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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转瞬便至。
他立在门口,神色严肃地看着宁白钦和叶纷:“叶岱逃了。”
、八逗
叶岱逃了
叶朗得此消息,暴跳如雷,愤怒地揪住看守的侍卫:“我养你们是让你们吃干饭的吗”
他盛怒之下,全江湖通缉叶岱,还顺手捎上了无辜的叶纷。
他自从知道叶纷被宁白钦收为关门弟子后,就一直想找借口把叶纷带回十二坞,无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现在借口来了,叶朗以“涉嫌窝藏叶岱”为理由,向千剑宗提出要求,要他们把叶纷交出来。
他亲自登门,气势汹汹地来要人,迎接他的却是好整以暇的宁白钦。
“出了这样的事,宁某也很是遗憾。”他温声软语,满脸无害,“不巧的是,纷纷昨日刚随犬子外出,并未告知宁某此事,我也是今早刚刚知晓。”
他怒发冲冠:“孽子孽徒,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说罢,拂袖而去。
叶朗:“”他、绝、对、是、故、意、的
与此同时,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驶出苏州,沿着官道往西北行进,一路向金陵而去。
经宁白钦分析,叶纷之母楼夕影出生金陵,二人相识也在金陵,或许叶岱会去那里。
于是叶纷打算去金陵碰碰运气。宁慕本是武林盟主,自然是哪儿发生事故就往哪儿钻,自然一路随行。
驾车的是乔装打扮的弦霜,这一年,他跟随宁慕东奔西走,江湖上大多早已认识,于是不得不把自己裹成印度阿三的模样。
叶纷看到他的奇特造型,好奇道:“你家公子没有任何伪装,你打扮成这样做什么”
弦霜仔细琢磨一阵,想明白后立刻哭丧了脸。叶纷笑得不能行,直到宁慕把她拖入马车才消停。
马车虽小,一应事务倒是俱全。宁慕坐在软榻上,面前放了一方书案,案上有卷宗若干,在这些卷宗均是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故,送过来之前,宁慕已经安排了人员进行筛选,挑出事态比较严重的才呈上。即便如此,卷宗数量还是很可观。
他微微蹙眉,薄唇轻抿,面容一如初见时的俊朗,却又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他在专心地批阅,修长白皙的手执笔飞速勾划,叶纷本在旁边磨墨,不知为何看着看着就想到了叶岱。
宁慕如何感觉不到她在发呆。他抬头看着她,舒展眉宇:“怎么,一年没见,生疏了么”
叶纷似乎从梦中惊醒:“啊没有没有。”
宁慕知道她在为叶岱担心:“叶叔父曾单枪匹马闯过黑白门,江南十二坞的水牢也拦他不住,是不会有事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叶纷点点头,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宁慕索性找点其他的话题:“纷纷,你的这个名字不能再用了,叶朗撒了大网,发了毒誓,不捉到你和叶叔父,誓不罢休。”
叶纷想了想:“我母亲姓楼,据我爹说当初她是想给我起名为歌的,以后我就叫楼歌吧。”名字不过是个称号,她对此并不在意,说完之后又在出神。
宁慕见此计不成,又施一计:“我近乎一年没有回来,兜兜怎么样”
“兜兜皮着呢,前不久它刚抓烂了我新做的一条裙子。哎,你说这狗是不是都随它主人啊”
“”宁慕见她总算不再纠结于叶岱之事,也不在意自己被损,乘胜追击道:“你初次行走江湖,父亲给了你一份礼物。”
他递给叶纷一个剑匣,叶纷好奇地接过打开,一把精致的剑静静地躺在剑鞘中。她抽出剑来,发现此剑入手轻盈,剑身莹白如玉,寒刃闪着冷冷的光,是吹毛断发般锋利。
“皓月山庄的长孙世叔十年磨一剑,精心打造出的流云刃被父亲夺了去,你可要守好了啊”
叶纷十分惊喜:“是不是师父知道我基础不好,拿不得太重的剑,才给了我这把”
“你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短处,真是再好不过了”
叶纷:“”
官道平坦,马车行驶很顺畅。叶纷掀开帘子,望着周围风景。
夏末秋初,树木并未染上浅黄,一路只见树木青葱,鲜花繁盛,绿水清波自花木深处蜿蜒而下,说不尽的蓊郁动人。
叶纷倚在窗上,抬头看着未经污染的天空,那么纯净的湛蓝,她情不自禁地哼起歌:“就似热汤,还念烈火”
宁慕本坐在车内看卷宗,闻声稍稍侧头,专注聆听。
“当赤道留住雪花,眼泪融掉细沙,你肯珍惜我吗”
他看着叶纷,阳光透过树梢打在她的脸上,白皙得近乎透明。她声音轻柔,恍若羽毛轻轻落在光滑如镜的湖面上,荡起一圈涟漪。
“如浮云伴天马,公演一个啊”叶纷唱着唱着,忽然一只银针,伴着凌厉的破空之音朝她的面门刺来
宁慕眼疾手快,把她一把扯回车内,银针钉在窗框上,针尾犹在颤抖。
叶纷心有余悸。
弦霜慌慌张张地撩开车帘:“公子,外面围了好多人”
宁慕眸光微沉:“别慌,我出去看看,纷纷,你跟好我。”
叶纷定下心来,右手紧握流云刃的剑柄,跟着宁慕跃下马车。
一下车她就吓了一跳。马车里里外外大概围了数十圈人,皆是白衫银带的打扮。
为首的那人亦是白衫银带,不过是在腰侧垂了一块玉佩。他目光锐利如鹰隼,牢牢盯住宁慕:“来者何人”
宁慕丝毫不露惧色:“千剑宗宁慕。”
“啊,原来是盟主,久仰久仰”对方话虽如此,可是神态依旧倨傲,没有一丝尊重的成分,“敢问盟主身边女子,是何方人士”
“叶”叶纷刚出声,触到宁慕警告的眼神,立刻改口,“也好,告诉你亦可,小女千剑宗楼歌。”
来人笑得很狂傲:“千剑宗楼歌老夫怎得没有听说过不知师从何人”
宁慕回答得很沉稳:“师从剑痴权越。”
来人还要问什么,宁慕抢先一步反问:“不知风亭宫主,究竟何时打算公布身份”
风亭收了脸上倨傲的笑,居然有些诧异:“不知盟主从何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