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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就是亲爹娘,亲兄妹,也对张欣背里和外男来往从密看不顺眼。何况一旁还有个本就是外人的嫂子,如何会任由张欣拖累了自己的女儿当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张夫人临行前去看张欣,张欣正伤心得不得了,便和亲娘说想回家去住一段。结果张大奶奶钻出来让张欣自己保重,有什么想要吃的喝的用的,都只管使人去说。半点不提接她回去或是要找田家麻烦的意思。
张夫人坐在一旁不说话,那意思也表达得很完整了,不欢迎她回家去住。总不能叫谢满周也跟着去尚书府闹腾吧还叫张尚书怎么做官张家的女眷怎么做人
张欣当时就明白了,涉及到切身利益的时候,娘家也没那么可靠。当即也不再提此事,只要求把桂嬷嬷放出来。
按着田均的意思,桂嬷嬷一定要打死才能解气,但张欣冷冷地道:“若是打死了她,岂不是更加坐实了我那莫须有的罪名我倒是无所谓,就怕拖累了父兄,拖累了田家。”
于是桂嬷嬷死里逃生,被放了出来。
桂嬷嬷想起这两日遇到的所有事情,想到自己的死里逃生,不由悲从中来:“我们奶奶真是个好人,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人,被人陷害至此。”
陈知善不知事情经过,也不好评说,只能干巴巴地宽慰桂嬷嬷:“吉人自有天相,困难是暂时的,会好起来的。”
一个丫头低眉垂眼地走出来:“奶奶让请陈大夫进去。”
陈知善有些紧张地走进去,只见屋内陈设精致温香,床前挂着的帐子精美无比,隐隐可见里头躺着的人,心里便一下子揪紧了,不知所措地咳了一声。
只听张欣在帐内有气无力地道:“小陈大夫,我对不起你。”
陈知善十分诧异:“大奶奶这是怎么说”
张欣哽咽道:“我从前骗了你。每次请你来瞧病,都只说我家姓桂,其实是骗你的,我父亲是刑部张尚书,夫君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田均。”
陈知善顿时懵了,好半天才迷惑地道:“为什么”
张欣哭道:“总是有缘由的,我稍后自会与你解释分明。现下要请你帮帮忙,替我看一看。他们都说我坏了身子再不能生了,我不信,思来想去,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只好厚着脸皮把你请来。”
桂嬷嬷适时在一旁低声把张欣的诊状说了,听得陈知善头冒冷汗,太医院桑正荣已经下了定论,他难道还能反过来待再听到张欣用过颠道人一脉传人的药后,惊诧莫名:“不是说他们的后人都已经死绝了么怎会还有人活着谁让大奶奶去找他们的这是害人啊”
正文 第321章 求她给我一条生路
第二更送上,求包养
“你知道他们”张欣顿时忘了病痛,猛地将帐子掀开了来,虎视眈眈地盯着陈知善,恨不得将他所知道的有关安怡的一切事情全部挖出来。
陈知善被吓了一跳,随即迅速垂下头,根本不敢往帐子里多看一眼,一五一十地把当初在昌黎时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当提及安怡时,满心满口都是苦涩。
果然是这样那么,她还要感谢田均来这么一出了不然她就算生下来,也可能会是一只怪胎好狠毒的心,果然是杀人于无形。她这一辈子,差点就被安怡给毁掉了。张欣扭曲了脸,语气却轻柔悲伤:“唉,总是我的命不好,才会摊上这种事。”
陈知善早因为她对他的赏识和无微不至的关怀而将她看作了知己,见她如此伤心,不由满是同情:“虽说颠道人一脉的确让不少人有了孩儿,但他们的药真是霸道。即便是没有产下怪胎,顺利生子,身体也会被掏空毁尽。是谁告诉大奶奶这个法子的这个人不安好心。您以后再不要和她来往了。”
张欣不由掩面痛哭起来。
哭得陈知善不知所措,想宽慰又不敢,连多看一眼都不敢,不由如坐针毡,急得满头是汗。
张欣悄悄看了他一眼,哽咽着道:“我今日请陈大夫来,其实还另有事情要拜托陈大夫。恐怕要让你为难了,但我也没其他法子,找不着能和小安大夫说上话的人”
陈知善心头一跳,失声道:“和她有什么关系”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据师父所言,颠道人一脉差不多已经成了江湖传说,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和安怡若非是恰好遇上也不会知道。既然张欣和安怡有来往,多半就是安怡说出来的了。可是,安怡为什么会害这位亲切友好人又善良的田大奶奶呢
张欣哭得越发厉害:“不敢有瞒,我上次请你来瞧病,就是因为她的缘故才算了,过去的事情不好再提,说了又是一场官司。若是落到她耳里,我就要活不下去了。”
陈知善越听越糊涂,越听越害怕,张欣不肯说,他偏就想知道个明明白白,便哀求道:“大奶奶,我师妹她究竟做了什么还请您一定告诉我。”
张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险些昏厥过去,桂嬷嬷忙上前给她拍背揉胸,跟着哭道:“小陈大夫,您就别再为难折腾我们奶奶了,她是个苦命人。不小心在宴会上得罪了小安大夫,就落了怪疾,连容貌都给毁得差不多了,不知想了多少办法,吃了多少苦头,赔了多少礼,才从小安大夫那里求得了些药。
可也总是好不了,没有办法,只得去求您。多亏有了您的药,她才能渐渐好起来。她进门多年无出,本就不得夫家欢心,举步维艰因着我们夫人和大爷都喜欢相信小安大夫,她便又想着要与小安大夫和好,小安大夫就给她出了个主意,说是江西颠道人一脉有奇术,或可一试”
一直抽泣的张欣陡然打断桂嬷嬷的话:“休要乱说人是我自己找来的,怪得谁要怪也要怪我自己拿错了主意,偏听偏信”
桂嬷嬷伺候张欣多年,与她一起做了多少坏事,很是明白张欣的那点心思,当即配合地跪下去哭着道:“大奶奶,您是好人,不忍心说出来,又软善,生怕生出其他事情来大家脸上不好看,但如今您已经被害成这个样子了,再不能退让要不是她撺掇大爷,大爷也不会莫名其妙就打骂您,也不会失了这好不容易来的小少爷,白白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