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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就是东林党的局限性了这帮文人总是以清流自诩,平时动不动就上折子要求皇帝动用内库资金充作国用,但却很少有人愿意想想如何帮皇帝多赚点钱。连帮皇帝要面玻璃镜子都想着先撇清自己这方面比起帝皇家奴出身的阉党差远了,难怪总是斗不过阉党。
当然茱莉才不关心这些,她只在意一点:
“君子耻于言利这么说我们还真能省下这笔钱了”
“省不下来”
老教授根据他的历史知识马上做出判断:
“东林党不好意思谈钱,却不代表明政府中其他人不要。就算在这一次的协议里没涉及到此方面,用不了多久肯定会另有使者专门前来谈判此事。而且我估计,按照大明历代皇帝的习惯,多半还会派个信得过的家奴来亲自看着”
“还要派个死太监过来真是恶心”
不知为何,茱莉对于“太监”这个词有着特别的反感,一听到就全身上下起鸡皮疙瘩。在听到老教授的推测后,她立即有点歇斯底里的向旁边老解下了条死命令无论如何,不许让太监上岛
对于老婆的要求解席自然是满口答应,之后大家又商议着:与其等大明朝派个贪得无厌的残疾家伙过来伸手死要钱,还不如趁眼下对方谈判队伍里都是些“君子”,主动去把缴费问题约定好算了。有个条款在手,也免得以后明政府再反悔。
“顺便也帮钱谦益一把好了,这个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要是能借着此次谈判之机,帮助他重入崇祯朝的官场,也许会给垂死的大明带去一丝希望。”
李明远教授对这位历史上著名的大才子还是很有好感,虽然在他看来。这位明末清初最著名的文人大半辈子寄情于诗词文章应该不是坏事。但在前些日子的交谈中,钱谦益本人却多次无意中流露出自己被迫远离政治舞台的沮丧和失望,老爷子对此颇为同情,所以就想给他个机会,推他一把看看。
商议到最后,阿德在桌子上画了两条线:
“好啦,现在我们的底线有了,方略定了。对方么,纪要出来了,底线也差不多摸清攻防的阵地已经筑好。从明天起,就是咱们谈判组上场战斗的日子了,弟兄们,让我们加油吧,搞定对手”
第三百二十章 劳逸结合
此后几天,以李明远老教授为首的穿越众代表团和以钱谦益为首的大明代表团展开了深入谈判。双方以各自的谈判纪要为纲领,一条一条商定最终的协议条款。
相较于大年初一的那场不愉快,后面的谈判气氛倒是好了很多因为双方最大的要求都已经各自获得满足。穿越众这边在实质上拥有了海南岛,并且同时获得进入大陆市场,以及和西洋人交易的承诺。而大明方面,则很高兴总算解决了这路匪患,而且还没怎么花钱。
要知道按照明王朝在陕西的习惯,招抚一批流贼,习惯上都要给出大量钱粮安家的。这次崇祯皇帝在代表团出发前,给他们的唯一要求就是少花点钱虽然才到崇祯五年,眼下的大明国库已经开始渐渐空虚起来。虽然崇祯即位后查抄魏忠贤家产,获得了相当可观的一笔银两,可在持续不断的天灾人祸打击之下,哪怕一座银山,也好像太阳下的雪堆一样,眼看着越来越缩小了。
所以当钱谦益听说短毛这边非但不需要朝廷花钱,还可以反过来每年固定给朝廷一笔资金时,他表现出了相当大的兴趣。即使在听到要去和一个女人商谈具体金额问题时,钱谦益表现得有些犹豫,考虑了半天,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这位钱大才子确实有点清高,但还不至于到了不通世事的地步。虽然这几年来远离北京城,但身为东林魁首,毕竟还是可以得到一些来自中枢的消息。所以这次他才能才捞到机会出使海南。根据朝中的东林同僚提醒,说小天子近年来多次为饷银发愁。最近因为怀疑大臣贪污,居然又开始重新向外地和各个要害部门派遣宦官担任监察一职了这一点很让大臣们感到郁闷要知道当初崇祯铲除阉党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宣布召回各路内监,并许诺从此不再派宦官干涉政务的。这也是朝臣们觉得当今天子为“英主”的一个重要标志,没想到这么快,美好形象就开始幻灭。
而让钱谦益颇为吃惊的是,对面那位李老先生虽然不是大明人士,对于北京的朝局却居然也了如指掌,甚至比他更加了解大明财政状况当钱谦益努力想在对方掩饰大明当前遇到的困境时,却被老人善意的笑容所化解:
“没什么好遮掩的,我们都知道大明王朝有财政方面的问题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种问题将持续存在,甚至会日益恶化。所以,钱大人,恕我多一句嘴:未来在大明的朝廷中,谁能为皇帝处理好财政方面的问题,谁就必定飞黄腾达,未来入阁为相不在话下。”
这种近乎于赤裸裸的挑唆先是让钱大才子有些尴尬,但“入阁为相”的诱惑对于他来说就好像现代宅男在电脑城门口碰上卖生活片的没过多久,老钱便遮遮掩掩向对方讨教起“经济之道”来能够让满腹诗书,才华卓绝的明末第一文章大家低下头来诚心求教,李老教授这辈子也足以自傲了。
当然所有这些交谈都不是公开在谈判场上进行任何一个稍有点社会经验的人就知道:咱中国人的事情很少是正儿八经在谈判桌上谈出来的。酒桌,饭局,或者休憩娱乐之地才是主要交流场所这条规则到了大明朝一样适用。自从大年初七重启谈判至今,双方代表团坐在谈判桌两侧唇枪舌剑的场面其实并不多。而本着“劳逸结合”“增强感情”的原则,临高这边位客人们安排了不少参观和娱乐项目,其中有一些,还是他们从未领略过的
“啪”
一杆击出,一个用硬木雕凿,漆成白色的小球在空中划出条漂亮弧线,远远飞往前方果岭某处,身穿白色短装的球僮立即奔跑过去,为主人观测落点,记录成绩。而击球者本人则仍保持那个挥杆的姿势不变,直到周围爆发出一片热烈掌声。
“漂亮”
“真想不到钱大人还是此道高手”
旁边观众们在纷纷鼓掌之余,却都在用很是惊异的目光注视着场中主角这世上难道真有所谓“生而知之”之人钱谦益以前肯定没打过高尔夫球,但他在摸到球杆之后,只用很短时间适应了一下,然后随手就击出了这非常漂亮的一杆,那ose摆的绝对标准,就连在国外混了多年,自称在圣安德鲁斯球场都玩过的深衙内也挑不出错来。
“这哥们儿难道也是穿来的”
不少人脑子里呈现出这样的想法,不过随即,却见钱谦益摆摆手,微微笑道:
“见笑见笑,诸位先生此种游戏,倒与我大明一种捶丸之戏颇为相似,都是在走动中持棍击球,钱某少年时也曾斗鸡走犬,此戏曾玩过一些,如今倒还能触类旁通。”