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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大司祭摇了摇头,道:“卡特琳娜修女失血过多,仅凭我的治疗术,还不足以挽救她,如果明天晚上能将她送到囋布拉克神庙,让伊思垃坎大主教进行祝福和治疗的话,那她就还有生存的希望。”
奈德托士有点悲伤,眼神有些浮动,目前他唯一能做地也就只有尽快地将卡特琳娜送往囋布拉克神庙。
他恨,为什么当初都主教要把他调遣来沃灵顿教堂,这可是神职人员最不愿意接近的死亡之地,为什么明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还要将自己的私生女带到这边来。
“难道这就是神所言的厄命羁绊”
“罗马提亚,在去囋布拉克神庙之前,先对卡特琳娜身体里的不洁血液进行洗礼,还有卡特琳娜被不洁玷污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外面有任何的消息。”奈德托士主教郑重道。
“另外,你将卡特琳娜修女送到囋布拉克神庙后,顺便去通知教廷的异端裁判所和魔法公会的审判司,就直接说,沃灵顿城窝藏黑魔法师。”说到这里,奈德托士主教狰狞地咬着牙齿:“圣灵赞歌,我会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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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今天起了个大早,华克逊亲王已经在尤利西斯家族的府邸等候,跟他同行的还有辛西娅和亲王府的管家。
一看到华克逊亲王,爱德华那张弥漫着不幸地嘴脸,立即笑朗了起来,从起床到现在,爱德华只考虑过两个问题。
“如何去北线,是坐马车还是徒步,可我有钱买马车吗”
“去北线的经费,从哪里来难道要让我一个帝国的子爵学着那些贫民沿街乞讨吗”
当爱德华看到华克逊亲王后,这些问题自然迎刃而解,所有的事情立马变地简单了起来,一辆由两匹斐特立克马的蓝色四轮轿式马车停留在了尤利西斯家族的门口。看着那膘壮的马身,和那柔顺漂亮的蓝色鬃毛,爱德华知道,这两匹斐特立克马绝对是同类当中的佼佼者。
而让爱德华最为欢心不过于,这辆马车两侧新刻上的图案正是尤利西斯家族的裂石花徽章。
“尊贵的亲王殿下,您真是太客气了,赞美上帝,我想我是真的遇到圣人了。”爱德华双目完全没有离开过马车,暗自思量:“若是把这马车给卖了,能换多少尼卡币也许,尤利西斯家族三年的伙食费就有着落了,还可以给弥忒斯和乔圣安娜添置些漂亮的衣裳,还有老管家的那几套燕尾服也应该换了。”
幸好爱德华这种念头只是在心里想一想,没有真正说出来,不然谁能保证向来以性格暴躁而闻名的华克逊亲王会不会拎起大剑,直接将爱德华拍飞到北线去。
“爱德华子爵,你真是让人失望,难道两匹斐特立克马就让你这么容易满足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应该去当一名没有贵族头衔的地主才对。”辛西娅不屑道,在她的眼里,斐特立克马不过就是一种低下的劣马而已,而爱德华的这种举动,对辛西娅来说,就好像一个贫民拿着一块面包在自我陶醉。
看着爱德华那种幸福和满足的表情,辛西娅更是厌恶,一想到自己将来很有可能跟眼前这位男子结婚,一把无名火不打自来,张口便讥讽了爱德华两句,而让她更加愤怒的是,爱德华竟然一副很受教的模样,半眯着眼睛,微笑道:“尊贵的辛西娅小姐,感谢您地教诲,该不会是您送给了尤利西斯家族如此贵重的东西吧”
“不可能。”辛西娅斩钉截铁道。
“够了,辛西娅,你今天太过分了,我有教过你用这样的语气来对待一个帝国的子爵吗”
华克逊亲王微微发怒,看着辛西娅冷声道。
“夏默尔,将小姐带回亲王府。”
华克逊亲王看着依旧满脸淡然神情的爱德华,摇头道:“诸位见笑了,都是我平常疏于管教,才会让辛西娅如此失态。”
爱德华微笑地摇了摇头,看着辛西娅转身时委屈的泪水,感慨道:“尊敬的亲王殿下,其实您的女儿十分优秀,在贵族的圈子里,女人的规矩实在太多了,像辛西娅这样真性情的还真是少见。”
华克逊亲王一愣,随后微笑地看着爱德华,道:“这么说来,你是肯接受辛西娅了,我想昨天晚上辛西娅也已经告诉过你,我的决定了吧”
爱德华摇了摇头,苦笑道:“若是我能安全从北线回来,就答应你这件事。”
提着裙子刚想踏上马车的辛西娅,在听到爱德华子爵的话后,愣神了几秒,回头看着那依然微笑的爱德华,却仿佛有千万根银针扎过身体。
“这算是讥讽吗”辛西娅苦笑了声,已经听惯赞美之类的话语,辛西娅还是头一遭受到了无视,身为沃灵顿城明珠的她主动向人提婚,竟然会被拒绝。
“可恶的爱德华,你就在北线死去吧”转身进入马车的辛西娅不禁落下了一串串银晃晃的泪水,整个人匍匐在酋斯鹅毛毯上,轻声哭泣了起来。
华克逊亲王知道,现在的爱德华还不想答应这门亲事,若是逼地太紧,恐怕也不是个好办法。同时华克逊亲王也十分忧虑,像爱德华这样出色的人物,其它的家族没有理由会放过这次机会,毕竟奥兰帝国比辛西娅优秀的大有人在。
就在华克逊亲王忧虑的同时,站在爱德华身后的卡弗吉尼亚半眯着眼睛,微笑地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言语,但华克逊亲王已经得到了一个还算清晰的结果。
第十五章 哭泣的教堂
一条满栽红橡树、两边鲜草萋萋的白色道路,微黄灿烂的阳光从东方照射过来,蒸干了停留在绿叶上的轻盈雨露,坐在马车前的爱德华深呼吸一口气,很是享受着这种静逸的感觉。
听着马蹄时起时落的声音、和林间晨鸟的嬉叫声,爱德华渐渐远离了沃灵顿城那巍峨的巨影,白色道路上的马车不是很多,偶尔经过乡下的田地,还能见到手握简单农具的农夫正在放声高歌,仔细一听竟然是那首熟悉的多玛河之夜,如此惬意和轻松的生活是大城市中无法享受的。
“弥忒斯,距离上一次我们离开沃灵顿城,应该有好长一端时间了吧”爱德华随口问道,昔日年少时,那激情澎湃的身影历历在目。
马车内传来了一道柔和的声音。
“是的少爷,上一次离开沃灵顿城时,是七年前的三月二十五号的晚上。”没有丝毫犹豫,弥忒斯瞬间脱口而出,报出了准确的时间。
或许,对弥忒斯来说,也就只有关于爱德华的事情,她才能记得如此清楚,而最为夸张的时候,弥忒斯曾经记录下了爱德华一年的生活时间及其语录,而这一切只出于弥忒斯对爱德华深深地崇拜。
“时间过地真快啊”爱德华不禁感慨,伸展了下腰肢,望着那在东边升起的旭日,淡淡道:“这一路,恐怕不会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