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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真乱啊。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我严肃的对萨德说道,一群跳伞而下的中国人,在巴格达城实在是有点儿太过显眼,我觉得葫芦娃他们未必有我这个男一号这么好的运气,能在异国他乡遇到自己人,现在说不定已经被抓好几个了
萨德领命而去,不到半个小时便传来消息,在巴格达国家歌剧院房顶上发现一个降落伞,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人,得到消息的我们立刻驱车前往,准备赶在另外两拨人前面找到同伴。
现在巴格达的局势是政府军和叛军东西对峙,以一条军事警戒线把巴格达分成了两块,平民除了可以绕道算是中立地带的北部城区来往之外,靠近警戒线就会被毫不留情的击毙,而国家歌剧院,就在被汉谟拉比军控制的西城。
开上一辆破破烂烂的汽车,萨德带着我来到巴格达国家歌剧院,这座歌剧院还是萨爷当政的时候修建的,据说因为太子爷乌代喜好歌剧,所以这座歌剧院建筑装修都是极尽奢华,甚至可以与维也纳的金色大厅相媲美,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歌剧院的辉煌已经随着侯赛因政权的凋落而成为了昨日黄花,控制这里的汉谟拉比军显然也没有心情花费巨款维持这里的光鲜的外表,所以我们看到的,仅仅是一座巨大且破败,恢弘且没落的高耸建筑。
不过,歌剧院尚没有关门大吉,还有一群真正热爱歌剧的表演者在艰难维持着这个艺术殿堂的运行,同时这里也是饱受战乱之苦的伊拉克人极少的几处能放松精神,暂时忘记战争与痛苦的地方,所以这里虽以度过辉煌,但人气却要比被太子爷独享的时候要高得多,我们开车来到这里的时候还可以看到歌剧院前面巨大的公告牌上贴着手绘的简陋海报,萨德告诉我上面写着这里今晚将上演改编自一千零一夜的著名歌剧图兰朵。
另外,歌剧院门口还站着头上包着头巾,扛着ak的叛军,显然,他们也得到了这里发现降落伞的消息,已经抢先封锁了这里。
我正为如何潜入歌剧院而绞尽脑汁,却没想到萨德直接拉着我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朝门口走去,看得我都愣了,这也太嚣张了吧要不是昨天晚上我已经通过纳格鲁教派的密语确定了萨德的身份我都要怀疑这老家伙是把我诓到这里投案领赏的。
门口的两个士兵显然注意到了我们,也显然认识萨德,只见这两个恐怖分子打扮的彪悍士兵十分为难的对视一眼,似乎想阻拦萨德但又不敢,最后还是在萨德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讪讪的让开了路,放萨德进去,同时对我这个来历不明,跟在萨德屁股后面毛头小子不闻不问,假装瞧不着。
“那个,你以前该不会是在叛军里当将军的吧”我问萨德,看这老头刚才的架势,完全就是一副军队特有的老家伙倚老卖老恃功自傲把新兵蛋子当空气的态度啊
萨德笑了笑:“无论是政府军还是汉谟拉比军,他们的基层士兵大多是在北部贫民区招募的,我在那里生活了五十多年,这帮小子都是我看着长大,难道他们敢拦我”
第二百四十章 拉壮丁
萨德带着我进入大厅,看到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叛军士兵正气势汹汹的跑来跑去,检查每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搜索着可能存在的跳伞者,不过据我观察萨德在主要由贫民组成的军队基层中似乎威望很高,这些纪律散漫凶神恶煞的士兵看到一脸严肃的萨德瞪着他们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缩缩脖子,低着头加速离开,根本不敢过来盘问,就跟市井小混混遇到自己学生时代虐的自己找不着北的教导处主任一样,虽然明知他已经管不到自己也打不过自己,但一看到那张脸,就会不由自主把眼前这个佝偻的老头跟小时候那个威严似天神恐怖赛恶魔的形象重合起来,那种用鞭子深植在记忆和骨子里的恐惧,让你即使明知他不是你的对手也不敢生出挑衅的心思。
