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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如土色,“果然果然”嘴唇抖了半天,口干舌燥枯瞪着眼。
“哎呀跑了”琥珀珠子忙如蚱蜢般蹦了起来,“哎兔子别跑”
“白给我站住”神医紧跟追了上去。二黑捂着嘴赶着看热闹。
宫三坐在地上一脑门子汗,好半天缓不过神来,喃喃念叨着:“果然怀了,果然怀了刚、刚刚生了生了一一堆兔子”
小壳刚从庄外回来,阳春白雪,甚是使人欢欣。正要往石宣房里看望沧海,谁知路过小演武厅时,璥瑛瑾紫都聚在厅门口扒头往里看。还窃窃私语。回头一见小壳来了,都耸着肩膀打个躬儿跑了。
小壳心中大奇,望望他们尤其璥洲笑得坏透了的背影,转回来推开虚掩的厅门。悄悄迈了进来。
橘黄色的光束条条打进厅内。厅内静悄悄的。
又忽的有些悉悉索索的响动。过会儿又没有。
小壳顺着墙走,更不由放轻了脚步。
抬头望望,房梁依旧是那道梁;低头看看,方砖依旧是那片砖。
厅两旁依旧贴墙立着再普通不过的十八般兵器铁架,里头隔间依旧敞着门,依旧存放着那些“百晓生兵器谱”上有名的不少兵器。八根红褐色的大圆柱子依旧头顶梁脚踩地的支在厅中。
踏过几根圆柱小壳忽然轻轻“喔”了一声,眉梢有趣挑起,嘴巴圈成一个圆圈,两臂胸前环抱,一走一颠。慢慢绕过面前大柱,低头看一看柱基。又抬起头来靠近。
被大圆柱子遮遮挡挡的四方大铁笼渐渐从一角崭露出更多横竖交叉铁条。大铁笼恰在小壳对面那一墙下。
若从厅门缝隙往西,倒可略窥见铁笼内一斑。唉,可惜。
小壳露出单边酒窝懊悔一叹,自语笑道:“我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呢”摸了摸下巴。将腰下大铁笼着着实实绕着弯参观了一圈。
大铁笼子里关着十只兔子。
“咳。”小壳握空拳放在嘴前假咳了一声,憋不住满脸笑意。确切的说应该是九只兔子和一个嗯该怎么说呢。
那家伙穿一件白花花的衫子,刚好可以蹲在笼子里。
第一百六十六章我有大兔子二
刚好的意思是说他能,且只能蹲在笼子里。连坐下来都不行。因为他直不起腰。他本是秀伟的身材,却硬蜷在刚好的铁笼子里。
屁股上还有一个大脚印。
小壳都能想象得出他是如何的扒着笼子门不进去,又是怎样被人先掐着脖子塞进了脑袋,后跟一脚整个踹了进去,又是怎么趁他在笼内转身的时候两手连发扔进了九只兔子,最后又恁样再一次将他的头摁回去,锁上了笼门。
那人一见小壳,立刻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嘴巴扁着微微抖索,左右食中四指紧紧抠着笼壁铁条。当小壳绕到他身后时,他又像兔子一样缩着身子一边跳起一边在离地时转了半圈。落地时又不小心踩到兔子的脚,两只兔子窜了起来,脑袋撞在笼顶,“哗啦”几声,又掉下来,忍气吞声缩到更角落的角落。
小壳看见笼底铺着厚厚的草垫,又可以吃又可以睡又可以尿。不过是对小兔子来说。对那只大兔子,只有缩头蹲着的份。
“放、放呜呜放我出去”大兔子可怜巴巴抽噎着。
小壳心里却升起愤怒和爽快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轻轻狠狠的咬着牙,蜂蜜一般笑问道:“怎么会这样”却更多似自言自语,不想听回答。大兔子伶仃的手指夹在冷硬铁条中间,更显白皙秀润,指节内侧由于用力,反透出粉红血色。左手四指上的墨蓝金戒晃着小壳的眼睛。
小壳黑眸一眯,几不可闻的声音呢喃道:“怨不得他喜欢虐待你”又从环抱两手中腾出一只,将食指由铁条上方缝隙往下,杵在大兔子脑袋上,狠狠杵了几下,咬牙道:“你还偏偏爱送他机会”
“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壳淡淡问着,嘴角却一直勾着。
大兔子垂下头,低声道:“事情是这样的”
小壳忽然转身,接续道:“我会自己搞清楚。”
“哎不要走”大兔子奋力一嚷,小壳突觉后摆一紧,微讶回头,见那大兔子竟将手臂从纤细铁条中间穿了出来,白得透明了一般用五根手爪抓紧自己,大袖子阻挡在笼内,蓬蓬的一大团。
“不要丢下我”大兔子鼻涕出来了,泪花闪烁。手臂上慢慢浮现出淡淡红晕,和条条白道子,显是铁条擦伤。
小壳漆黑的瞳孔眯了眯,喃喃道:“还真小看你了”
又大声道:“放手”
“不要不要不要丢下我呜呜放我出去呜呜呜”大兔子随着小壳往前一走,脸颊也贴在铁条上,皮肉被硌得微微陷落下去。嘴巴异常红艳。
“放手放手”小壳用力捏住他手骨迫他松劲,他疼得一声尖叫却不撒手,小壳如此捏住轻轻一提,便将爪子剥离衣裳,扬长而去。
大兔子惨叫一声,大声嚎哭起来。哭着哭着,想是觉得小壳听不到了,才又吭叽了两句便渐渐收了声。
第一百六十六章我有大兔子三
只一条微肿的白臂膀剩在笼外。
幽幽愣了一会儿,忽然又默默掉了好些眼泪,方拧转着手臂往回缩,一边低头抠了抠黄得发棕兔子的顶毛真的是抠。
一边可怜道:“唉,又剩我们十个了这次竟然哭都不管用哎、哎呀我胳膊拿不回来了”
小壳怒气冲冲回来的时候,看见他维持着自己临走时的姿态,脸却都哭花了。小壳上去给了铁笼子一脚,笼子哗啦一声。大兔子捂着笼外胳膊上部“啊”了一声。
小壳怒道:“你居然干出这种事”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大兔子赶忙吵嚷起来,“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我就是想和兔子玩一会儿根本不是偷兔子呜呜”大声哭了起来,肝胆欲裂。
“你还敢说”小壳又踹笼子一脚,“当时就逮着你了还敢说谎你不心虚藏个什么劲儿”
“容成澈说兔子脏不许我和它们玩呜呜呜呜我不能让他看见他打我他会打我的呜呜你不要信他不要信他不要信他呜”
小壳一愣。突听门外炸雷似的喝了一声:“哭”
大兔子一听猛然收声。
神医寒着脸大步迈了进来,站在笼前吼道:“还哭还敢哭”
大兔子扁着嘴一个劲抽搭,鼻涕恒流,满脸通红,眼泪有增无减如同决堤却绝不再出一声儿。
小壳狠心看着,突然眉头跳了跳,嘴角要弯。侧眼看神医气得不轻指着大兔子道:“你说说,有这么倔的人么就这样还不肯和我说一句话你说他讨厌不讨厌”
又将笼子拍得心惊肉跳,狠狠说了两句:“讨厌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