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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后果想了一遍,忍不住的心惊。她本以为安怡只是想要离间他们夫妇,却没想到更致命的算计还在后头。看来,安怡并不是想要把田均重新夺回去,而是也深恨着田均,想要田均的命。若不联手回击,他们俩谁也跑不了。
桂嬷嬷得意地凑过来小声道:“大爷在外头呢。”
忍不住要来求她了吧男人就是贱,端着捧着他不知好歹,摔他打他,反倒把身段放下来了。张欣鄙夷地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淡淡地道:“不用搭理。备水,我要歇了。”
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凭什么他田均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要她回心转意她就得回心转意纵然这一次可以借机把田均彻底攥在手心里,二人同仇敌忾把安怡这个妖孽打得魂飞魄散,但一定要好好给田均一顿苦头吃才行。张欣以最快的速度洗洗睡了,一点机会都没留给田均。
但她显然低估了田均的无耻程度,她才躺下没多久,田均就摸黑进了她的屋子,直接上了她的床。也不说话,直接就伸手去掰着她要上去。
把她当成什么了张欣勃然大怒,抬腿就把田均踹了下去,然后恨声叫了起来:“来人有贼”
值夜的丫头婆子知道里头是两口子闹别扭,谁也不敢进去,全都装死了事。田均也不说话,爬起来闷不做声地再次扑上去,两个人扭成一团。田均仗着自己是男人,几次将要得手,都给张欣不要命地挣了开去,到了最后,他的脸被抓烂了,还被张欣攥住了子孙根。
张欣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恶毒:“这时候你知道怕了不是嫌我脏么怎么不嫌了你不和我把是非说清楚了,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给我磕头认错,别想我饶了你这条贱命。滚不然我叫你连假男人都做不了”
田均见这一套不行,气得又想拿话去刺张欣,话到口边,到底形势比人强,胯下疼得厉害,便硬生生咽了这口恶气,狼狈而去。
张欣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帐顶上的百子千孙图“呵呵”笑了起来。田均是个软蛋假男人,她便是再换一个男人也再不能做母亲,她被误了一生,是怪谁呢自然都是怪安九。如果不是安归德那个老混蛋害死了她的未婚夫,她又如何会想要报复安九如果不是安九成日和田均在她面前恩恩爱爱,她又怎会和田均这个混蛋有牵连若是没有和田均这个混蛋做了夫妻,她又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此时不下手,还要等到何时张欣叫进桂嬷嬷:“拿一千两银子去找玄一真人,让他给我个准话,是也要做,不是也要做。再和我爹说,一定不能让安怡好过,她不是仗着自己有一手好医术,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四处占便宜么那就先让她身边的亲人全都死干净了,再一把火把她烧个半死废了她的手和容貌,看她拿什么和我斗”
次日天还未亮,田夫人含羞带耻地去讨好张欣:“大奶奶可好些了我这几日忙,没来得及过来瞧你。”
张欣不冷不热地道:“托您的福,总算死不掉。”
田夫人讪讪地斜眼瞧去,看见一群丫头正在收拾衣物装箱,以为张欣这是要回娘家了,顿时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日夫妻百日恩,谁的牙齿不磕着舌头呢大奶奶这是要逼死我们那”
张欣不为所动,田夫人哭着哭着,田志光押着田均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打骂,见了张欣,讪讪一笑:“儿媳妇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从前的事儿都是误会,中了小人的算计,咱们要是再自己整自己,可不是正趁了小人的意他不懂事,我教训他,让他给你赔礼,日后你们还好好过日子”
张欣垂了眼喝着茶,一句话也不说。
田均羞愤交加,只觉得周围所有丫头婆子的眼神表情都在讥讽他,心知自己这个头只要磕下去,日后在张欣面前再难抬得起头来。可是想到若要脱身活下去,就只能服软,便硬生生地跪了下去,咬着牙道:“从前是我被奸人蒙蔽冤枉了你,如今与你赔礼,还望你莫要与我计较。”
张欣终于撩了撩眼皮子,还要感谢安怡,不然她哪儿能这么快就翻身呢
田均见状恨得无以复加,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安九的好,安九可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他。除却善妒无能之外,对他可真是温柔体贴到了骨子里,嫁妆随便他花用,怕他难堪从来不和他提钱财的事儿,都是悄悄替他办好了,无论什么时候他的荷包里都不会少了钱。更不会对他说一句重话,他不小心弄破了点油皮,她也要心疼许久。
早知道他命里有救驾升官这样的好运和富贵,他怎么都不会被张欣这个恶毒的贱人蒙蔽勾引。弄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出门怕人家笑话,政事上孤立无援,男儿膝下有黄金,张欣这个毒妇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他
忽听座上的张欣慢悠悠地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已经嫁作田家妇,还能怎么样呢无论再怎么委屈也要忍了。只是可怜我父母双亲一世清白,却养了我这样不争气的女儿,害得家门蒙羞,我连娘家都回不去”说着装腔作势地哭了起来。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给她磕头赔礼还不够,必须给张家磕头赔礼认错,挽回张家的颜面名声才够。
田均咬着牙恨声道:“我去给岳父岳母认错端茶
正文 第353章 你想听实话吗
“这么说,田均算是逃过这一劫了”莫天安摩裟着手中的碧玉笛,笑得干净又温柔:“有个好岳家就是好啊,张尚书手眼通天,长袖善舞,难怪他当初怎么都要娶张欣。”
甄贵笑着给他端了热汤药上来:“田均聪明会寻好岳丈,可惜张尚书的眼光不怎样,这回可要被这个好女婿给害惨了。”
莫天安笑而不语。安怡可真是够要强的,他布下那么多的眼线,这几日能和她直接接触传递消息的也只有他的人,就是希望她能在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的向他开口,可她偏就能绕开他的人,不声不响地办了这么一件大事。
现在京中都知道了田均不要脸不要命地给张尚书一家子磕头端茶赔礼、替张欣正名的事,张尚书果然也不负所望,悄无声息地把田均卷入安保良一案的事儿给按了下来。黄氏一派狂叫一气之后,轻轻的就放过了田均。
表面上田均好像是平安无事、侥幸逃过一劫了,但实际上田均声名已毁。一个为了活命而不惜摇尾乞怜,就连妻室给自己戴了绿帽子都能忍下去的人,还怎么去做言官将来即便皇帝不收拾他,他也再不可能有什么建树了。
汤药苦得不行,仿佛几辈子的苦都含在里头了,莫天安皱起眉头,轻轻叹息了一声。有人在外头探了个头,甄贵出去后迅速回来,小声禀告道:“弄清楚那日张欣带去见安怡的男人是做什么的了”
莫天安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啼笑皆非,这是唱的哪一出戏龙虎山的玄一真人他认得,当年他病重将要不行,药石无灵,他母亲到处想法子,听人劝说找到了这个玄一真人。玄一真人来他房里转了一圈,言之凿凿地说他是被冤魂缠上了,必须要做法事,索价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