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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国画,还是素描,在收藏界来说,都是比较难得的藏品,尤其是他的马画,更是热门中的热门。
但是对于现在的李逸来说,他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边。而且,从学习的角度,他现在连水墨山水都还没大搞得明白,以后多半也没太多精力去涉及动物,只是作为欣赏来说,对他的意义不大,所以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当然,如果能捡漏的话,他是不会错过的。可是,越是近代的画家,捡漏的机会就越少,这也是让他无可奈何的地方。
欣赏完徐悲鸿的作品,李逸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旁边的一幅立轴行草五言诗上。这是一幅水墨绢本的作品,落款是张瑞图,钤有张瑞图和白毫庵主道人两枚钤印,除此之外,还有一枚钤印模糊不清,只能看出是四字,最后两个字是“道人”,前两个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
“什么道人四个字难道,这是一枚收藏钤印”
李逸摸着下巴沉吟了一阵,决定不再琢磨,先看看其他特征再说。
其实,像是这种流传了数百年,却几乎就没有什么收藏钤印的作品,一般来说,都属于真假难辨的作品。如果是名人之作,而又在相关典籍中再没有记载,那么,要想辨别真伪,就只能从纸张和笔迹上去做文章,这个风险就比较大了,所以拍卖的价格往往都不会太高,但也正是最容易捡漏的一种作品。
张瑞图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这家伙是和董其昌、邢侗、米万钟齐名的明代四大书法家之一。而且,因为他的书风与邢、米、董三家迥然有别,属于在当时流行的钟繇、王羲之的柔媚风格之外另辟蹊径,所以,即便不能说是凌驾其他三家,尤其是董其昌之上,但名头却着实不小。
而且,他还是一名卓越的画家,这样的人,他的作品会缺少收藏钤印
“晚来山北景,图画亦应非。村路飘黄叶,人家湿翠薇。樵当云外见,僧向水边归。一曲谁横篴,蒹葭白鸟飞。”
李逸上网查了一下,发现这是北宋著名诗人林逋的一首绝句,而张瑞图是明朝人,白毫庵主道人也是他的号之一,从这一点上来说,这幅字没有犯这种低级错误。
再从笔迹来看,张瑞图的风格和黄道周、王铎、傅山诸人创立的奇倔狂逸风貌颇为相似,具体表现为笔法硬峭纵放,结体拙野狂怪,布局犬齿交错,气势纵横凌厉,共同构成强烈的力感、动荡的气势,所以曾被赞为“奇恣如生龙动蛇,无点尘气”。
而这幅书法,细看确实是笔法奇逸,峻峭劲利,笔势生动,奇姿横生,和张瑞图的风格非常接近,但究竟是不是他的作品,却真的不好妄下断论。
李逸又检查了一下绢纸,心中有七八分倾向这是一幅真迹,但最后的判断,还是要交给鉴灵牌。
一阵凉气流过,鉴灵牌的鉴定结果中,却出人意料的出现了两个名字,张瑞图,王铎
这竟是张瑞图和王铎共同创作的一篇书法
李逸的脑海中飞快的掠过了王铎的资料。首先,两人都是明末清初的著名书法家,张瑞图比王铎大20岁,但却仅比他早了8年逝世,绝对属于同一时代的书法家。
而且,从名气上来看,张瑞图和董其昌共称“南张北董”,而王铎和董其昌又被人合称为“南董北王”,虽然彼此间距离比较远,但恰恰因为相距较远,彼此作品的市场重合性较小,才更有合作的可能。
另外,从书风上看,两人虽有不同,但若刻意互相模仿的话,确实是不容易让人看出差别。
最关键的是,王铎曾号痴仙道人,这个正好和那枚看不清的钤印对的上号
“这两个家伙的关系居然会这么好看样子,回去得好好的查查资料,这种两名大家联手的作品,可是要比一个人写的有价值多了。”
李逸一边琢磨着,一边凑过去仔细观察那枚钤印,因为心中有了答案,所以也隐隐的能看出来前边两个字好像是真有“痴仙”二字的轮廓
只是,作为一名书法已经登堂入室,甚至都可以称“家”的书法家,居然在起了疑心的情况下,都没看出这是一幅二人联手之作,除了佩服这两个家伙水平高超之外,李逸的小脸蛋也有些红红的,丢人了啊。
瞬间,他就决定一定要把这篇书法带回国内,至于想拿给谁看,你管得着吗
回头看看罗果夫两人还在一边窃窃私语,李逸从口袋里掏出了放大镜,凑到近前仔细看了起来。
“晚来山北景,图画亦应非我擦,这两个家伙实在是太猥琐了,一共就十个字,居然互换了三次,这和贴身肉搏有什么区别”
李逸也不是没见过两人合作的作品,只不过在画上更多一些。只是,这种合作的作品,一般都是一人负责其中的一部分,绝对没有像是这篇书法这样,一句话五个字都要换着来写。
莫非,他猜错了,这两个人其实关系并不好,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一决雌雄
有可能哦,这样正好也能解释为什么字画上竟连一个收藏钤印都没有的问题,想来二人都是想赢怕输,根本就没有交给别人评判的意思,所以写完之后就把字给藏了起来
不对啊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岂不是更应该写出各自的风格又哪会像现在这样,没有得到提示的话,居然都分辨不出来这是两个人不同的手笔
李逸迷惑的挠了挠头皮,还真是有点搞不懂啊
鉴灵牌 第六百六十七章 平均增值两万倍
搞懂搞不懂无所谓,先把东西拿到手,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琢磨,实在不行,把消息放出去,愿意替他研究的人多的是
又看了一眼这幅书法,心情愉快的李逸背负着双手,目光在这面挂满了字画的墙上梭巡了一会儿,又看到了一幅素有“百岁画仙”之称的晏济元的山水作品,而挂在这幅画旁边的,则是一幅吴作人的油画作品,在这两幅作品的斜下方,似乎还挂着两幅李可染的作品。
“李先生对这些作品都没有兴趣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你们华夏著名的书画家啊”
李逸正在疑惑弗郎索瓦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华夏当代知名画家的作品,没注意这家伙居然主动凑了上了。
目光一闪,看到跟在弗郎索瓦背后的罗果夫轻轻一颔首,李逸不由哈哈笑道:
“相比起这些当代画家的作品,我更喜欢收藏一些古画”
“为什么李,要知道,古画不但数量稀少,鉴别的难度很大,而且,它们的增值速度也未必比得上这些近代名家的作品。”
说着,他伸手一指宴济元那幅泼墨山水,接着说道:
“您一定知道这位画家,他活了整整110岁在他这长达110年的人生中,他几乎研究了所有他能够涉足的领域,无论是山水、人物、花鸟、走兽,还是工笔、重彩、泼墨、写意,他无所不精,无所不长他甚至和张大千齐名可是你知道,我当年得到这幅作品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吗”
“多少钱”
李逸对宴济元有一定的了解,但对他作品之前的市场行情不太了解,尤其这幅画是老画仙在1982年时完成的,如果那时就落到了弗郎索瓦的手里,他怎么可能会猜的到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