。他看我又瘦又小,聊了几句,问我是不是愿意跟他走。我反正也无处可去,就这样拜了师。不过师父很忙,常常几个月也不来看我一次,只交代下招式心法给我修习。他说他不喜欢大张声势,姓名这等物事不提也罢,只是自称岐黄叟,平素并不显露武功,靠替人看病度日。”
“岐黄叟”白玉堂从未听过此名,但想他师父既然不喜宣扬,江湖上不闻其名也是正常,便不再追问。正待问些别的,忽听展昭道:“玉堂你看。”
白玉堂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那梯子旁边的角落里,有一处甚是奇异。地窖上方的石板铺作宅子的地面,处于东湖之滨,本来潮湿,因此地面上或许会被清理干净,下面这房顶上可就密密麻麻,尽是水濡染的痕迹。石板被水一浸,颜色自然加深,可是那个角落,却是白的。
若直接从梯子上攀爬,万一罗鹊等人回来,难免被踩到;何况梯子离那角落也颇有些距离,只怕难以看清。白玉堂笑道:“猫儿上房正是拿手好戏,叫爷作甚”展昭白了他一眼,道:“老鼠爬房子的本事也不错啊。”不等白玉堂打来,已经飞身掠起,巨阙在梯子上一搭,两脚撑住墙壁,稳了身子。平剑秋张大了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展昭随手撕了一小片衣襟,包住手指,在那白的东西上搔刮了几下,又吃力地挪了个角度,好让油灯的光照上来。看了半晌,他跃下地来,道:“砖头一样的东西,大部分在墙那边。但这墙后面似乎是实心的,隔壁没有房间了。”白玉堂凑到他跟前看他手上那布:“多话,直接说用来铺地的不就完了盐”他忽然认出那白白的粉末状物体,不禁一怔。
展昭点头道:“应该是盐。却不知那襄想些什么,竟用盐砖铺地。”白玉堂道:“我倒是听说过中原以西有人会用盐砖,不过那也要经过蜀道,这一带似乎不像。”展昭道:“因此就奇怪了。何况是在水边上,就算盐不会溶化,总也有些影响。”
平剑秋默默听了一会,插口道:“上去看看不就好了么”白玉堂道:“不错,上去罢。这味道难闻得紧。”
尸体的血已慢慢凝固,但那腥味一时半会散不了,白玉堂早就受不住了。展昭道:“上去也好,只是不知那石板从里面能不能直接推开。”
话音刚落,石板打开,倾泻而下的光线把三人都吓了一跳。一个人被扔了下来,随后阿砚的声音道:“小姐,那”他边说边关上了石板,后面的话听不见了。
平剑秋离梯子最近,一步跨出去接那人。谁知那人身体对他而言过重,倒累得他自己一跤坐倒。白玉堂失笑,展昭上前扶起他们。
看那人时,竟是官府中人打扮。展昭扶稳了他,正要问是哪里官府时,白玉堂已认了出来:“柴心农你怎么在这里”
柴心农神志清醒,也没受伤,只是摔得太重有些头晕。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他揉揉眼睛,抬起头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尸体,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他挣开展昭,跌跌撞撞地走到尸体旁边,蹲下去查看了一阵,起身瞪视三人,“你们”眼中满满的敌意、戒备和坚定,显然是想要将“嫌犯们”逮捕了,然而没有胜算,因此没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