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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江涵眯了眯眼,抬起头来看着陆廷,目光阴冷。
“向我道歉。”陆廷声音不高,但语气冷厉,不容拒绝。
“呵,”江涵怒极反笑,“你先离我远点,神经病”
陆廷掏出电话,拨通后,对那边说了一句:“调出33楼走廊的监控,立刻,马上,晚一分钟就别上来了。”然后脸色不善地挂了电话。
“刚刚跟着你的人是谁,自己来看。”陆廷冷冷地看了江涵一眼,径直推开了最近的一个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江涵顿了顿,陆廷说的这样斩丁截铁,难道刚刚跟踪他的人真的不是她
想到陆廷整人的手段,江涵心里有些发怵,想了想,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她宁愿去楼下或楼上的洗手间,也不愿意与陆廷共待一室,尤其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情况下。
才刚走到楼梯口,冷不防一个年轻男子冲了出来,拉着江涵进了阴暗的楼梯间。
“你干什么”江涵整个人被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楚眼前的人后,她松了口气,这人刚刚许丰给他介绍过,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姓周名齐。
“江涵,你真的决定要见许丰的父母吗”周齐一脸不甘心地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江涵。
“嗯。”江涵点头,心下也明白了刚刚跟着她的是周齐,看来她真的误会陆廷了,不过,她心里半分愧疚也没有。
“你真的决定要和许丰在一起吗”周齐愤愤不平地看着江涵,“最先追你的明明是我,许丰也忒不仗义,如果不是我介绍,你们又怎么会认识。”
“那跟我无关。”江涵脸色淡漠,对她而言,周齐和许丰没什么差别,都是陌生人。
陆廷在房间等了半晌,酒店经理急匆匆调出了监控,恭敬又惶恐地站在陆廷身后,茫然不知所措。
陆廷的母亲是酒店董事长,陆廷虽然不参与酒店经营,但酒店未来是他的毫无悬念,对于未来的董事长,酒店众人从来不敢怠慢。
陆廷冷着脸看完监控,回过头来想叫江涵,却发现她人压根没进来,走出房间一看,走廊上也是空空如也。
“陆少爷,怎,怎么了”看到陆廷的脸色越来越沉,酒店经理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陆廷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留下酒店经理一头雾水。
“你这样挖你兄弟的墙脚真的好吗”经过僻静的楼梯角落时,有清脆的女音传来。
陆廷脚步顿了顿,这声音很熟悉,刚刚他才听到。
眯了眯眼,陆廷停了下来,正想推开半掩的隔间木门,在听到另一道男音后停了下来。
“那又如何,他又不知道,我不介意成为被你踩的第二条船,如果你愿意,我很乐意做你的备胎。”
陆廷皱了皱眉,这世上竟有男人能把自己贬得这么低的。
“可是我介意,”熟悉的女音清沉带着冷笑,“脚踩两只船容易落水。”
“怕什么,我是游泳高手。”
“信你还不如信救生圈,以后别再我面前晃荡,看着刺眼。”女音刚落,陆廷面前的门就被拉开,陆廷闪躲不及,生生和江涵面对面对上了。
顿了顿,陆廷刚要尴尬地解释,江涵率先开口了。
“不用道歉,两清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留下陆廷和周齐面面相觑。
上完洗手间,陆廷回到布置得高雅华丽的酒店大厅,此时大厅里已经来了许多人,大家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谈,气氛很是热闹。
“师兄,你刚刚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看到陆廷,许丰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陆廷家境优渥,不仅是陆氏传媒的少东,还是秦氏连锁餐饮业的唯一继承人,年纪轻轻就坐拥亿万身家,在a市是响当当的人物,不止许丰,在场众人知道陆廷来了,都想找他套近乎。
“厅里闷,出去透了口气。”陆廷面无表情地看许丰身边跟着的江涵一眼。
“小涵,我带你去见见其他师兄师姐们吧,”许丰转过头有些抱歉地对陆廷说道,“师兄,先失陪了。”
陆廷无所谓地点点头,目送着许丰和江涵离开。
今日是许秦五十岁生日,请的大多是曾经教过的学生以及一些社会名流,陆廷大多认识,所以许丰一走开,就有好些人围了上来与他套近乎。
陆廷有些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他性子冷,最厌恶与人寒喧客套,也讨厌人多的地方,所以恨不得晚宴快点结束。
也不知等了多久,大厅里的音乐停了下来,然后一个穿着儒雅的中山装,身材魁梧,大发灰白,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笑容爽朗地门外进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爸”看到门口进来的中年男人,许丰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
“呵呵,”许秦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整个人红光满面,看上去说不出的喜悦,“跟你那些师兄师姐们好好聊聊,他们可都是人中龙风啊。”
“那是自然,”许丰笑着点头,对一旁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江涵招手,“小涵,过来。”
江涵微笑着从路过的侍者捧着的托盘上拿了两杯红酒,身姿婀娜地朝这边走来。
“许伯父”江涵走近,刚要将手里的酒杯递一个给许秦,顺便说些祝贺的吉利话,然而才刚开口,她就顿在了那里。
手里的两个酒杯不知不觉间落了地,发出清脆的碎响。
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个两个地朝这边看过来。
许秦也瞬间愣在了那里,看着眼前的江涵,嘴唇翕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爸,小涵,你们认识”许丰敏感地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有些紧张地问道。
“呵,”江涵冷笑一声,“岂止是认识,我身上还流着他的血”
现实果然最狗血。她记得记忆中上次见许秦,是在他收拾东西想要离开的时候,母亲带着年幼的她与姐姐,跪在他的脚边求他顾念着夫妻情父女情留下来,而他毫不犹豫地甩开她们转身离开。
后来,她虽然时常听到他的消息,却再没有见过他,就连母亲死前,念叨着想再见他一面,而他怕那个女人生气,最后没有来,甚至连母亲的葬礼都缺席了。
许秦带给过她许多难堪和不安,可是这一次,她只觉得愤怒,是真正的必须发泻出来的愤怒。在带给她耻辱与伤害的人面前,她不会再像母亲与姐姐那样软弱无助地痛哭,也不愿黯自神伤,哪怕一切上天注定,她也要尽己所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