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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直朝上,形成一座高高的山丘,山丘上堆满了森森白骨,凌乱而恐怖
河对岸是一片广阔的平原,平原上耸立着无数无碑坟墓,坟墓上方灰黑色云雾萦绕,令人绝望的死气直冲云霄
这些坟墓的中心,耸立着一座金字塔模式的平台,好似一座高达一百多米的小山。顶部立着一块红黑交织的石碑,高达数十米,却给人一种缥缈易散的轻盈感觉。
石碑上只刻了两个血红色大字
“鬼域”
荆歌的目光一落在这俩字上面,就猛地连打几个寒噤,只觉得自己元神蠢蠢欲动,就要被那俩字直接吞噬
而石碑似乎也感觉到了荆歌目光,或者是感觉到了荆歌身上生机,因此,它上面俩字忽然红光大现,直将整个天地都淹没进去
“啊”荆歌只觉得自己身体被一种能量腐蚀,仿佛马上就要毁灭,急忙将红绫古宝全力祭出,挡住了红光侵蚀。
这完全是荆歌下意识动作,根本没有考虑这区区红绫能不能抵挡如此声势的红光
果然,红绫一点作用都没有,血光毫无阻隔地穿透荆歌护体光罩和红绫本身,继续刺透荆歌肉身
荆歌胸前凤凰图案似乎活过来一般,忽然清啸一声,在荆歌身后形成一个巨大的凤凰虚影
即使这样,虚影也还是在下一刻被红光侵蚀,消失不见。
奇怪的是,荆歌肉身依然完好地站在原地。只双目银中带红,面露痛苦之色。
荆歌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平时无法感觉的元神变成了实质,就隐藏在自己元婴深处。
元神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小如介子,大如须弥的神秘虚空里面。在这里,元神只是沉寂,只与肉身有唯一的联系。
这里面一切都是安静的黑色,却在下一刻,一团红光幽幽出现,往四面八方延伸开来
只一刹那,元神所在的虚空,尽皆被染成了血红
“啊”荆歌又是一声大吼,声音好似呐喊,又好像是在发泄心中所有压制的情绪。
当所有红光在一瞬间完全消失的那一刻,荆歌只觉得自己元婴一痛。然后他就隐隐察觉到自己那飘渺无形的元神里面,好像多了点什么。
闭上眼睛,荆歌好像就能在一片迷雾中,模糊看见一个自己模样的虚影心口,飘浮着一粒血红色小点,小点呈瓜子形,看上去好像一颗种子
睁开眼睛,荆歌面闪茫然之色,然后他就好像听到前方,有一个神秘的声音在说话。
说什么,不知道。
但好像是在召唤自己过去
因此,荆歌一脚踩进那黑色的河里
“不好”荆歌顿时反应过来,急忙往上飞腾,却还是晚了一步,又因为这河水有古怪,他被河水直接淹没了
一没入水中,荆歌便是浑身一震
然后他整个肉身都爆成一片血雾
血雾猩红之色还未散开,就被黑水染成了一片漆黑
漆黑色血雾又忽然往中间一缩,覆盖了荆歌痛苦的元婴。下一刻,荆歌的肉身就离奇地复原了。
只是浑身都跟黑炭似的,好似一道影子。
紧接着,河水浮力大增,荆歌被直接掀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岸上,还滚了几滚,一直停在一座坟墓旁边,被耸起的小坡给拦了下来
荆歌浑身赤裸,好似梦醒一般地坐起来,还未找一件衣服穿,他的后背就是一痛,急忙往空中腾飞,却根本飞不起来。因此他只好急忙反手一抓,指诀在一瞬间变幻了数次,一道黑色手爪往后面延伸出去,直将某物抓得粉碎
荆歌这才回头一看,然后就发现伤自己的东西居然是一具从坟墓里面爬出的骷髅。
这骷髅被荆歌熟练的术法攻击,给轰得七零八落,单单脑袋还是完好。见荆歌望着他,这骷髅还张开嘴巴,发出桀桀桀桀地怪笑。
荆歌头皮一麻,张嘴喷出一口火箭,在他一声乌鸦一般的怪叫声中,将他烧成了飞灰。
然后荆歌才站起来,见身上黑得深邃,又是裸体,便有些惊疑不定地抓抓头,又掏出一件长衫,胡乱地裹在身上。
好不容易将心静下来,荆歌再次感受到前方遥远的地方,有某种存在,在无声召唤着自己。
因此,在荆歌找不到其它回去的办法的情况下,他只好顺着感觉,往前快步走去。
在他身后,河对岸的山坡上,忽然一阵轻微的震颤。然后,一个个双眼幽红的骷髅缓缓拼凑着身子,站成了一排排,遥遥地望着往前行进的荆歌,无声怪笑了起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面具长枪
当荆歌来到那“金字塔”下方的时候,他停下了。
虽然召唤自己过去的声音还在未知的前方,但荆歌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顺着近乎笔直朝上的石阶一步步走了上去。
他要看看,这上面石碑有什么秘密。
在庞大的“金字塔”面前,荆歌渺小得好似蚂蚁。但荆歌此刻却不知为何,心在每一步踏出的时候,都会平静一分。
越往上,荆歌的心灵就越平静
在过了一半之后,荆歌平静的心里便忽然生出膜拜的信仰情绪。
荆歌立刻跪了下去,却在膝盖挨到石阶的前一刻,生生停住了。
荆歌脸上露出几分挣扎之色,好像不愿跪下去,却又希望跪下去
僵持良久后,荆歌脸上忽地流露出一道奇异地光彩,然后他便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
这一站,就好似激怒了石碑,上面红光一闪,好似天塌一般的威压直冲过来,荆歌登时往后一仰,滚了下去。
荆歌闷哼一声,强力抵制这种威压。浑身咯咯作响间,荆歌硬是将手往石阶上一抓,强行停了下来
这石阶非常坚硬,以荆歌的抓力,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荆歌只是抓在上面,阻止自己往下滚去。
荆歌这一停下,威压便越发重了起来。荆歌顿时一阵窒息,眼前也跟着模糊扭曲起来。
直觉告诉荆歌,这上面有让自己心动的东西,因此,荆歌倔性一起,猛地一咬舌尖,然后努力地弓着身子,缓缓爬了起来。
虽然好像身上承受着山岳一般厚重的威压,但荆歌还是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
只是他不敢站直,只能往前弓着身子,甚至双手挨地,往上爬了起来
若是平时,荆歌是没耐心这般坚持的,但在现在,却是愿意跟着感觉走。
这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威压并不是持续增长,在到了一个限度之后,就停止增长了。饶是如此,荆歌还是被压得口吐鲜血,意识恍惚。
这种神识上的威压居然造成了肉身的伤害,可见这威压之强,可见一斑。
无论是谁,都没给荆歌造成过如此大的威压
终于,荆歌爬到了顶端,匍匐在石碑面前
这石碑,有四五个荆歌高,宽也有十几米,相比起来,荆歌实在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