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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在医院的生活,真丰、富
艾婼半靠在病床上,眯着眼感叹,牙齿却咬的咯咯响那谁谁谁一听说她受伤,立刻像家里死了人一样,赶忙来“看望”她一番,实则是毫不留情的打击以及十分得意的幸灾乐祸
然后,那谁谁谁看她很不爽,顿时乐了,来的异常勤快,时不时“不小心”的在她受了伤的腿脚下拍一下
她吃饭的时候,他很“好心”的拍着她的后背,每每都很准确的拍在了她的伤口上
而他“不小心”的动作,和“好心”的直接后果都导致她后背伤口崩裂,重新上药,裹着脚的白布也要拆,再缝,再拆,再缝
再这样缝下去,她都快要疯了
“咯咯咯”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异常清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迸出凛冽的火花,那个恨啊。
“哟呵,我怎么听见有老鼠叫的声音”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艾婼脖子一酸,潜意识里觉得身上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万宇曜啪挞一声打开了门,真正把“人未到,声先到”这句话演绎到了淋漓尽致。
男人红光满面的坐在了她床边的椅子上,双腿交叠,啧啧了两声,黑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恨不得把他剁了的女人,他说:“艾婼,你,什么时候变成老鼠了要不要我喂点老鼠食给你”
刚在门外,他就听到了这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稍微挑挑眉头,他就知道病房里这女人想把谁给咬死
想起这几天他对她的折磨,心里那个爽快啊
“万宇曜,你”艾婼只能咬牙,不好行动,只好用燃烧着的怒气的水眸瞪着他,狠狠的瞪着他,一边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拽着被角的手一紧。
这个刚才自己还在心里恨着的罪魁祸首,居然说她是老鼠呜呜呜现在一看到他,她伤口就疼,不止是后背的鞭伤,还有腿脚
“我我什么”万宇曜指着自己,故作迷茫的看着艾婼,突然,他敲了下脑袋,想起了什么,立刻说道:“你是不想让我去买鼠粮对不对”
“”艾婼。这个,好像也对本来这里就没有老鼠,买老鼠粮干什么于是,她愣愣的点了下头。
谁知,脖子一弯千古恨
“哦,早说嘛,其实你是想要我去买老鼠药是吧”万宇曜嘚瑟的说道,眼前突然一黑,原来是艾婼顾不得身上的伤,愤怒的把还没吃完的米饭一把盖在万宇曜的脸上,边揉、捻着,她边怒极反笑道:“是,是啊,我是想让你去买老鼠药,不过要毒的不是我”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男人什么鬼心眼,前一刻说她是老鼠,后一秒就要去买老鼠药,他这是巴不得把她给药死呢
不过,她就用实际动作来告诉他,到底谁是老鼠
“噗噗艾婼,赶快把你你的的脏手拿开米饭米饭塞进鼻子里了,堵着我的呼吸了”
万宇曜现在才知道女人的力道在某些逼急的情况下,也不容小觑。
他不停的拍着脸上这双爪子,可是,这双爪子似乎越来越来劲了。挣扎间,一团米饭幽的跑到了他鼻孔里,顿时,他脸青着断断续续的吼了出来。
谁知艾婼一听,眼睛倏地亮了,一双吧啦着米饭揉、捻万宇曜的俊脸的手,立刻更用力了。
她嘿嘿笑着。
“老鼠是吧老鼠药是吧老鼠粮是吧哼哼,老鼠是现成的,老鼠粮也是现成的,至于老鼠药哼哼,就拿米饭堵死你算了,毒死你算了,反正,效果都一样”
于是,在这场满散怨气的闹剧中,那只一开始嘚瑟的“大老鼠”灰溜溜的败给了米饭,和米饭的主人。、
艾婼看万宇曜从洗手间里清洗完出来的时候,还不忘得意的哼唧了两声,耳机里的伤感音乐,此刻听的是及其悦耳的。
相反,万宇曜一脸的酱紫色,艾婼一看更乐了,一乐就容易得意忘形,一得意忘形她就忍不住跟着耳机里的音乐哼了起来。
你说爱上你会很痛苦
我说我不怕辛苦
你说爱上你是个错误
我说我自愿走入迷途
你走你的路
装作不在乎
我知道
其实你有说不出的酸楚
你真的不在乎
难道你真的不在乎
而音乐,真的有种左右心情的魔力。哼着哼着,她就不那么开心了,唱着唱着,就觉得,刚才捉弄报复万宇曜的结果,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她感到自己拽下了耳机,面无表情的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口:“南宫彦,他就真的那么忙吗”
忙到连来看她的时间,都没有
也就在她住院的第一两天,他来过,可是直到现在,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似乎又消失了。
“哼,老大只是不想看到你而已。”遭受了“米饭堵塞遭遇”的万宇曜本来心里就有气,于是也毫不留情的像以往打击了过去。
然而,这次他没有看到女人瞪着一双怒气的眸子看着他,而是失落,像丢了魂似得,顿了顿,他冷哼一声,来了个转折:“但是,又怕你一个人在医院死了,所以让我来照看你的,从这一点上,说明老大也没那么绝情,他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的。不然,哼,你以为我天天来医院是干嘛”
说完,万宇曜猛地坐在椅子上,扭过头,懒得再看病床上女人一眼,就连刚才在洗手间,想好报复回去的计划都忘了,他是绝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出于心软,才宽慰出这番话的
这女人失落的样子,让他心软了。只不过,他心软的一番话的效果,好像没有那么明、显。
“老大只是不想看到你而已”
消极的人看待事情往往只能看到消极的一面,而艾婼自动屏蔽了万宇曜最后说的那些话,脑海里绕来绕去,只剩下了这一句。
不想看到她
对啊,他不想看到她,自然就不会出现。可是,之前他的温柔,他吻了她,又算什么呢
艾婼这样想着,苦笑的把拿下的耳机再次戴上了,好像从此刻起,这个世界和她再也无关。
万宇曜看不得女人在他面前这么难过的样子,他是个花花公子哎,看到的永远是女人玩过之后跟他伸手要分手费的样子。
什么时候见到过女人为感情伤神的样子
于是,他从刚才自己说的话里,尽量挑出了嗯,比较积极的一面。
“艾婼啊,老大对你不放心说明他也是在乎你的,他是在乎你的,说明你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所以嘛,咱们不要那么失落,不要那么难过,不要那么”好像天塌下来的样子
话没说完,一道清脆好听的女声幽幽的传入耳廊,万宇曜一眼看过去,不由得看呆了。
艾婼半靠在病床上,从窗户折射进来的阳光照射在她苍白的脸上,并没有属于病人的死气沉沉,反而流露出一种特别的病态美,女人秀眉之间是褪去了活泼的静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