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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吃惊,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也未放松警惕,那可是站在世间顶端的真王。
“你们走吧,战争结束了。”随着长华的话语,天空之城发生剧烈地抖动,地面开始碎裂,仿佛世界都在分崩离析。
绵月丰姬微微蹙眉,然后突兀地化作流光向着长华冲去,却在触碰到长华的前一瞬间停了下来,掉落在地。那是仿佛身上所有力量被剥夺的感觉。
“丰姬,离开吧。”
秋以央走过来,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绵月丰姬,望着长华凄凉地摇了摇头:“丰姬,走吧。”
绵月丰姬抬起头看了一眼长华,随后跟着秋以央朝反方向走去。秋以央忍不住回了回头,那个模样,是他曾经最爱的人,也是曾经最美的人,也只是曾经。
“你们也走吧。”
花子点了点头消失在了天空之城,魂魄妖忌却摇头,抱起死去的西行寺幽幽子,走到了那棵枯萎的樱花树下,将西行寺幽幽子平放在地面,然后自己坐在了那棵樱花树下。
拿出了胁差,魂魄妖忌终究选择了武士的归宿,胁差割裂了腹部,魂魄妖忌倒在了地上,他看了一眼西行寺幽幽子,又看了一眼长华,然后悄悄地闭上了眼睛。
天空之城随着长华的衰弱不停的崩溃,长华转过身朝着城堡中飞去,雨渐渐停了,东边露出鱼肚白。
长华回到了他的城堡,那个有着一个大镜子的宫殿,那面镜子却印不出长华的影子。
长华慢慢走进了镜子中,他回到了最初的模样,金色仿如琉璃地瞳孔,纯白不染污垢的白发,红白交错的巫女服。长华再度跳起了神乐舞,逝者安息,生者如斯。
他只能用最后这一份残存在世的力量,来祈求这个世界给一丝救赎。
“王,您还在留念吗”深蓝的身影出现在长华身旁,他恭敬地跪下。
“深蓝,你恨我吗”
“王,我虔诚地爱着你。”
长华轻轻地笑了,仿如桃花盛开一般。他停下了舞蹈。
“轮回就在这一世结束吧,即使失败了。我恨了一百三十三亿年,爱了一百三十三亿年,执迷了一百三十三亿年,终究逃不出放不下。”长华双手抱胸说道,眼睛微微弯成月牙。
就像孩子一般,他摆了摆双手。朝着深蓝伸出了手:“深蓝,你现在可以带我走了。”
他握住了长华的手。然后整个镜子支离破碎,而天空之城也在朝阳中支离破碎,从此世间再没有了天空之城,也再没有了传说中的真王。
只有那落下的花骨朵,被荆棘包裹住还未绽放的花骨朵。
卷末 归去
卷末归去
满目疮痍的月都,前一刻被战火所覆盖的月都,绵月依姬穿着一身紫色的铠甲,望着苟延残喘存活下来的人民。她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我们胜利了。”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
持续百年的战争在这一刻画上句号,被战火伤的满目疮痍的月都终究残存了下来。
八意永琳别过了头去,单手捂住嘴唇,以免让自己哭出了声音,在这长年被哀伤所覆盖的月都,即使是淡漠的月人,也被战争所诅咒。
“师傅,一切都好起来了。”秋以央扶着绵月丰姬回到了月都,绵月丰姬望着八意永琳说道,即使是她也强忍着泪水。
站在高台上的绵月依姬回头望向八意永琳,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现在她是整个夜国的王,她必须承担起这个夜国。
“依姬,我们离开月面吧。”八意永琳看着绵月依姬说道。
“去哪”
转过头凝望着破败的月都,到处都是战火留下的痕迹,八意永琳朝着绵月依姬缓缓跪下:“夜国有了污秽,为了我们的罪。请带领我们,您的子民处以流放。”
“离开我们的家吗”绵月丰姬不解地问,这里是他们生活了千万年的家。
秋以央笑了笑:“整个夜空就是我们的家啊。”
绵月依姬点了点头,这个被须臾毁灭所污染的月面,已经不能再让他们生存下去,那是用真王的血制作出来的禁忌之物。
“师傅不去找神久夜姐姐吗”绵月丰姬问道。
摇了摇头,八意永琳望着雪白的宫殿,微微出神:“不去了,都久豆美走了,伊耶娲稣走了,毗古那也走了。我怎么能再离开了。”
绵月丰姬笑着点了点头。
或许是沧海桑田,谁也不知夜国的神明去了哪里世间再也没有了月都,妖怪也离开了人类的世界,出云也闭了国,神明也不再眷顾凡人。
也不知过了几百年,那古老的竹林还是日复一日,不经风雨也不经时间,它就在那里。
一日,那金色长发的女子,九条长长的尾巴,以及头上的耳朵,任谁都能看出她是一只狐妖。
八云蓝走在翠绿的竹林中,望着那如千年前一样的竹屋,不知再想些什么待到许久,屋内走出一青衣和服的女子,两人相望无言,时过境迁曾经的故人竟只剩下她两人。
“盂兰盆节我来看看紫大人。”
微微点头,花子将八云蓝带向了后院,那是密密麻麻的墓碑。从竹取翁,草间方美,藤原柿惠,麻生意生,流苏繁缕,上白泽慧音,八云紫,长华的墓都在这里,西行寺幽幽子和魂魄妖忌的墓被花子葬在了白玉楼。
“八云”
“嗯”
“你恨先生吗”
“为什么这么问”八云蓝走到八云紫的墓前,很朴素的坟墓,只有一块破旧的木板做墓碑,任生前叱咤风云,死后也只有这黄土一般。
“先生一生放不下,在岁月中他已经失去了自我,只按照记忆中的模样来维持自我。如果有一人还恨着他,他就放不下。”
“那就不恨了。”
“谢谢。”
八云蓝静静地拜祭了八云紫就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只是看见那过来的银发和服的女子,也只是直接走了过去,她们再没有任何干系。
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辉夜走到了长华的墓前:“长华,我回来了。”
“先生已经死了。”
“我不会让长华失去的。”
“死才是先生最好的归宿。”
辉夜微微蹙眉,她一手扶着墓碑,转过头来望着花子,嘴微微张开,不知在想些什么才浅浅地笑了笑:“死不是真的归宿,永恒才是。”
“那对你并不公平。”
“花子,放下吧。”
花子走到辉夜身前,轻轻地抱住了辉夜。春日的阳光透过翠绿的竹林,仿如画卷只在梦中。
然后花子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辉夜,那是被荆棘包裹的花骨朵。她转身回头走进屋内,即使世界终结,她还是守着她的先生。
在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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