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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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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对面房间的门开了,有个深色长发的男人抱着两匹布料走了出来。这人正是布伊松先生,脚步小而快,看方向是要去店堂。

夏尔正对半开的门,不由得笑了笑,没说什么。他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没必要对年轻人过于苛刻,况且本来就不是什么要紧事。但从布伊松手里的布料质地来看,那个顾客估计真的来头不小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位猜测中的顾客也出了门。夏尔刚看到身形就愣了一下,因为他发现,那人就是拉菲特

冤家路窄夏尔不确定地想到。

维克托今天到这里来只是顺道,因为一般情况下,是布伊松到他家去询问他要什么样式的衣物。原本他还在思考库房里的五百万法郎金子要怎么处理,但一抬眼就忘记了这回事

有双漂亮的栗色眼睛正注视着他,唇边还带着些还未消散的笑意,平添了几分柔软;身上外套和马甲已经除去,只穿着一件皱领衬衫,领口打开,隐隐可见笔直的锁骨线;某些人穿只显得肥大的高腰紧身裤在他身上,却衬出了偏细而美好的腰身和腿部线条。

这么一看,却是风情胜于精明了

维克托心里一动,但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反手虚掩上门,走近几步。“又见面了,亲爱的夏尔。”他这么说的时候,依然站在走廊上,并没进去。

夏尔心里抽了抽。他怎么从对方话里听出来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错觉吗“很高兴再见到您,拉菲特先生。”他低头示意了下那把还在他身上游离的卷尺,“我暂时不太方便动弹。”

“没关系,反正我一会儿就走。”维克托根本不介意。“我只是听说,纪尧姆最近忙得要命,都是为了你。”

夏尔顿时有些狐疑。这他当然知道,他爹在操办生日宴会嘛。但拉菲特这么问他是什么意思“忙的事情就在下下周末,”他带着点试探的语气道,“如果您有空,我们自然竭诚欢迎。”

“公爵阁下已经答应了,是不是”维克托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问了一句。

夏尔刚才的那点狐疑褪去,变成了一丝惊讶,然后又变成了了然。果然,他第一眼就觉得这男人难缠,事实果然如此明明没有人会告诉拉菲特,公爵阁下已经允诺了他这件事“素闻您算无遗策,今天一见,倒真是让我长见识了。”这话里头有七八分是真的,夹杂着两三分是不知是敌是友的警惕。

维克托注意到了夏尔眼里那点微妙的变化,心里不由得为这么快的反应暗赞了一句。他原本想说你估计也一样想想,军队的订单明显超出葛朗台家的家底工作和地位优势;而葛朗台家最近却只在忙生日宴,不是纪尧姆惯常的作风,明显是夏尔的功劳但不知为什么,还有第三个人在场让他打消了这念头。“不管怎么说,葛朗台家都不差一个人的饭食,对吧”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夏尔明白了。“那当然不差,反而是我们的荣幸。”

“我就想听到你这句话。”维克托翘起嘴角。他脸部轮廓和雕刻一样,眉骨很高,眼睛深邃,鼻子英挺;这时候再一笑,绝对能迷倒一票女人。“那就期待我们下次再见。”

夏尔目送他离开,眉头这才蹙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拉菲特竟然如此清楚内里如何,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上位者的掌控范畴。这是盯上他们家还是盯上他了不管怎样,这人都不能得罪

这头夏尔思绪纷杂,完全没注意到那个裁缝已经一屁股跌坐在地。早知道这两人认识,他撒谎做什么这下完了,两边都不讨好

第 10 章

一个小时后,夏尔回到家,正好在门厅附近撞上交代花商的纪尧姆。想到刚才的事情,他也不急着上楼,转去小客厅吃了份点心。

没等他吃完,纪尧姆已经解决了最后几个问题,迈步进来。“事情怎么样”他问夏尔,顺便在长桌边上坐了下来,目光里饱含慈爱。“怎么样布伊松的新款对你胃口吗”

夏尔差点一口噎住。他知道原身对打扮很有兴趣,但他真没有好吗只是话当然不能这么回答,他只能咽下咖啡,回答道:“的确挺漂亮的。”

纪尧姆听了就高兴起来。作为父亲,他觉得他有义务满足儿子的各种要求;夏尔说一句漂亮,他就觉得刚才的一丝疲惫立刻消失了。“很好,成年礼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绝不能省。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其实他这时回忆起了妻子,心想如果一家人都在多好;但儿子那一场大病,让他不敢随便提起来,唯恐又刺激到儿子。

夏尔一边喝一边摇头,表示他觉得已经够了。等纪尧姆说完,他才道:“今天我在布伊松先生的店里碰到拉菲特先生了。”

“什么”纪尧姆刚冒出来的那点伤感立刻飞到了九霄云外,变得紧张起来。“没什么事情吧,夏尔”

夏尔放下骨瓷咖啡杯,又摇了摇头。“大问题倒没有,只是得请您再注意一下拉菲特先生的请柬。”

这话里的意思明摆着维克托也要来纪尧姆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怎么之前上赶着都求不来的贵人最近一个个都这么赏脸事出反常必有妖吧

夏尔顿了顿,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但省掉了自己的那些诡异感觉。“他不仅知道公爵阁下有意将特供商的事情交给我们,也猜出来公爵阁下打算在什么时候做这件事,甚至准确预测了时间。”

纪尧姆霍地站起身,在高背椅边上踱了两步。“以拉菲特先生的实力,只要他愿意,确实能知道。”银行巨头再加上国王面前的红人又不是光摆着好看的“但问题就在于”他沉吟着,瞥了夏尔一眼。

这意思明摆着。虽然拉菲特想知道就能知道,但首先他得先感兴趣才行啊他们葛朗台家到底有什么值得关注的,能让这样一个人惦记上

“拉菲特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夏尔避重就轻地问。他一路上都在思考这问题,觉得事情指向有点诡异;但话题敏感又只是他的猜测,他现在还不想和纪尧姆戳破。

“你也知道,他本不是和我们一个圈子的。”纪尧姆说,站住了脚,一只手按在椅背的波浪形金边上。“所以真要说了解,那也没有多少,大多都是听说。”

弗朗索瓦拉菲特,维克托他爹,当年只是一名木匠,祖上是葡萄园里的佃户,一穷二白得就和当年的纪尧姆一样。同样,弗朗索瓦也离开了他祖祖辈辈生活的草场和田地,只身前往巴黎。

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太一样了。纪尧姆进了国民卫队,而弗朗索瓦却选择成为了一个银号里的簿记员。他脑子好使,能写会算,渐渐地就从底层往上爬,在拿破仑执政府时期就接连成为了佩尔戈银号的股东以及大老板。佩尔戈银行能成为如今欧洲数一数二的大银号,和他的努力脱不了干系。

像他那样能赚钱、会经营的人实在不多,所以弗朗索瓦在共和派和保王派两边都很吃得开。毕竟,利益才是永恒不变的朋友,而弗朗索瓦的投资目光准得让人只有献出膝盖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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