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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衣襟,高高举起拳头,“小子这是男人的决斗你瞧不起我么”
沧海望着那提起的拳头眯了眯眼睛,连脊背也垮了下去。任由他揪着衣襟,自顾将右肘支在膝上,托腮。
“喂喂,我说,我都没有恶意,”沧海无奈摊了摊左手,“从开始就是你要攻击我哎,有你这样的男子汉么我都没有还过手。”
卫小山忽然愣了一愣。说起来对这个高高瘦瘦弱不禁风的男孩子心里是矛盾的。总觉在他面前自己都是卑微的,不管自己怎么努力,也永远都超不过他。一方面又很崇拜他,就连自己绞尽脑汁的巅峰机关都被他一下子破解,简直就是英雄般的人物而且还很有胸襟。
沧海摇头叹息,自语道:“唉,我果然对小孩还是”
卫小山又愣了一愣。猛然皱起眉头。将沧海衣襟攥紧,怒道:“你说什么你还不是小孩”
“啊”
“啊什么啊我说了上次镇上那小子都被我打趴下了”
“所以说”沧海无奈至极,“那小子到底有多大”
卫小山愤怒沉默。又道:“我怎么知道”
沧海气闷。
卫小山道:“你还侮辱我你说久养我了,又说我爹娘久养我了,你占我便宜”
沧海冷眼,瞬间无语。
“喂,所以说,你有因为这个被人打过吗”
“嗯你说陷阱”
“当然。”
沧海眨了下眼睛,望着塞了一嘴的卫小山再次将手伸向六角形小漆盒,脸上的表情就算是笑罢。像欠了一屁股赌债的老爹亲手把闺女送给债主来抵债一样的表情。
“喂。”沧海执起一旁书本阻挡卫小山的魔爪,“每种口味都不一样,你这样吃味道都混杂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哼。”卫小山嗤之以鼻,却也收回手。“没有人敢打我。”颇得意望着沧海,仿佛在等他问为什么。
沧海却道:“想想也是。”
于是卫小山愣道:“为什么”
沧海耸了耸肩膀。“一目了然啊。后面那些陷阱,看来从没有使用过,就是那第一个坑,也有很久没有使用的痕迹。”
“哇。”卫小山感叹,又去抓糖果。
“喂你少吃点”沧海心疼都表现在面上。
卫小山故意抓了一把相同颜色的塞进嘴里,口齿不清道:“还胸襟呢,不过吃了你几颗糖嘛。”
沧海蹙眉道:“你不知道,他给我糖是有条件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第四个男人一
“他”卫小山抓住重点,挤眉弄眼,又故作沉思。
“我一个朋友,”沧海道,“你吃的这些糖都是他做的。”
于是卫小山忽然以崇拜的眼神望着沧海,亦崇拜道:“哇,你朋友啊,好厉害”无限向往。又道:“那你岂不是有好多糖可以吃”
“唉。”沧海大叹捂头。静了半晌。抬眼直视卫小山。
“其实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什么心情”卫小山头也不抬。
“想捉弄人的心情。”
卫小山头未抬,口内推动糖果的喀喀声猛停。
沧海道:“心里明明没有半分害人的意思,却认为这样做非常有趣。仅仅是因为有趣。但若说当真一点别的意思也没有,又好像不是。唔”仰天思考,边道:“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忽略你一样”
卫小山猛抬头,瞠目张口。
沧海未觉,仍旧聊赖接道:“他们总是觉得你坚强到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可以自己开解自己,所以他们认为不论他们做些什么都对你没有丝毫影响。”顿了顿,低声道:“那只是他们一厢情愿。”
叹了一声。“因为他们认为,他们已经给你规划好了一条人生的路,而你,也已经在这条路上前行,无论遇到何种变故,至少你不会从这条路上跑开当然他们也不会允许。那么也就是说,你的结果一定是他们安排好的那种,所以他们几乎可以完全放开手了。”
“但是呢,”沧海撇了撇嘴思索,顺手拈了颗糖球入口,“你却认为自己还是个小孩,至少没有到能够承担他们所希望的一切的年纪,于是你就会认为不公。他们又认为你足够强大,不必用常理去关心你,就会让你以为自己被抛弃掉了。虽然你心里也明白,他们还是会紧张你,真正的出于对你这个人的关怀。”
“于是你就在这样一个环境中长大了。当你想要一支竹马的时候,他们却给你一匹活生生的马。虽然你也认为很好,但你更加认为,自己没有到能够策马扬鞭的时候。这是源于他们的期望,也是源于他们的忽略,忽略了你的想法,你的能力,你的承受能力。”
喃喃自语般碎碎念了许久,低下头,望见卫小山张口结舌,又似乎激动兴奋,更有可能会感激涕零。不由轻轻笑了一笑。接道:“所以在他们培养下果然有所长进的你,便想要通过自己的方式去实现自己的生存价值。起初只是捣点小乱,后来信心坚定了,目标明确了,就开始捉弄人了。”
“因为你其实在怀疑,自己真的有他们所说那样大的本事么自己真的有可能获得他们所期望那样大的成就么于是加上自暴自弃,逃避现实,和长久以来的寂寞”
垂眸苦笑了笑,“其实,就是生长在了一个畸形的环境里,多少受过一些虐待。”
卫小山惊骇良久。良久目不转睛。
第二百六十九章第四个男人二
就连那许多糖果融化在口中令两腮发麻,也毫无感知。
沧海只是淡淡的,笑眯眯的,望着他。两臂叠放小矮桌面。
被启动的圆木机关已沉寂,安静倒吊。大树老干粗黑,投影在矮桌几本无序堆放的书籍上。卫小山身后,便是那仿似沉入阴影的灰瓦小屋。
“你唔”卫小山一张口,多余分泌的口水便差点流了下来。卫小山赶紧闭嘴咽了一口,方张大眼睛直视沧海道:“你怎么知道”
于是沧海笑了。得意眯眸。因为他又胜利了。
“因为我也是被虐待大的。”沧海道。
沧海没有问我说得对不对,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正确。至少在对这个问题的理解上,不可能有所偏差。
沧海笑眯眯又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了吗”
所以说沧海又胜利了。在一问三不知也就是敌人的心理、喜好与经历全然不知的情况下,怎能率先表明来意沧海得意,因为他已将敌人从心理上俘虏。
那便相当于从此敌人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行举止皆从命也。
命,命令。
沧海的命令。
于是卫小山很快道:“我就是一个奴隶。”
“哦”沧海得意。“奴隶”猛然一愣。
“什吗”沧海大叫,“你就一奴隶”
“嗯,”卫小山一脸茫然,“我还是黛春阁前任阁主的儿子。”
“她昨晚去找唐颖了”巫琦儿理直气壮撑案而起,上身前倾,手臂伸长,隔桌直指蓝宝。
蓝宝风淡风清。
童冉望了眼孙凝君,望了眼韦艳霓,忍俊道:“这事儿大家都知道,还是艳霓妹子和她一块儿去的。”
李琳哼笑一声。
巫琦儿嚷道:“不是那时候这货半夜偷偷去找唐颖了”收回手臂,从又大刀阔斧指了过去。
蓝宝不着痕迹微微一愣。
韦艳霓立刻望向蓝宝。
李琳眉心一蹙。
孙凝君满面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