一个看上去像是小头目的家伙,赔着笑脸凑上来跟萨德搭讪,萨德随意应付两句便忙不迭让开了路,不过最后还是为难的看了看我,又问了萨德几句,才点头离开。
“他们还没有找到人,”萨德低声对我说道:“不过昨天跳伞的人被恰好被经过这里的巡逻队发现,虽然没捉到人但可以肯定他还躲在歌剧院里,所以他们昨天晚上就已经封锁了这里,打算搜遍每一个角落把人找出来。”
“那咱们怎么办”我可不认为我们两个能抢在这么多人前面找到葫芦娃他们。
“现在常驻歌剧院的歌剧团团长是我的朋友,咱们可以先去找他打听消息,我也是用拜访老朋友为借口支开这帮小子的。”
“对了,他们刚才说我什么”我们一边往楼上走我一边问道:“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毕竟我这个黄种人跟当地人差别不小,出现在这里很容易引起怀疑,而且因为人种问题,我想冒充萨德的远房侄子肯定一眼被看穿,毕竟人家又不傻。
“他们确实询问先知的身份来着,”萨德答道:“我说先知你是歌剧团团长的远房亲戚,来这里投亲的。”
我:“你们这里的士兵都不认识达尔文吧”
结果,我真的没有想到,经营巴格达国家歌剧院的歌剧团团长,竟然是个中国人,不仅如此,他们这个歌剧团的主要演员竟然全是中国人。
说起来这也是一个励志故事,一个执拗老人和一群怀揣梦想的年轻人,因为对歌剧的狂热梦想走到了一起,刚开始不过是在大学校庆节目中偶尔串场,后来正式以私营歌剧团的名义承担演出,走上了演艺道路,他们最辉煌的时候甚至参加过08年奥运会的开幕式的节目甄选,直到最终定稿的时候才因为歌剧不符合“中国风”而惨遭淘汰,被两个小女孩的双簧表演顶替
事后承接奥运会开幕式主办责任的某导演心里过意不去,还找过歌剧团团长,想跟他们合作排练一幕歌剧,不仅有国际大牌的歌剧演员参演,而且还是在鸟巢演出,可团长还是一口回绝了,因为这位导演坚持要在超大舞台上摆三千盆花,还要在观众席前面列一个上千人的骑兵方阵
虽说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但我们都知道,歌剧在中国属于冷门中的冷门,既没有国家政策支持也没有广泛的群众基础,你更不可能指望一群连京剧都不听的国人去欣赏外国的歌剧艺术,所以,他们最终只能选择海外发展,几经辗转竟然落户在了巴格达这个战乱之地,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
当我见到歌剧团团长的时候,这个将花白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下巴刮得发青,中气十足的老人正粗声恶气的朝自己的团员咆哮,指责他们表演不到位或没有真情实感,但可以看得出来老头的火气不是来源于自己这些下属,至于他这样指桑骂槐到底是针对谁,看他时不时的向咋咋呼呼跑来跑去的那些士兵投去的不满目光就知道了。
萨德将这位团长拉到角落无人处介绍道:“这是吴克,歌剧团团长,”萨德又指了指我:“这位是”
我抢在萨德之前说道:“我就是从飞机上跳下来的人,来这里找同伴的。”
吴克一挑眉毛,似乎非常惊异我的单刀直入:“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卖给外面那些兵”
我微笑不语,且不说老家伙是萨德的朋友,就凭刚才老头那几句含沙射影的经典国骂,就知道老头属于那种胆子大敢惹事的主儿,不然这些叛军之中但凡有个汉语过四级的听了老头刚才那些话肯定得端枪娄火,这样的人一般不会无缘无故出卖自己人。
果然,老头看我一副淡定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道:“行算个人物就冲你们这个样子,就算你们是恐怖分子我也帮你们”
“我们”
老头点头:“你,还有那个挂避雷针上的浓眉大眼的小子。”
我们队伍之中,称得上浓眉大眼的只有葫芦娃和韩雅墨,不过我一听见老头说挂避雷针上了就确定是葫芦娃无疑,这小子绝对办得出这种傻缺事儿,而且韩雅墨那体型,再粗的避雷针都挂不住。
我感激的问道:“是您老救了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