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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得色的朝文定露出胜利的笑容,鼻腔里还微微发出个“哼”,才说道:“刚才我一进这村子,便是这般模样了。屋子里面好像是抄家一样,被翻了个底朝天,这里的人好像走的都挺匆忙,家什、器具、细软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米缸里的米还堆的高高的。不过奇怪的是,连家禽好像都带走了。”
又来晚了一步,每次等他们急冲冲赶到时,却只能目睹一片狼籍。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才到达成都,不但买卖没消息,众人还进了衙门;刚知道有曾忱此人,却连其落脚地也被人所毁;好不容易从卢丘等人手里救出曾忱,得知陆老矍的住所,此刻倒好,整村人都不知所踪。这次生意似乎从头到尾,总是有只黑手一直在他们前面,早他们一步将事情破坏。
连遭打击,让文定等人的心情是异常的沮丧,来回的奔波,却得不到任何的结果。
“接下来怎么办,你们倒是拿个主意呀”对这个空空荡荡的村落,紫鹃可没什么兴趣,只想着早点离开。
北坤提醒道:“那个陆老头屋子的方位,曾货郎好像有提到过,你们看还要不去那里转转”
文定与杨括相互望了望,道:“反正也在附近,要不我们过去瞧瞧,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杨括点点头道:“我记得那曾忱说过,那陆某人的屋子外面有个花圃,就在村口拐弯不远处,那该是往这边走吧”说着便与文定一起往村子那头走去。
不想在此地多待的紫鹃,立时将矛头指向北坤,怒斥道:“都是你,本来他们俩都打算往回走了,这下可好,不知道又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一扭头就跟着前面二人而去。
北坤已经渐渐有些摸清她的脾气,虽然莫名其妙遭到斥责,却懒得去细想其因由,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也追了上去。
刚从村口出来,便有一股浓烈的花香扑鼻而来,不必再去过多的搜寻,只要沿着香气,众人便找到了这个独立的院落。简易而结实的护栏,挡不住里面艳丽的花色,绚丽多姿,香气宜人,让人难以抑制的向往其间。
“只看这里一株株花草被调养的如此妩紫嫣红,便知道那陆老头是深得养花之道了。”长年在外奔波的杨括多少也懂得些观花的诀窍,这花圃内不论是茶花、兰花、牡丹花、杜鹃花,还有许多叫不出来的奇葩异卉等不下数十种的花色,株株都大小得体,郁郁葱葱。能将这么多种类的花草都料理妥当的,实在乃一能人也。
文定以往见到的也不过是多些野花杂草,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眼前花草的口质是否珍贵,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觉得开的好看,特别是那几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兰花,散发出宜人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就想靠上前去深深的嗅上几下。
“就是这了吧咦这些花儿开的真好看。”刚跟上来的紫鹃也发现了这奇妙的所在,她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通直的站在一株兰花前。那兰花有着翠绿的枝叶,鹅黄的花蕊,轻巧典雅的模样便如同出尘的仙子。紫鹃的眸子里充满了喜悦,美妙的花草似乎能让所有人都沉醉其间。
身处在这花圃之中,确实能让人心情愉悦舒畅,一扫方才的郁闷。而紫鹃接着的一个动作,却让正在欣赏花草的文定惊呼起来:“住手。”
只见她伸出双手,正要去采摘那株兰花,听闻文定的惊叫后,那探出的双手还楞在半空中,带着一脸的诧异问道:“你又叫个什么呀”
文定则反问道:“你这是要做甚”
紫鹃有些莫名其妙的答道:“我看这花开的漂亮想摘下来而已,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文定先是走到紫鹃近前,隐隐将她与那株兰花隔开,才说道:“它开的这般好看,不知要凝聚了那陆大爹多少的心血,我们能在此近处观看已是福分难得,你又何必要将它据为已有离开了那栽培它的泥土,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根茎,它的美丽又能存在多少的时日呢”
紫鹃被他教训的无话可说,虽然自知理亏,可以她的性格,自然不会承认。她气鼓鼓的也不再去瞧那些花草,而是向花圃旁简陋的两间屋舍走去。正事要紧,文定他们放下心头的不舍,紧随其后。
和花圃里的井然有序不同,这两间泥屋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放眼望去除一张木板庆、一把藤椅外,就什么家俱也没有了。和村子里满是狼籍的景象不同,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导师常,唯一略显杂乱的,就是那把破旧的藤椅斜倒在地上。
或许是因为这屋子太过简单了,只需站在门口即可一目了然,实在是没什么可搜的,才没有像村落里其它的人家般被砸的一塌糊涂。文定猜想那些恶人走进此屋时,表情一定十分精彩,还没等他们破坏,这屋子已经空空如也了,除了拆房子外,他们所剩下的宣泄方式,也就是拿这个藤椅出出气了。
原本听曾忱说过,他前些日子便在此苦苦守候了数月,依旧是没有陆老头的消息,所以这次文定他们来时便未曾抱有太大的期望。然而此时空荡荡的景象展现在他们面前,几人也失去了主张,不清楚下步到底该如何继续了。
这里最清闲的就是紫鹃了,她本就是受小姐之命陪文定而来,身上的使命只是保护他的安全,至于他们如何去应付,就非他所关心的了。她从第一间走到下一间,再由下一间走回来,进而得出一个结论,这两间泥屋肯定有很长的岁月没住过人,一点过日子的迹象都没有。
看着文定他们面面相觑,相视无语,紫鹃不耐烦的催促道:“好了,既然这里连一个人都没有,还不快走,等下开色暗下来,山里的路可就更难行了。
这么快就要打道回府,杨括露出不舍之色,道:“不忙不忙,先在紫等几日看着再说吧或许还有下文也说不定呀”
“杨兄说的极是,此事还未曾有定论,哪有中途便放弃之理”文定要坚决的站在杨括这边。
紫鹃没好气的望着他们道:“这里连条狗都没有,你们等谁呀再说这里离成都也不过半天的路程,我们还可以再来,不必在这里枯等呀实在不行,就在那个小县城住下,来一次也不过两个时辰而已。”对于这个连人影都没有的村落,她实在是兴致索然,只想早点离开。
文定却不太认同的道:“那怎么成不知你们发现了没有,不论是罗府、曾货郎还是这座村子,这一路上总有人早我们一步将线索截断。”
这个怪象早已缠绕在众人心头,再加上每次的认知总是伴随着噩耗的到来,已成为众人挥之不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