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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晃倜傥,她唇角微扬笑傲,她剑眉不掩风华。云罗瞧着她,嘴巴张了又合,终究没说出半个字来。她看着他,到最后都已忘了先前的对话,只觉得,这样个俊朗男子,灼华胜桃夭。
“怎么了”海棠折起折扇,在她肩上轻拍,“该走了,我的好徒儿。”
其实对于一路的平静,海棠倒是有些满足的。当初她从义父那儿领了任务出去,数次危机,到底是化险为夷。那时觉得平常,又或者是隐隐觉得,该有些所谓的主角定律,才对自己那么自信。至少,在剧情未到达前,无论遇到怎样的危机,她都能挨过去。而这么多年,危险的日子久了,便有些想着安稳。
只是到了下一个镇里,倒真遇到了件事,并非需要她们锄强扶弱拔刀相助,不过是件喜事。是镇里有家大家小姐正在抛绣球招亲呢。这样的场景,海棠有些无奈,一般无论小说抑或电视里,哪怕主角绕道而行,绣球总是会玄而又玄落在主角手里,避无可避。因着这个缘故,海棠便想着反其道而行,恰巧云罗也是个喜热闹的人,两人挤到了里头,这么一来哪怕绣球真的往这儿来了,也容易及时转移到别人头上。
那抛绣球的新娘子原不是往着海棠方向抛的,只是被底下的人你争我夺,倒真离她越来越近了。海棠一脸果然,直盯着那绣球,只待它一往这儿飞便扔出去。只是她没机会碰到,那绣球倒是牢牢的,飞到了云罗的怀里。只那一刹,结局已定。
海棠面上一僵,一句其实你是穿越的吧差点脱口而出。
云罗倒也不矫情,将绣球放到指尖转了几圈,眼波流转,年纪虽小,也真当有些惑人的资本了。
“姑娘长的不错,可惜我喜欢的是男人,要辜负姑娘了。”
云罗玩了会,便将绣球扔了开。若一个女子这么说,虽有些过,到底还是能忍的,奈何云罗她如今穿了身男装,这话,便是诡异了。譬如海棠,虽明知她身份,瞧她说的理直气壮,身子也不由一晃。好在云罗的反应还算快,将头发上的束带解开,这会儿还调皮地朝高楼上的那新嫁娘眨眨眼,也不管人家是否瞧得清。随后一转身,拉了海棠便跑。
云罗这边自觉义气,海棠却是苦笑了。倘若她未来拉她,未必会有人把她们联系起来,她至多是个路人罢了。只是云罗这么一来,倒让海棠也跟着显眼了。
到了客栈,且不说海棠一脸的无奈,云罗却是对这一回抢绣球事件感觉颇好,大有再干一回的打算。海棠好说歹说,才断了她的念头。海棠这一刻觉着,先前觉得和云罗行走多日这安稳的感觉,纯属错觉。
等落了夜,终究男女有别,海棠也不好再继续在云罗房里守着。好在就在隔壁,也便于暗中护卫了。海棠没有打开房门,因为她在门口的那一刹,便知道了,屋内有人。杀气微乎其微,手上却还是握紧了暗器。
门开了,谁也没有先动手。
“前头抢绣球的事太惹眼,只消随便一问,便找到了你。”
这一刻,海棠确定,云罗,果真是个惹眼的麻烦。而她,确实是被拖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狐狸反省,最近真的懒的不像话,为了弥补损失,咳咳,那就这周从周更变成日更不不不这也太勤奋了还是隔一天更一天好吧我就是懒狐狸
、第二十一章
“这么说来,倒是劳烦美人儿记挂了。”
许是和云罗待的久了,又或者其实海棠本身就是有些活泼的性子在,只是一直被埋的太深,便连自己也骗过去了。这回略带调侃的话,脱口而出,别说是对方,就连她自己也楞了许久。
“谁记挂着你了”那女子有些恼怒,一时竟忘了是自己闯入了别人的地方,直指着海棠,指尖尚有些颤抖,默了半晌才咬牙吐出两个字,“无赖”
“美人儿不妨说得再大声些,引人进来瞧瞧,到底是谁更无赖。”
这调侃的话一旦开了头,海棠便也未想着早早收拢。况且
似乎是肯定了这姑娘不会真的动手一般,海棠伸手,将眼前那直指着的手指轻轻拨下,握在掌心。察觉了对方有反抗的迹象,她抬头,笑里满是宠溺。
“我这难得夸你一回美人儿,你不该高兴吗”
“你、”她的怒气刚起来,却在一刹那散去。他摸着她的头,一脸的宠溺,好像自己的所有伪装早早就被看穿了。这样一想,不免有些心虚,待要说些什么佯作强调,到底是被他一声打破了。
“丫头。”
“你怎么会知道”这样的称呼,到底是许久未听到,也到底是确定了自己早就被看穿。只是她依旧不懂,按说这回易容一番改头换面,即便会被识破,也不当是这般快。
仿佛是知道了她的疑惑,海棠轻笑道:“我一眼便认出了你,没有理由,没有证据,不过直觉。”
“丫头,我相信我的直觉。”事实自然并非如此,海棠的本事虽不弱,尚还不致到如斯境地。只是这会儿却不想告诉她事实,好好挫挫她的锐气。
“叫我锦鸳。”
“这名儿极雅,和你却是、”被锦鸳一瞪,海棠倒是识趣地吞回了原先的话,硬生生改了词。“却是最为相配了。”
“前头跟你一块的女子是谁”锦鸳早就查过云罗的身份,只是仍是想听海棠亲口说。每每想到他们二人携手同游,便总也忍不住、嫉妒。
“丫头,吃醋了”
海棠不过一挑眉,一反问,锦鸳却是失了声,然后过了许久,她才幽幽开口。“今儿个可不像你往日的性子。”
“那个郡主对你,影响当真如此之大”
锦鸳郡主二字一蹦出来,就知道前面的问话白费了。只是她也有着不甘心,相较于海棠亲口说出,她更在意的是,那个云罗,凭的什么,能让他改了性子。可海棠却是沉默。就在她的心开始一点点沉下去的时候,他看着她的脸,他牵着她的手,他对着她淡淡地小,食指完成一道沟,轻刮过她的鼻梁。
她听到他说:
“无论我怎么变,你都是我的丫头。”
于是刹那。刹那风华。那一瞬她便笑了,映衬着两颊绯红,不过一个美字。
云罗却是未想到,不过一天,她那个如玉君子的师傅身边便多了个女子。
“这是你师姐,锦鸳。”
海棠开口一句便道破,也省得两人多绕,只是她轻描淡写定下了身份,倒是将锦鸳气着了。偏生昨儿个晚上锦鸳亲口应允,将这身份问题统统抛予了海棠,这会儿便也不好反驳,一口气堵在胸腔,郁闷之极。
“云罗见过师姐。”
既是海棠这般说了,云罗也没有怀疑,干干脆脆叫了师姐。由这也可见这位郡主确实不似其他皇室中人,多有些江湖上的豪爽利落。海棠看在眼里,觉着这是极好,尤其在此时,更衬出锦鸳的无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